說好了要放下過去，可她老是忍不住揪住過去不放。

    對于自己“翻舊賬”這種行為，季淺凝感到很不齒，為了緩解這難言的氣氛，她靈機(jī)一動，說：“你能給我唱首歌嗎？”

    前世她從來沒有聽莫菡唱過歌，求過幾次某人就是不肯開尊口，說起來還真有點(diǎn)好奇。

    莫菡略微遲疑，說：“你想聽什么歌？”

    季淺凝沒想到她會答應(yīng)，想了想，說：“唱首《朋友》吧，紀(jì)念我們來之不易的友誼?！?/br>
    “……”莫菡聲音有些別扭：“沒有歌詞。”

    季淺凝伸手去拿床頭柜上的手機(jī)，搜索找到歌詞，滿心期待地遞給她：“唱吧！”

    莫菡拿著手機(jī)，滿臉糾結(jié)，最后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清了清嗓子，開始唱道：“這些年，一個人，風(fēng)也過，雨也走……”

    季淺凝：“………………”

    聽了某人一展歌喉后，季淺凝總算明白前世莫菡為什么不肯開尊口了。

    這哪里唱歌，這分明是要人命！

    “別唱了別唱了！”避免耳朵繼續(xù)受到荼毒，季淺凝忙喊停。

    莫菡是個無論做什么事都極度認(rèn)真的人，既然答應(yīng)了要唱，就要認(rèn)真唱完：“真愛過，才會懂，會寂寞，會回首……”

    季淺凝把手機(jī)拿開不想讓她看。

    莫菡正唱到副歌部分，不看歌詞閉著眼也能唱：“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唔？”

    季淺凝受不了，用手堵住她的嘴：“難聽死了，不要再唱了……?。　?/br>
    她咆哮聲未停，反被莫菡推倒在床。

    兩個人在黑暗中扭打起來。

    季淺凝以為莫菡是要跟她搶手機(jī)，直到嘴巴被堵住，才反應(yīng)過來不是那么一回事。

    “莫……唔……”她驚慌失措地想要推開莫菡。

    莫菡卻嚴(yán)絲合縫壓著她，親吻稍顯急躁地落在她臉上、脖子上。

    季淺凝呼吸一緊，按住她亂動的手，急促地喊道：“不行！我們現(xiàn)在是朋友！”

    莫菡一只手輕松掌握住她，另一只手與她十指緊扣，往她耳朵里吹氣，說：“今天不做朋友，只做A。”

    第51章

    季淺凝感覺像是飄在半空中, 又像是泡在熱水里，感覺舒服的同時，又有一種虛幻的不安感。

    她全身泛紅, 皮膚染上薄薄的一層汗。她感覺比做完噩夢更渴，微張著嘴, 發(fā)出一聲低叫。

    莫菡感受她身體的震動，輕聲說：“這里沒有外人?！?/br>
    “莫……”

    “喊出來。”

    季淺凝汗?jié)竦氖志o緊抓著被單, 難忍地喊道：“莫菡——”

    “啪”的一聲，床頭燈驟然亮起。

    季淺凝下意識用手去擋住眼睛, 又羞又急地說：“關(guān)掉！”

    她試圖再次用黑暗蒙蔽自己, 掩蓋自己的“罪行”, 不是她沒有原則, 這只是一場綺夢而已。

    夢里無論做什么都可以。

    莫菡沒有聽她的, 拿開她遮擋的手, 反剪到身后, 親了親她緊閉的雙目，啞聲說：“我想看著你?！?/br>
    “……”

    “淺凝, 你好美?！?/br>
    “……”季淺凝在她一聲聲誘哄下說不出話。

    除了觀賞, 莫菡還想聽聽她的聲音。

    然而季淺凝只是蹙著眉，緊咬下唇像是在極力忍耐什么。

    莫菡輕輕一動。

    “啊——”

    莫菡滿意地?fù)P起唇角, 身體慢慢滑下去。

    季淺凝忘了自己身在何處, 眼睛拼命往下看，想看著莫菡，卻只能看到一片白茫茫。

    太yin亂了。這是季淺凝睡過去前唯一的念頭。

    她大腦像是被掏空了一樣, 無從思考距離她們上一次做這種事是多久，只大概記得那次她喝醉了說要弓雖女干某人……

    莫菡不是一個粗暴的人，甚至可以說是很溫柔很有耐心，只是這場“戰(zhàn)斗”時間太持久，導(dǎo)致季淺凝這一覺睡了將近十二個小時。

    大腦還未完全蘇醒，不適的身體已經(jīng)告訴她昨晚到底經(jīng)歷了怎樣荒唐的事。

    她想看看某人醒沒醒，如果沒醒，或許她可以趁機(jī)先偷偷溜掉……

    眼睛謹(jǐn)慎地張開一條細(xì)縫，入眼的卻是一個枕頭，枕頭套上粘著幾縷比她的略粗的幾縷發(fā)絲，證明那人昨晚確實(shí)是在這邊睡過。除此以外，沒有看到莫菡的身影。

    她伸手摸了摸旁邊的床墊，尚有余溫。

    也就是說，莫菡剛起不久！

    季淺凝也不管莫菡是去上廁所還是干嘛去了，蹭地坐起來，T間一陣酸麻，她“嘶”了一聲，不等緩解，手忙腳亂找衣服。

    衣服呢？

    床上只有床單被套，地上一塊多余的布料都沒有看到。

    昨晚完全是某人幫她脫的衣服，現(xiàn)在居然一件也找不到了。

    季淺凝正心急如焚，只聽“呼啦”一聲。

    “醒了？”慵懶好聽的聲音自陽臺方向傳來。

    季淺凝倏地看過去，看到莫菡披著毛茸茸厚浴袍，堂而皇之打開陽臺門走進(jìn)來。

    想到昨晚那些不可描述的畫面，季淺凝大腦立刻宕機(jī)，衣服也不找了，“跐溜”鉆進(jìn)被子里。

    莫菡怔了怔，反應(yīng)過來她可能是在害羞，失笑走過來，隔著被子，對著她耳朵的位置說：“你要裝鴕鳥，我可以一直陪著你?！?/br>
    試圖蒙混過關(guān)的季淺凝發(fā)現(xiàn)計謀失敗，挫敗地掀開被子，迎著她充滿笑意的雙眸，故作淡定道：“我衣服是不是又被你藏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