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yǎng)父_分節(jié)閱讀_118
單鳴輕聲道:“沒什么,只是覺得很奇妙?!?/br> “爸爸,你要記住,我是你的親人、愛人,你永遠都不是一個人,你有我?!?/br> 單鳴緩緩睜開眼睛,看著沈長澤眼中誠摯的、不加掩飾的感情,只覺得身體暖洋洋的,他勾著沈長澤的脖子,吻住了那兩片柔軟的嘴唇。 114、最新更新 “你這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 “莫瑞先生,你誤會了,這個反壓力背心只是為了保護你的重要內(nèi)臟不受到傷害,輕薄貼身,不會對你的行動造成影響,為了防止意外傷害,請你還是穿上它和烏鴉做戰(zhàn)斗模擬吧。” 艾爾黑著臉扭過臉去,“不穿。” 唐汀之皺眉道:“莫瑞先生,你太任性了,為什么你總要在小事情上斤斤計較呢?” 艾爾被噎了一下,怒道:“誰斤斤計較?我為什么要穿這種倒霉東西,也許我不能戰(zhàn)勝龍血人,但是我也不需要縮在一個保護殼里和龍血人打架,你不要太小瞧游隼了。” 唐汀之舉著那個背心,“就當幫我們測試新的防具?” “不穿?!?/br> “莫瑞先生,我真的不希望你受傷?!?/br> 艾爾挑挑眉,“哦?你為什么不希望我受傷?” 唐汀之是一個會認真思考每一個問題并且作出回答的人,因為在他看來,這個世界上所有能夠難倒他的問題都值得他用一生去探索,為了節(jié)省他的時間,他會努力回答每一個問題,于是他經(jīng)過思索之后,給出誠懇的答案,“因為我很喜歡你的頭發(fā),不知道如果你受傷,會不會讓它們的顏色變得黯淡,我還是喜歡這樣閃耀的金色。” 艾爾的臉色幾乎立刻就變了,眼神中閃現(xiàn)一絲窘迫。 旁邊站著看熱鬧的人全都憋著笑,在他們眼里這個漂亮的中國青年已經(jīng)把詭異發(fā)揮到了最高境界,這個腦袋里究竟裝著什么東西,真是太讓人好奇了。 艾爾馬上恢復了常態(tài),他露出花花公子般輕佻的表情,“你這個白癡,你知不知道一直夸獎我的頭發(fā)代表著什么?” 唐汀之又仔細想了想,“代表你的頭發(fā)值得夸獎嗎?我們實驗室里也有很多金發(fā)的同事,但是并沒有哪一個人的頭發(fā)比你的閃耀?!?/br> 艾爾伸出修長的手指,捏著他的下巴,惡狠狠地說,“代表你想和我約會!” “哈哈哈哈哈?!贝蠹叶既滩蛔⌒α似饋?,有幾個人甚至笑得直捶桌子。 唐汀之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然后扭過臉看了沈長澤和單鳴一眼,這兩個人身為東方人,卻常年和這些外國人混跡在一起,他們應該更了解中西方文化的差異,于是唐汀之就問,“真的嗎?” 單鳴笑著點點頭,“真的?!?/br> 沈長澤含笑不語,雖然一群人戲弄唐汀之不太好,但是顯然所有的科研人員都想看看這個平素一本正經(jīng),除了求知欲以外沒有其他任何欲望的人究竟作何反應。科學研究是很枯燥的,尤其是呆在這見不到太陽聞不到花香的幾百米深的地下,能夠得到一點娛樂,所有人都希望這出戲慢點收場。 唐汀之眨了眨眼睛,解釋道:“我并沒有想過要和你約會,我只是希望你能穿上這個馬甲再做戰(zhàn)斗模擬?!?/br> 艾爾瞇著眼睛說,“如果你跟我約會的話,我可以穿上?!?/br> 唐汀之問道:“約會要做什么?” “做很多你絕對不知道的事情?!?/br> 唐汀之斬釘截鐵地說,“這不可能,同一件事情里包含多個我所不了解的知識點,這樣的幾率太小了。我對這個宇宙的了解,比你們所有人加起來都多,怎么會有‘很多’我‘絕對’不知道的事情呢?” 艾爾微微錯開手指,感受了下指腹之間傳來的滑潤的肌膚觸感,他循循善誘道:“如果你不信的話,就和我約會試試吧?!?/br> 唐汀之看著艾爾充滿蠱惑力的藍眸,稍微愣了愣,然后干脆地說,“好吧。” 游隼的人都受不了了,百合尤其笑得胸部亂顫,惹得那些古板的科研人員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黃鶯終于看不下去了,尷尬地擺著手,“大校,這個不可以隨便答應的?!痹谒劾?,外國人都是很開放很混亂的,這個艾爾看著就一副輕佻的樣子,誰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要對大校做什么。 唐汀之輕輕移開臉,把自己的下巴從艾爾手里解放出來,“沒關(guān)系,對于自己陌生的領(lǐng)域,應該具備鉆研的精神……0621,請把有關(guān)于‘約會’這一社會習俗的研究報告整理一份發(fā)給我?!彼匦屡e起手里的馬甲,“莫瑞先生,現(xiàn)在你可以穿這個了嗎?” 艾爾站起身,伸直了手。唐汀之把馬甲上胳膊的位置套進了他的手臂,艾爾突然低下頭,嘴唇貼著唐汀之的耳朵,輕聲說,“其實,你的黑發(fā)我也很喜歡?!?/br> 艾爾和烏鴉在戰(zhàn)斗的時候,實驗室外面所有的科研人員都在跟蹤兩人的血壓、脈搏、速度、力量等常規(guī)數(shù)據(jù),為了更好地發(fā)揮龍血人的能力,也為了更好地尋找龍血人的缺點,研制有效的防具和武器,這樣的模擬戰(zhàn)斗實驗每天都在這里進行著。 沈長澤和單鳴也進實驗室練了一會兒,不得不承認,兩人之間的體能差距已經(jīng)越來越大,單鳴今年三十二歲,正是體力的巔峰階段,可是他已經(jīng)完全跟不上沈長澤的速度和力量,即使是在人類狀態(tài)下。這讓單鳴不免覺得有幾分沮喪。 單鳴感到累了之后就退了下來,和沈長澤說想出去走走,成天呆在地底下好悶。 他估計唐汀之是不讓他們出去的,所以只能和沈長澤說。 果然沈長澤的表情有幾分為難,不過很快就答應了,說要先去申請,讓單鳴回去換個衣服等一下。 半個小時后之后,沈長澤回來了,帶著他出了門。 他們出門就坐上了核能車,來到大廳之后,單鳴被兩個武裝人員帶上特質(zhì)頭盔,穿上束衣,這些東西瞬間剝奪了人的視覺、聽覺和方向感。 看不到聽不到的時候是很無聊的,單鳴只能歪在沈長澤身上,沈長澤為了給他解悶,就揉著他的手指頭,有時候在他手心里寫上數(shù)字,代表著還有多久到。 單鳴干脆就睡了一覺。 大概一個多小時后,車停了下來,他身上的束縛被解除了,睜開眼睛一看,他們在入京高速公路旁,軍用越野車把他們?nèi)釉诹耸召M站,給他們留了一輛毫不起眼的紅旗車,然后就開走了。 單鳴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涼涼的空氣,看著有些發(fā)灰的北京的天空,心里涌上奇異的感受。 沈長澤把車開進了三環(huán)的一個小區(qū),在地下停車場換了一輛車。 單鳴問道:“有監(jiān)控?” “嗯,很煩的。”沈長澤用測試儀把那輛車整個掃描了一遍,確認沒有被安裝什么東西,才和單鳴坐了進去。 沈長澤問道:“爸爸,你想去哪兒?” “不知道,我第一次來,隨便逛逛吧?!?/br> “好?!鄙蜷L澤就開著車開始在城市里亂轉(zhuǎn),到了下班高峰期他們找個地方吃了頓飯,等車流少了,就繼續(xù)開車瞎轉(zhuǎn)。 單鳴在車上問他,“我好像一直不太了解你和政府現(xiàn)在算是什么樣的關(guān)系?” 沈長澤想了想,“互惠的關(guān)系吧。前三年我一直留在地底沒有出來過,他們不讓我出去,因為我一直想去找你,后來我能克制自己了,就和他們形成了穩(wěn)定的關(guān)系。我雖然有軍銜,但是不完全受他們控制,我需要在有復雜任務,或者做特殊實驗的時候配合他們,其他時間我可以自由安排?!?/br> “那他們給你什么?” “保證我和你們的安全?!?/br> “我們?” “沒錯。十多年前你們在云南無意間碰到了一直剛剛進化成功,但還不能自控的龍血人,你們把他殺了,那個時候政府為了保密,一直想要除掉你們,但是沒有得到機會,我和唐汀之一起說服上面的人,要求和你們合作,而不是敵對?!?/br> 單鳴點了點頭,“如果真想找我們麻煩,我們也奉陪到底,畢竟如果不是他們亂搞實驗,林強也不會死?!?/br> “那純粹是一個意外,誰都不愿見到他發(fā)生?!?/br> 單鳴扭頭看向了窗外璀璨的霓虹燈,沉默了半晌,又問道:“保證你的安全又是怎么回事?” “有太多人想抓著我放血。”沈長澤冷冷一笑,“豪斯曾應邀來過中國,陪我在實驗室呆了幾個月,配合我們的研究。但是他一直想把我?guī)ё?,他說帶我回美國,把你也弄去美國,讓我們見面。我無所謂相不相信他,我當時確實很想出去,于是我們共同策劃了一個秘密行動,結(jié)果被唐汀之拆穿了,本來是要把豪斯當做間諜處決的,政治的東西很復雜,也不知道美國是怎么和中國溝通的,總之把豪斯弄回去了,不過現(xiàn)在豪斯已經(jīng)禁止入境中國了。除了豪斯,當時從監(jiān)獄逃離的唐凈之,以及他……我的父親,每一個人都在威脅我的安全。現(xiàn)在有諜報消息說俄羅斯和德國已經(jīng)拿到了龍血樣本,龍血人實驗是個越來越難以守住的秘密,早晚會出大問題的。我找誰當保護傘,都比不上自己的國家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