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司務(wù)長_分節(jié)閱讀_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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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上下鋪旁的欄桿,看著倆人的瘋鬧,石磊眼底有著不自知的淡笑與柔和,這種柔和讓轉(zhuǎn)頭之際的王建國微微楞了一下,連走調(diào)的歌曲都停住了,別人或許不覺得石磊的柔和有什么不對,但從小跟石磊一起長大的王建國卻知道石磊是個刺猬,尖銳的刺不單單是個保護層也是他攻擊的武器。 在王建國的記憶中,即使是面對病弱的大姨,石磊有的也只是無條件順從而沒有過這樣的柔和,從李寶成身上跳下來的王建國走到石磊身邊帶著好奇與疑惑上下打量著石磊,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后,除了得到石磊的一個冷淡眼神,王建國什么都沒看出來。 而恰好是這個冷淡的眼神讓王建國收回了疑惑,暗自點點頭,這才對嗎,石頭是誰啊,是茅坑里的石頭,臭和硬才是他的特色,柔和?估計是自己看花眼了。 剛剛想明白的王建國還沒等開口就被沖過來的李寶成壓的往前一踉蹌,臉一下子撞到了上下鋪的鐵欄桿的王建國嗷的一聲慘叫,“八分熟(家鄉(xiāng)話,jian不jian傻不傻的意思),哥下巴撞出包了?!?/br> 王建國喊出的李寶成外號讓石磊噗嗤一下笑了,被倆人鬧的腦瓜子疼的石磊拉下在王建國后背的李寶成,又拉起下顎還貼在欄桿上的王建國,看了一眼王建國的下巴,明顯一塊大紅讓石磊把倆人分開,“連長說新兵什么時候來了嗎?” 石磊突然的開口讓王建國、李寶成停止了想要繼續(xù)打鬧的心思,跟著石磊坐在鋪位上,十六人的寢室現(xiàn)在只剩下四個人,除了石磊、王建國、李寶成,還有在醫(yī)院住院的張大富。 李寶成搖搖頭,看向王建國,王建國得意的笑了,“哥是誰啊,在咱們營有什么是哥不知道的?新兵三個月結(jié)束就過來,不過咱們連長說了,要挑選一批好苗子,不要走后門的?!?/br> 石磊微微挑動了一下眉梢,在這個連隊待了十幾年的石磊可是知道,每年新兵來的時候,連長都會早早的跑到軍分區(qū)司令部找領(lǐng)導(dǎo)磨嘰,就是為了要好苗子,雖然每次都會挨批,但也每次都會讓連長如意,畢竟硬骨頭十三連也是軍分區(qū)的門面。 制止了王建國和李寶成的打鬧后,石磊也就很少在開口,只是坐在一旁聽著倆人說著一些記憶中已經(jīng)有些模糊的八卦,什么指導(dǎo)員被媳婦撓了,炊事班班長大老郭要相親了之類的話題,雖然有些好笑,但也間接的幫石磊重溫了一下遠去的記憶。 聽著聽著,石磊的思緒又跑了,想到了獨自在老家的母親,想到了明年六月的大考,對于上一世放棄參加軍??荚?,石磊在復(fù)原回到地方后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后悔,要是沒有放棄考試,那么自己就不用回到地方面對自己所不熟悉的虛偽。 石磊不是不懂得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的這個道理,也不是不知道很多時候部隊要比地方還要黑暗的事實,但石磊已經(jīng)習(xí)慣了部隊的處事模式,在這里雖然石磊朋友不多甚至可以說很少,但當兵的年頭決定了石磊至少會得到應(yīng)有的尊敬,但地方不行,除非你是真正五六十歲的老人。 想到這里的石磊抬頭看了一眼王建國,就是這個外表粗獷內(nèi)心卻有些細膩的好兄弟給自己爭取到了十幾年的軍旅生涯,也是這個好哥們在母親去世的時候陪在了自己身邊,對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石磊有著感激,雖然這份感激從來沒有說過。 或許是再次想起了母親,石磊在睡著后,夢里全是母親去世的那一幕,其實對于將要再次面對母親不再的這個事實,雖然不可避免的心疼,但石磊能夠接受,畢竟對于被病痛折磨了近十年母親來說,死亡也算一種解脫。 石磊一直有種感覺,母親去世時的安詳一部分是不想讓自己傷心,另外一部分未嘗不是因為終于解脫的輕松,從石大慶出軌拋妻棄子開始,母親不單單承受著來自心里的壓力,也承受著來自身體的病痛,雙重壓力下,母親堅強面對外人的表現(xiàn)只有石磊知道,那是母親一個又一個淚流滿面的夜晚換回來的。 石磊不了解母親對石大慶是什么感覺,但單從石磊來說,石磊是恨的,畢竟那個男人親手打碎了他對家的美好憧憬,也是那個男人讓他在幼年承受了外人對自己的指指點點。 或許是因為夢中再次經(jīng)歷了母親去世的那一幕讓石磊的心緒有些不穩(wěn),不到五點,石磊就睜開了雙眼,長長吐出一口壓在胸口的悶氣,黑暗中,石磊坐起身靠在了床頭,看著窗外路燈斜射的光線,聽著熟悉的呼嚕聲,石磊的心慢慢的重新歸于平靜,不管怎么樣,也要先等到結(jié)果再說。 或許是惦記今天的檢查結(jié)果,一整天的時間,石磊的心情都有些焦躁,到了晚上七點,電話還沒有過來,石磊直接跑到值班室又一次把電話打給了二姨。 當響了好久的電話鈴聲終于有人接起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到了晚上八點四十,距離熄燈只剩下二十分鐘,“二姨,結(jié)果怎么樣?” 電話剛剛有人接起,石磊焦急的聲音順著電話線傳遞過去,讓疲憊的李亞萍臉色越發(fā)的灰敗,無力的坐在電話邊的凳子上,聲音有些哽咽“小磊,你媽zigong里有一個瘤子,很大,雖然不知道良性還是惡性的,但醫(yī)生說并不太好?!?/br> 雖然是預(yù)料中的結(jié)果,但石磊還是感覺到了錐心的疼痛,閉了閉眼睛,石磊壓下聽到消息后眼底突然升起的炙熱,“二姨,你先讓我媽住院,我會盡快趕回去。” 聽到李亞萍的答應(yīng)后,石磊掛斷了電話,站在值班室一動不動的努力平復(fù)心底的疼痛,“石頭,家里出事了?”耳邊傳來的關(guān)切詢問,讓石磊露出一絲苦笑,點點頭,“今晚誰值班?” “指導(dǎo)員?!敝蛋嗟男堧[約的猜出石磊母親病了,安慰似的拍了拍石磊的肩膀告訴石磊值班的是指導(dǎo)員肖建斌。 石磊勉強的沖著小張笑了一下后,轉(zhuǎn)身離開了值班室,腳下的步伐有些急切,石磊趕到了指導(dǎo)員辦公室,敲門聽到里面?zhèn)鱽淼暮奥?,石磊推開了辦公室的房門,看到了坐在沙發(fā)看雜志的指導(dǎo)員肖建斌。 石磊突然的到來讓肖建斌有些驚訝,畢竟馬上要熄燈了,這個時候過來肯定是有事,肖建斌站起身招呼石磊進屋,“石磊,是不是有事?” 石磊點點頭,“指導(dǎo)員,我想請假,我母親病了?!?/br> 石磊走進屋沒有繞圈子直接把自己的請求說了,肖建斌微微楞了一下,“病了?嚴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