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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忠連忙撤回刀來抵擋江自流的攻擊,后退兩步,而蘇望則是趁這個機會調(diào)整自己,與江自流站在一起。他一眼就看到了江自流蒼白的臉色和肩膀上的傷,皺眉問道:“你沒事吧?” 江自流微微搖了搖頭,蘇望便不再詢問,他撿起地上的兩把劍,遞了一把給江自流。 兩人并肩沖向陳忠! 陳忠一下子就落入了下風。江自流雖然受傷,可是他的武功高強,而且是陰招損招用起來一點都不客氣。明明這邊是要刺上身,卻不知什么時候腳已經(jīng)伸了出來,朝著小腹就踹了過去。 陳忠被打了個狼狽不堪,疲于招架的他終于受不住了,側(cè)身一個躲開兩人的攻擊,回首就是一刀。蘇望矮下身體,而江自流則是以劍相抵,側(cè)身繼續(xù)向前沖來。 陳忠連忙轉(zhuǎn)向,卻不想那邊的蘇望長劍已經(jīng)刺來,一劍刺向陳忠的腹部!陳忠勉強側(cè)身,被挑起一串血珠,而江自流已經(jīng)整個人撞了過來,兩人距離過近,他竟然是放棄了手中的劍,直接以身體相撞,撞得陳忠倒退兩步。 而蘇望抓住這個機會欺身上前,終于把劍送進了陳忠的胸膛里! “唔!”陳忠受了重創(chuàng),重重地跌倒在地。 江自流見狀,身體一軟,也直接跌坐在地上。他肩膀本就受了傷,剛才撞了那么一下,只覺得鉆心的痛意襲來,頭腦一陣發(fā)暈。 蘇望趁機再補上一劍,終于把陳忠給了結(jié)了。三人纏斗了這么久,早已讓他氣喘吁吁,他回首再看,叛軍已經(jīng)多被伏誅,頓時大叫:“陳忠已死,還不速速投降?!” 叛軍徹底慌了,蘇望帶來的人馬趁這個機會,一陣砍殺,終于把叛軍都解決了。 蘇望粗喘著氣,見江自流坐在地上起不來,不禁問道:“還好嗎?” 江自流臉色慘白,明顯是失血過多。然而他并非是一般人,這樣的情況下,他也依舊是掙扎著站了起來,“快進宮救駕?!?/br> 蘇望雖然有些擔憂,但也沒有多說什么,整頓了人馬,便朝皇宮而去。 皇宮之中,禎王與雷經(jīng)年已經(jīng)打了不少時間了。雷經(jīng)年雖然是禁軍頭領,可論起殺人,他還是比不過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禎王。他拼了命的阻攔,可最后還是被禎王一刀了結(jié)了性命。 禁軍不敵禎王帶來的人馬,是越打越后退,禎王就是這樣一步步逼近了初玉塵的所在之處。 初玉塵聽得打斗的聲音越來越近,便緊緊皺住了眉頭。 小可子臉色發(fā)白,抵擋在初玉塵前面,猶豫著說道:“陛下,先躲起來吧?!?/br> 初玉塵輕輕搖了搖頭,“只有戰(zhàn)死的帝皇,沒有躲起來的君主。” 她不能退縮,她可以戰(zhàn)略性轉(zhuǎn)移,卻不能宛若喪家之犬地找個無人的地方躲起來。一來她有身為皇帝的驕傲,二來如果她躲起來了,這會對她的心境產(chǎn)生很大的影響。她正是銳氣的時候,若是被這樣折斷了銳氣,日后恐怕做什么都畏手畏腳的了。 苗緲也上前,站在了初玉塵的前邊,“你們都往后站一點。” 苗緲是會武功的,由她來保護眾人,責無旁貸。 初玉塵沒有出聲,她朝后宮看了過去,岳大也不知道有沒有保護住行之。 言錦庭在百景宮與禁軍再次廝殺了一通,可是闖進去卻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初靜和初行之的蹤影。到了這個時候,言錦庭隱約覺得自己被耍了,憤怒得他那張臉幾乎都變了形。 他帶領著人氣憤不已地沖回了白奕的寢宮之中,見到白奕的時候,便是一把扯過她的頭發(fā),把她扔在了地上! “??!” 白奕痛苦地叫了出來,跌在地上,頭發(fā)全散,驚恐地顫抖著。 言錦庭一腳踹了下去,“快說!初行之和初靜在哪里?!” 白奕如何肯說?驚恐地叫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不知道?!”言錦庭惡狠狠地踹了她幾腳,拉著她的頭發(fā),蹲下來陰冷地說道:“不要被我搜出來,不然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白奕打了一個寒顫,言錦庭站了起來,“給我搜!” “是!” 這一次士兵搜尋,可不像原先那么溫和了,一進去,就一路打砸,整個宮殿都傳來各種東西破碎的聲音。白奕一顆心完全被抓住了一般,縮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她很害怕,面對著這等窮兇極惡之徒,她一個從來沒殺過人的人,又如何能不害怕?她惶恐無措地縮成一團,身上被打的地方一陣發(fā)疼,卻一動不敢動。 眼見著士兵就要搜到那一個廂房,白奕更是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那里面有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希望那些士兵能不發(fā)現(xiàn)吧。 那士兵踢開了廂房的門,里面的兩個人身體顫抖了一下,初靜死死捂住了初行之的嘴巴。士兵沖進去,三幾下就把東西全部踢翻了,一根木頭砸下,砸在了初行之的身體上,初行之終于忍受不了恐懼,叫了出來。 士兵大喜,“在這里!” 他上手就抓初行之,初靜又怕又怒,一把抓住士兵的手就咬。 “啊!” 那士兵一陣慘叫,怒極,一把揪住兩個人,一起甩出了廂房來。 “王爺!郡主!”白奕驚慌地就要跑過去,然后被言錦庭一把扯住頭發(fā),她痛苦地叫了一聲,被言錦庭直接甩在地上,照著她的臉就扇了兩巴掌,“竟敢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