蓓蕾_分節(jié)閱讀_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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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82、第八十二章 ... ※ 今年老天爺也不知道是在鬧哪樣,過了夏天雨水就突然變的超級多,整個秋天都陰著天,大雨轉(zhuǎn)小雨幾乎就沒停過。 俗話說一場秋雨一場涼,整個秋天短暫的好像還不到兩個星期,大家匆匆忙忙披上大衣裹上圍巾,還沒回過味來,冬天就到了。 天氣冷下來,天亮的很遲,早晨開車出來只覺得大街上分外蕭索,手指縫里都是涼氣。 姚某人開著空調(diào)死賴在被窩里,枕頭底下墊著本專業(yè)書,也不怕咯的脖子疼,沒皮沒臉的跟許經(jīng)澤打電話:“我說你一會兒早點回來啊,哥哥帶你吃火鍋去!” “我上午有課,晚上吧。” 姚某人:“那……要不我也上課去?” 許經(jīng)澤笑笑:“行,學校見。掛了。” 從外太空重歸人間之后,許公子的小日子莫名其妙突然間充實起來了。 以他的學分來看,想大四跟隨大部隊一起畢業(yè)基本是癡心妄想。這學期四場補考他都放了老師鴿子,要重修的課太多了,估計下學期一天得排八節(jié)課,想想就要死。 而且美威中環(huán)一樓底商的那個鋪子最近正在裝修,姚公子天生好命是甩手掌柜的,可他得過去盯著點。 說到這間鋪子,還挺對不住遠庭君的,本來許經(jīng)澤離開A市之前都已經(jīng)轉(zhuǎn)手給人家了,可姚某人不認帳,非要再兌回來,加錢都行。 這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麻煩不? 遠庭君成熟穩(wěn)重,從來不跟這人一般見識,笑了笑也沒往心里去,還說:“我就知道這事姚亦不能樂意,我以為當時你有什么事急用錢呢?!?/br> 這事辦的不地道,許經(jīng)澤臉上有點掛不住:“那啥,謝了……” 遠庭君笑瞇瞇推推眼鏡,jian商本質(zhì)發(fā)作,提議:“要不這么的,我也參一股唄?反正我裝修隊都找好了?!?/br> 李家是作酒店生意起家的,遠庭君是這方面的專業(yè)人才,有他一塊摻和著,這店就得弄像模像樣才說的過去。好在姚家人脈發(fā)達,姚二姐友情贊助,給找了個業(yè)內(nèi)相當有口碑的室內(nèi)裝潢設(shè)計師。 裝修是個繁瑣事,開店也不簡單,許公子哪哪都不摸門,很多東西都得一點點學起來,弄的雜事纏身。 他以前從頭到腳輕飄飄的,有手好閑浪里浪蕩,魂都離體三尺,現(xiàn)在被人一腳從云彩上踹下來,雙腳踏地落到實處,疼歸疼,可竟然有了點活著的真實感。 生活生活,生了就得干活,這話真是智慧了。 姚亦沒見他這么勤奮過,頗有點不能適應(yīng),還勸:“我說你啊,咱家不差錢,別玩命。” 許經(jīng)澤踹他:“我不是得養(yǎng)你嗎?” 在學校里也是,大家看許公子悄無聲息的消失了一陣子,然后又在某天毫無預(yù)光的突然回歸,老老實實的上課聽講食堂打飯,各種平靜各種低調(diào),均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驚嚇。 他不再聽那些震的人心肝俱裂的搖滾樂,桌上齊齊整整擺著專業(yè)書,午休的時候靠在陽臺上抽會兒煙,半瞇著眼睛倚著欄桿,就好像剛從瓢潑大雨里一頭沖出來,身上是股沉淀了的淡淡水氣。 他從來都不是個話多的人,懶洋洋似笑非笑的,現(xiàn)在抬起眼來,總讓人感覺瞳仁的顏色比以前黑了點,目光重了點。 王慶又沒忍住,問他:“怎么了?” 許經(jīng)澤伸手搭著他肩膀,彎彎唇角:“沒事啊。倒是你,怎么了?” 我……王慶同學閉上嘴,砸砸味,垂頭搭腦的走了。 許公子不在學校這段時間,王同學真的是各種不順。 原本他心心念念想留校,成天跟在老師屁股后面打轉(zhuǎn),差點把全副身心都奉獻給學生會,本來以為留校是板上釘釘?shù)氖铝?,結(jié)果最后名單下來,王同學橫著豎著看了一上午,愣是沒找著自己的名。 這事很明顯,在關(guān)鍵又玄妙的最后一刻,他被擠下來了。 這時機真的很不妙,復(fù)習考研吧,來不及了,找工作吧,別人都早他半年下手,現(xiàn)在好機會都揣在別人口袋里,連找個實習單位都沒那么容易。 最鬧心的是,這事還沒處說理去。 有一陣子王慶同學玩命在網(wǎng)上投簡歷,背著書包顛顛的跑遍了A市各大人才市場,一天三頓白水加面包,回來躺床上,全身骨頭像被車碾了似的,根本睡不著覺。 這事許經(jīng)澤回學校之后聽說了,但是并不知道其中的曲折細節(jié),看王同學成天眉頭緊鎖忙死忙活,并且一臉的苦大仇深,也不好意思深問。 這天晚上他開著車從美威中環(huán)廣場那邊回來,路過建國東路,竟然在馬路邊上看見了王慶同學。 天己經(jīng)黑透了,風挺大,冷的厲害,王慶穿著身棕熊卡通服,頭上戴著個可笑的熊耳朵發(fā)箍,在路邊蹦來走去的賣飲料。 宣傳招數(shù)不對路吧?不應(yīng)該是性感兔女郎嗎?弄個傻熊這是什么品味,真夠毀人的…… 許經(jīng)澤看了一會兒,貼著路邊把車開過去,探出頭來,問:“嗨,吃飯了沒一塊兒去不?” 說不尷尬肯定是騙人的,王慶呆了呆,有點局促:“沒,不,我不吃了,這還沒完事……” 許經(jīng)澤從車上下來,只覺得冷風跟海潮似的唰的一聲拍過來,頓時把人灌了個透心涼,縮縮肩膀,皮衣一點事都不頂。 他看看王慶身后邊幾只箱子,問:“怎么著,推銷這個還有限額的?” 旁邊一小姑娘凍的哆哆嗦嗦,哼哼著接口:“是吶,特黑心……” “差多少沒賣完?” 小姑娘星星眼仰望他:“兩箱多……” 王慶搭拉著腦袋一直沒好意思吭聲,許經(jīng)澤也就沒往他臉上瞧,擺擺手:“得了,全搬我車上去吧?!?/br> 王慶趕緊攔:“別別……” 小姑娘蹦:“喔耶!” 關(guān)鍵時刻一分錢也能難倒英雄漢,這年頭處處都是屋檐,搞不好走哪都得低著頭。大家半斤八兩,誰有誰的難處,其實也沒什么丟人的。 王慶囧著臉把那身破熊服脫了,乖乖跟許經(jīng)澤去吃飯。許公子看看王同學這情況,沒把他往高級飯店領(lǐng),就隨便在路邊找家小飯館,人不多,也還算干凈。 三好學生王同學酒量真的不行,幾杯啤酒就喝高了,話嘮,啞著聲音念念叨叨:“我說你啊,許經(jīng)澤啊,真是命好。人和人比不了,比不了……” 我?我命好?許經(jīng)澤舉著杯子笑笑,沒說話。 “你就說說你吧,你缺什么?錢?你有的是。工作?有錢還用工作嗎?人?你出去轉(zhuǎn)一圈,想要啥樣的沒有……” 許經(jīng)澤扶著他肩膀搖搖:“行了,你別喝了。吃點東西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