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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桃清所說的那個NPC藏在半山腰密林之中的一棵樹上,具體位置她也沒記太清,好在人多力量大,八人一路四處張望,很快便聽到檀木燒伸出手指指向一方激動地叫了起來:“在那兒在那兒!真的有!” 可就是這一聲驚呼,驚擾了樹上之人。 蘇末剛順著檀木燒所指方向望去, 便看到一個鬼魅般的人影自樹上躥逃, 如刮起一陣風(fēng)般,擾得林蔭之下那斑駁光影不住躍動。 顧停云第一時間朝那人方向放了個千里冰封對其造成范圍減速,然后開著50%加速buff,疾跑數(shù)步,接一個無影閃追了上前。 電光火石之間,所有人就這么目瞪口呆地看著顧停云將那道比猴還能躥的人影從樹上拽了下來,將那人手腕扣在背后,死死摁在了地上。 蘇末都看傻了,會出現(xiàn)在這里的NPC難道不是顧停云的師父或師兄嗎? 怎么會有人這么暴力地對待同門的? 她快步追了上前,一臉震驚地打量了一下地上那個被顧停云緊緊摁住的NPC, 是個男的,個子挺高,灰頭土臉、衣衫襤褸,渾身都是血跡,應(yīng)該受了不輕的傷。 “這人……” “我不認識。”顧停云眼神十分冷漠。 她原以為此處出現(xiàn)的人應(yīng)與她有所關(guān)系,可在發(fā)現(xiàn)此人的瞬間,她便發(fā)現(xiàn)自己對此人的身形、聲音、樣貌都感到分外陌生,更何況此人身手之差,絕無可能是她的師兄了。 泉咽危石聽了,脫口而出:“認識就奇怪了。” 蘇末連忙察覺到顧停云剛才那句話有所不妥,忙靠近地上那個NPC,轉(zhuǎn)移話題道:“你是什么人?怎么會在這兒?” 那NPC聽了,大怒:“是我該問你們是什么人吧?蕪溪山已經(jīng)變成這樣了,你們還想怎么樣?” 這樣的回復(fù),讓江桃清瞬間感覺游戲,連忙上前道:“這位大哥,我們是受人所托,前來幫忙的!本無意冒犯,只是你跑得太快了,這才……” 江桃清說著,連忙上前拉住顧停云的胳膊,瘋狂使眼色暗示她松開人家。 顧停云此時心亂如麻,下意識回頭看了眼蘇末,見蘇末對她點了點頭,這才緩緩將手松開,倒退兩步,站到了蘇末身旁。 那NPC將信將疑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先前被扣住的右手下意識扶了下那似有舊傷的左肩,另一只手則輕輕揉了揉膝蓋。 他將眼前八人打量了一遍,猶豫道:“受人所托?有什么會來幫我們……” 江桃清大有一副輕車熟路的樣子,張口就說了倆字:“熾琊!” 那一瞬,蘇末甚至感覺自己尷尬癌都要犯了,天知道那頭赤眼血狼魔和這個奇遇半點關(guān)系都沒有,她真就是隨口一胡扯,竟還被江桃清拿來搭話了。 可下一秒,更讓她意想不到的事發(fā)生了。 “熾琊?” 江桃清早在閑時催著顧停云把先前那個奇遇的大概劇情說給自己聽了,此刻擺出一副自己親身經(jīng)歷的架勢,問道:“它是蕭寧的魔奴,你可知道血鴿蕭寧?” “蕭寧,蕭寧……”NPC緊皺眉頭,似乎想起了什么,“師父,師父提過這個名字……” 這都行? 蘇末一臉詫異地看向江桃清,有那么一瞬間,她竟覺得這破游戲里所展現(xiàn)的大千世界竟是如此莫名其妙,相隔那么遠的主城任務(wù)NPC竟都能有所關(guān)聯(lián),關(guān)聯(lián)性強得過分到恨不得將她整個游戲觀都迫切地需要打碎重組。 只是再怎么驚訝,她也沒漏掉“師父”這個關(guān)鍵詞。 蘇末下意識看了一眼一旁皺眉沉默的顧停云,回頭對那NPC問道:“尊師可是蕪溪真人,顧淵前輩?” NPC聽了,認真應(yīng)道:“家?guī)熣鞘徬嫒??!?/br> 未等他人做出反應(yīng),顧停云先一步問道:“你是誰?” “在下顧以致?!蹦亲苑Q顧以致的NPC說著,眼中露出一絲猶豫與期待,“諸位是否真是受蕭寧所托而來?” “當然!”江桃清連忙點頭,而后看了看一旁神色迷茫的蘇末,猜測著說道:“只是,她給我們留下訊息,叫我們過來,卻沒告訴我們應(yīng)該要做點什么?!?/br> “師父走前……倒是有留信一封。”顧以致說著,神色落寞地轉(zhuǎn)身,“此處并不安全,還請諸位先隨我來。” 江桃清聽了,分外興奮,連忙招呼著大家跟上了顧以致的腳步。 被隊伍落在最后的蘇末只站在原地,靜靜望著同樣沒有動作的顧停云,見她神情復(fù)雜,上前輕輕拍了拍她的肩。 “那不是二師兄,二師兄不是這樣的……他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他……”顧停云低聲說著,輕咬下唇,搖了搖頭,“墨jiejie,你說,這像不像在演戲?所有人都是扮演者,他們責(zé)任,只是將另一個世界的故事演出來罷了?!?/br> “這個游戲,確實與我曾經(jīng)生活的世界有所關(guān)聯(lián),只是這里與那個世界并非同步,只是記載……在那個NPC說出我?guī)煾负投熜值拿謺r,我就騙不了我自己了?!鳖櫷T戚p聲說著,眼中滿滿當當裝著的都是一份深深的無力,“他說師父走了……可師父沒理由離開蕪溪山啊,師父明明說過,他喜歡這山野的寧靜,不遠再去到外邊……” “他說師父走了,除了外邊,師父還能去哪兒呢?”顧停云說著,不禁苦笑,“我想那么多又有什么用,不管那邊發(fā)生了什么,我都只配在這里做個看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