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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紅樓做賈赦_分節(jié)閱讀_2

    ☆、二房折騰

    賈赦的變化也許還不為外人所知,但由此給大房帶來的新氣象卻不能不令二房夫妻暗自心驚,生怕出個什么幺蛾子威脅到自家。

    那二太太王夫人真正是個眼大心空,貪財弄權卻又目光短淺的主兒。一輩子汲汲營營與后院那攤子破爛事,巴不得把錢、權都握到手里,卻無德無能,管不好。這些年來靠著賈母明里暗里的支持也沒能斗倒張氏,連平分秋色也做不到。氣的賈母暗罵這個媳婦蠢,她自己也暗恨張氏擋路,卻不想想自己有沒有資格。

    但賈政不是個傻的,真傻也不能讓老國公賈母都喜愛非常了。他知道自己住正房于理不合,卻裝的道貌岸然,好似自己什么也不知道,這是孝順母親,賈母不發(fā)話就不聞不問,一邊加緊抱大腿,好讓賈母為自家再多爭取些福利。

    所以大房好了,最擔心的就是這位政老爺。他深知自己能有今日風光除了賈母的偏心,還因為賈赦的不成器。要是賈赦出息了,自己于情于理也不能再占據正房,賈母再偏心他也沒用。于是,賈政開始更加勤快的給賈母請安。王氏見狀,也帶上元春去湊趣。

    要說這元春,命確實不錯,大年初一生的,占了天時;又是賈府唯一女孩,在她之后十余年也沒有女孩出生,賈母面前獨一份兒,又占了地利;又是賈母最心愛兒子的嫡長女,更得青眼,人和也齊了。這樣的條件加上賈母的寵愛,讓她過得比當年的賈敏也不差一二。向來以榮國府大小姐自居,除了對自己同母兄長賈珠稍有尊敬外,自覺比真正的嫡長孫賈璉還尊貴。每天頭昂的高高的,驕傲的像只剛下完蛋的小母雞,只討好賈母王氏,對張氏基本無視,對賈赦更是瞧不起。

    這樣的元春對于父母暗示她要加倍討賈母歡心,打壓大房的舉動十分不解。在她看來,賈赦荒唐無能,張氏寒酸體弱,賈璉更是一萬個比不上哥哥賈珠,而自家父親儒雅高貴,住在正房,是堂堂正正的榮國府二老爺,母親出身王家,舅舅身居要職,風光顯赫,姨媽嫁在薛家,富可敵國,自己又得賈府真正權威賈母的喜愛,哥哥聰明愛讀書,日后披紅掛彩,封侯拜相是跑不了的,為什么還要打壓可憐的大房呢?就給他們一塊棲身之地吧,反正自家也不差那口飯。

    不得不說,元春完全繼承了她母親的眼高于頂,不長大腦,唯一好點的是,她比王氏善良,沒想著讓大房徹底消失,那王氏可是每天都在祈禱大房明天就死絕了,好把爵位讓給自家老爺的。

    就這樣,鳩占鵲巢而不自知,又或者知道也死不承認的二房一家人抱著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大房翻身的堅定信念開始折騰了。

    賈政每天除了抱賈母大腿之外,就是逼賈珠讀書。王氏則上躥下跳想把管家大權收到手里,而在賈母的幫助下,她也確實拿到了除土地田莊和大房內務之外的全部管理權,讓她以為大房是真正怕了她了而更加氣焰高漲。其實那是張氏在賈赦的勸說下自動交出去的,和王氏的能力手段半點關系也沒有。早在賈赦知道張氏的身體狀況——不可cao心勞力,心情舒暢,安靜休養(yǎng)方可不損壽數——以后,就讓張氏尊醫(yī)囑,放下手中一切瑣事,靜心休養(yǎng)。張氏是標準古代女子,以夫為天,三從四德,賈赦讓她放權,她就聽話。一開始還擔心沒了管家權,自己一房會過得更尷尬,兒子也會受影響,在發(fā)現賈赦管的更好,收入增多,開支減少,生活水平直線上升以后就徹底安心養(yǎng)病去了。更何況,現在賈赦清醒了,不寵妾滅妻,開始親近自己更讓張氏感謝菩薩保佑。自己地位、權威都有了保障,丈夫的寵愛更是錦上添花。兒子眼見著一天比一天出息,書念的好,騎射武藝也提上了日程,還多了兩個名為侄孫實為干兒子的小包子可以調戲,且不必勞心勞力管家,每天賞賞花,逗逗鳥,散散步,喂喂魚,閑了研究研究衣裳首飾,神仙也不換的日子,這比出嫁前所能想象的最好的生活還要好。對比之前十幾年,張氏越發(fā)覺得像在做夢,從而又引發(fā)了一系列新的擔憂,害怕哪天又變回原樣,急得賈赦天天安撫加保證,就差指天發(fā)誓才安心下來。

    而拿到管家權以后,二房放心了。賈政恢復了每天和清客喝茶聊天;王氏恢復了每天指手劃腳,弄權攬財;賈珠恢復了每天上學讀書,而且現在他比之前得到了更高更全面的關注(就剩他自己了,可不都關注他嘛,以前面子上也得分心管管賈璉),也就漸漸息了勸賈璉回來一起上課的心思,更加輕視賈璉的不求上進,而決心和這么不知好歹的弟弟劃清界限;元春也恢復了每天高昂著頭,看下人們競相討好,長輩們噓寒問暖的大小姐生活,并因此更覺得大房一無是處。

    ☆、賈赦發(fā)威(上)

    自從賈赦點清了自己家底以后就果斷扔開了榮府產業(yè),轉而一頭扎進自家私房里,誓要發(fā)掘出最大潛力,爭當大青朝的比爾?蓋茨(只取世界首富之意,排外的親們自己改成李嘉誠。不用沈萬三是因為他下場不好)。

    賈家大房共有土地2000畝(先老太太遺產1500畝,張氏嫁妝500畝),田莊6座(養(yǎng)牲畜的2,種瓜果桃梨的3,養(yǎng)魚蝦水產的1),宅子3間,兩大一小(以三進以上為大宅),余下酒樓、當鋪、糧行、金店若干。

    首先整頓土地,召來管事的問清土地質量、地理位置、種植作物等情況后,實施改革。放棄華而不實的碧粳米(貴族專用,產量低,價錢高),改種優(yōu)質大米(請自行想象袁隆平爺爺的高產水稻),成熟后運到自家糧行出售。畢竟貴族總是少的,大部分百姓吃不起碧粳米,而自家也用不完2000畝的產量,索性種普通米然后賣掉,收入除了分一部分給佃農們,余下的全用來擴充土地,這樣細水長流,時間久了自然能看出成效。

    田莊也依土地例,養(yǎng)牲畜的賣rou,種果蔬的賣菜、賣水果,養(yǎng)魚蝦的賣水產。多分些紅利,鼓勵莊頭們開動腦筋,想法子套種,嫁接什么的增加產量。在銀子的刺激下,那些莊頭和有經驗的好手們計謀百出,一時間,動物膘肥體壯了,果蔬產量翻倍了,魚蝦個大味美了,大房腰包更鼓了。此外,賈赦還在幾個忠心的莊頭推薦下又買了幾處水土良好的莊子,種植花卉盆景植物,再添新收入。其中一處地熱莊子因為產量不好,讓賈赦撿了個大便宜。卻原來那里有一處溫泉,賈赦買下后,命人修了一個溫泉山莊,大種櫻花,成功實現了自己在現代YY過許久的,在櫻花雨中喝著小酒泡溫泉的美夢。

    當鋪、金店則通通關掉,太容易惹事了。且不說那當鋪做的是趁火打劫的買賣,身為現代人,賈赦表示昧良心的事能不干就不干,單想到日后王夫人和薛家串通一氣通過當鋪倒賣甄家財物獲罪,就讓賈赦恨不能把賈家當鋪都拆掉才好。至于金店,也是個禍根子。以次充好,以銅填金,手段花花著呢,不被發(fā)現就算了,要真出了事,連主家也得被牽出來罵臭頭,若再點背的蒙到哪個貴人什么的,就等著被整,被記仇吧。賈赦越想越哆嗦,通通關掉,一個不留。地段好的,改成別的鋪子,不好的就賣了,反正也不靠這個吃飯。

    最后的重點是酒樓,鑒于每一位穿越前輩都從這里發(fā)家致富,賈赦決定要繼承這一優(yōu)良傳統。方法太多了啦!先開個烤鴨連鎖店,有全聚德招牌做保證呢,一定火。再來是21世紀大受歡迎的自助火鍋,自助燒烤,原本還想推廣團購,結果講了一下午,一個掌柜也沒說服得了,被迫放棄。只好弄了個活魚館收尾,許多錢多有閑的皇親國戚們都來消遣。自己釣魚,再由酒樓大廚現場做成美味佳肴,招牌菜就是水煮魚、酸菜魚、豆花魚和烤魚,工序簡單,沒什么難度但賣點很好,那些打從出生就被人精心伺候的天之驕子們貌似更喜歡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感覺,而活魚館充分滿足了他們的隱性小M心理,何況,來的人均非富即貴,大家齊動手,老大不笑老二,因此,從一開始便生意興隆,即使后來出現了N多盜版,大家也還是更喜歡來賈赦的活魚館。

    古語有云:“欲要安外,必先攘內。”可憐賈赦這語文從來不及格的娃,根本就不知道內部的團結穩(wěn)定對于外部發(fā)展的重要性,就這么大大咧咧地在外折騰,等回過神來才發(fā)現,自己叫人賣了。

    堂上,賈母黑著臉一言不發(fā)的制造低氣壓。兩邊,賈政王氏一個一臉鄙視,一個眼冒金光。身旁,站著個埋頭研究地毯花紋的張氏。賈赦狠狠吐了一口氣,這都叫什么事???自己做點營生養(yǎng)家糊口至于叫你們三堂會審嗎?又沒偷沒搶,靠本事吃飯,你們眼紅不說說點好話,也不介意分你們幾成,擺臉子給我看,想讓我主動交公啊?沒門。

    賈赦抬頭挺胸,先用桃花眼瞪退賈政夫妻,老子是你哥,輪不到你指揮。再直視賈母道:“不知今兒母親叫兒子來有何要事?”

    賈母不答,繼續(xù)釋放壓力。

    你瞪,你再瞪。賈赦也不示弱,一眨不眨地對視賈母雙眼。

    良久,賈母敗下陣來,率先移開目光。賈赦內心小人歡呼“當年看《灌籃高手》那會,沒少練習‘以眼殺人’**,終于派上用場了?!边€沒樂完,一個蓋碗砸到腳邊,伴隨老太太的怒吼:“逆子,你想氣死我嗎?”賈赦腹誹“個敗家的,上好的汝窯啊,擱現代那都是國寶,你說砸就給砸了。”面上絲毫不顯,只道:“母親何出此言,兒子惶恐。”

    “你惶恐。哼?!辟Z母冷笑“你都干了什么好事,當我不知道嗎?”

    我干什么了?不就開了個酒樓嗎?不就是看我賺錢了想分杯羹嘛,直說得了唄。又不是不給。對此,賈赦早有覺悟,這幫子吸血鬼是不會放掉任何一個撈好處的機會的,他也一早就打算給他們一些甜頭換個耳根清靜。

    想到這,賈赦笑著道:“母親說的可是近日兒子在外弄的酒樓?不過是個玩意兒,閑來無事打發(fā)時間。怎么,母親也有興致,那不如也參幾股,權當是個消遣了?!?/br>
    話沒說完,又一個茶杯扔了過來,也不知是扔偏了還是怎么,直奔張氏而來,賈赦,急忙拉開張氏。老太太一看沒砸著,更火了,一手擰起身后一個靠墊正打在賈赦臉上:“逆子,你什么意思?以為我老太太貪圖你的東西嗎?”

    賈赦被砸出火來,索性叫道:“那你想怎么樣,直說。”

    賈母氣了個倒仰,賈政插口道:“兄長怎能這樣講話,快給母親陪個不是?!辟Z赦瞪他一眼,裝什么好人,都是你們兩口子挑唆的。

    這會兒,賈母緩過來了,正看到賈赦瞪賈政,一氣,又想扔東西,可沒有了,就重重一拍炕桌喝道:“給我跪下?!?/br>
    張氏就往下蹲,卻被賈赦一把扶住不叫她跪。張氏抬頭看看賈赦臉色,沒敢說話,低頭站到了后面。賈赦上前一步道:“不知兒子做錯了什么?老太太還請明示,有什么不是的,兒子改了,您別氣出個好歹。”

    一旁等了半天的王氏忍不住插言到:“老太太息怒啊,還請保重身體。媳婦兒料想大伯也是一時糊涂,多半是受了什么人挑唆。”邊說,眼神不住往張氏臉上溜。

    賈赦一愣,怎么好像矛頭所指不是自己,而是張氏?

    這邊,賈母已經拍著桌子叫罵張氏了:“我家是缺你吃還是缺你穿了?要做下這等眼皮子淺的缺德事,好好的爺們都教你教壞了,想挑唆我們母子離心才稱意不成?”張氏委屈的不行,哭訴道:“媳婦兒實在不知做錯了什么,母親說的叫媳婦兒怎么當得起???”

    賈赦也奇怪,從自己穿來,張氏就一直休養(yǎng)也沒干什么啊,于是問道:“張氏做了什么叫母親不喜,兒子說她便是?!?/br>
    賈母冷哼:“你那好媳婦兒做了什么你不知道?”

    賈赦怒了,這半天陰陽怪氣,又摔東西又罵人的還沒搞清怎么回事,真是,叔可忍,嬸也不忍了。轉頭對賈政說道:“看樣子二弟你也知情,給哥哥說個痛快話,到底你嫂子干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了?”

    賈政剛張開嘴,王氏就飛快說道:“大伯難道不知道自己開酒樓的錢是怎么來的?”什么怎么來的?我奶奶給我留的。賈赦納悶,看來是想錯了,這些人不是想分紅利,是壓根覺得這酒樓來源就有問題??!又聽王氏接道:“弟媳這些天核對賬目才發(fā)現,原來嫂子管家期間私扣了不少財物,賬本上更有許多漏洞。大伯若想錢花,正大光明開口,難道誰會不給?何必讓嫂子難做呢?”言罷,得意洋洋地看了張氏一眼,轉頭對著賈母又是一臉恭敬。

    張氏聽呆了,這項罪名要是坐實了,自己被休了都沒地方哭去。猛回過神來,發(fā)現賈母正惡狠狠盯著她,賈赦也皺眉疑惑,頓時跪下哭道:“老太太明鑒,媳婦兒從未做過這等事。媳婦兒管家絕對是清楚明白,那賬目也是干干凈凈交到弟妹手上,如何說我私扣了財物啊?”

    ☆、賈赦發(fā)威(中)

    賈赦暗忖,賬本是自己看過的,沒有問題,難道張氏交上去前又做了手腳?或是從前的有什么問題?

    于是對賈母道:“那有問題的賬本可否讓兒子一瞧?”

    賈母冷笑:“你看得懂?”

    賈赦要氣炸了,我到底是你兒子還是你仇人?。窟@么貶低人。大概是賈赦的臉色太嚇人了,賈母也收斂了幾分,叫過身邊一個小丫鬟,讓她把賬本拿給賈赦。

    賈赦被那小丫鬟一臉的不屑,好似在看什么臟東西的表情徹底惹火了。自家還沒定罪呢,這黃毛丫頭就敢狗眼看人低,以后是不是想騎到爺頭上去?一把搶過賬本喝令:“跪下?!毙⊙诀咄纫卉洠缘乖诘?,賈赦拎起賬本放到她頭上權當桌子翻看起來。

    底下小丫鬟咬牙暗恨,上頭賈母也陰著臉認為賈赦折了她的面子,是對她不滿,故而拿她身邊的人出氣,可賈赦沒心情理她了,這會兒誰也比不上賈赦的火氣大。這賬本分明是自己批過的,自己的筆跡明明白白在那呢,張氏也未加半分修改,再細細一看,有問題的全是張氏交權時交接時期的,這一處那一處,說有漏洞都是客氣,整個就是個篩子。這是明顯的栽贓啊!更讓賈赦心驚的是,賈母那樣的老人精明明一眼就能看穿,如何還要發(fā)這場火?莫非……賈赦冷笑:“真真是母慈子孝,自己就是個多余的。原本還想著自己占了賈赦的身體,要對他的親人好點,以補償他們失去了兒子、兄長,現在看來是自作多情了。這些好親人還是趕緊想法子甩掉吧,自己可是萬萬消受不起。”想到這,賈赦扯起張氏對她說道:“回去把爺書房里多寶格上寫著《法華經》的書匣拿來?!笨吹綇埵夏樕厦黠@的問號覺得十分可愛,又想起剛才自己曾懷疑過她,十分抱歉,便低聲道:“知道你是冤枉的,那書匣能證明你清白,快去拿來?!睆埵厦吞ь^,嘴唇顫抖:“爺信我?”那弱弱的小模樣看的賈赦狼性大發(fā),直想一口啃上去,可惜時間、地點都不對,也只能想想了?!安恍拍阈耪l呢?”停了一停,接道:“去看看珠兒下學了沒有?有空的話,叫他一起過來?!?/br>
    聞言,賈母王氏臉上都閃過一絲惶恐,更證實了賈赦猜想。不待二人說話,直接對賈政道:“二弟,今日之事實屬家中大事,橫豎珠哥兒也十幾歲了,不日將娶妻成家,有些事也該明白明白的好?!辟Z政一臉茫然:“兄長說的是,就讓他來吧?!鞭D頭吩咐丫頭跟著同去。賈母王氏不好再阻攔,都在心中把多事的賈赦罵了個半死。

    少頃,張氏、賈珠前后腳趕到。待賈珠團團行完禮,賈赦拎起賬本對賈珠說:“珠哥兒念念?!辟Z珠疑惑接過,從頭念起。半晌,念完了。賈母拍著桌子怒罵:“你也真好意思,還讓珠兒給你念。這件丑事你不怕羞,我還怕臟了珠兒的嘴呢!”賈赦聞言冷笑,也不搭話,取過張氏拿來書匣親手打開,取出一本《法華經》遞給賈珠:“接著念。”賈珠一愣:“伯父,讓我念《法華經》作甚?”賈赦不耐煩:“讓你念就念?!辟Z母又要拍桌,被賈赦一個冷眼嚇得收住了,心下惴惴。賈珠無奈,只得打開,發(fā)現這是本披著《法華經》皮的賬本,暗怪伯父荒唐竟敢玷污經書,一邊念起來。

    念著念著,賈珠聲音越來越小,堂上眾人臉色則越來越精彩,賈政臉越來越紅,王夫人則越來越白,賈母青中帶黑,黑了又青,看得賈赦十分歡樂。終于賈珠白著臉念完了,最后幾頁幾乎沒人聽見。賈母心知今日所圖之事定是泡湯了,賈政深覺丟了面子,他不敢怪賈母,便狠狠地瞪王夫人,而王夫人還沒搞清楚狀況,只著急到手的好處要飛了,因此急急道:“大伯如何來的這個賬本?可是假的了?!辟Z赦氣結,真是賊喊捉賊,也不管一旁賈珠臉色發(fā)白,搖搖欲墜,又拎出一賬本遞與賈珠:“念?!辟Z珠無法,只得接過。這一本帳又讓眾人變了顏色。賈母咬牙,賈政陰著臉,王夫人那一臉掩飾不住的貪婪,看得賈珠心慌慌,這些還是自己熟悉的親人嗎?怎么和以前不一樣了?慈愛的祖母,正直的父親,善良的母親怎么會做這種事?不,不會的,一定是弄錯了。錯了,對,是伯父的錯,他一向不著調,要不是他,怎么會出這種事,全是他的錯,自己祖母,父親,母親都沒有錯,也不會錯。

    看著賈珠望過來的憤恨眼神,賈赦心中冷哼:“原想著你要是個明事理的,日后就拉你一把,沒想到也是個不明是非的,那么多圣賢書全讀到狗肚子里去了吧。那就不可惜了,你該什么命就什么命吧,我是絕對不會插手去管了?!?/br>
    卻原來,這第一本賬本是賈赦當初照著賈府公帳抄錄的備份,是當初他在現代當會計時就有的習慣,所有賬目均留一備份,以便必要時復查之用,正好對照除了賈母拿出的賈府公帳上所有漏洞。而另一本則是當年祖母留給他的私房明細,清清楚楚地說明了他現有財產的出處,包括那個惹禍的酒樓。兩份賬本讓賈母王氏的野心無處遁形。

    當日,賈赦東奔西走張羅買賣,被賈母和王夫人安插在大房的釘子一五一十的報告給了各自主子。賈母原就知道賈赦有大筆私房,可不知道具體數目,這一聽,氣瘋了,破口大罵先老太太藏私,這等好東西理應由自己享用,結果卻便宜了一向厭惡的大兒子。王夫人本不知道這些,一聽也氣瘋了,她本就不滿大房占著爵位,認為自家老爺深得父母歡心又素有賢明,賈赦就該主動把爵位讓出來才是,但得意于賈母的偏心,想著自己在錢財上占了大頭,倒也心氣和順了不少?,F在咋一聽,賈赦有那么多私房頓時炸毛了,暗恨大房既得名又得利,一定得全拿過來才甘心。婆媳倆一拍即合,又打著為賈政求公平的旗號自以為正義,便改了賬本,企圖栽贓張氏貪污好逼賈赦交出私房填補。而賈母更有深層想法,她覺得賈赦貪財,一定不會交出財產來填虧空,那自己就逼他休妻,另娶一小門小戶上不了臺面的繼室,這樣一來,那繼室無權管家,賈赦名聲也壞了,就沒人說她讓賈政住正房是偏心了。如果弄得好,連爵位也可以落到賈政頭上,就算不行,有那樣的父母,賈璉日后也沒資格襲爵了,正好給賈珠。

    單從這里看,雖然賈母手段卑劣下作,但不失為一個好母親,一心為兒子打算??赡潜凰阌嫷囊粋€也是親兒子的話,就很讓人無語了。為小兒子算計大兒子,說出去都沒人信。賈赦也不打算去說了,他決定再給她們一個機會,只要以后不再發(fā)生這種事,這次就揭過,不計較了。但很有必要給她們一個教訓,省得這些人再覺得自己好欺負,時時算計著,就算沒什么損失也煩的很。

    欣賞夠了一眾人的無聲表演,賈赦笑著開口了:“看樣子事情都弄清楚了,只是個誤會而已?!?/br>
    賈母一聽趕緊借坡下驢,也笑道:“可不是,都是這起子混賬做得糊涂賬,委屈我兒了?!?/br>
    賈赦立刻接口:“可不是,這等背主的奴才合該著實打死?!?/br>
    王氏噎住,那賬房可是她從娘家?guī)н^來的心腹,只是這當口也只能狠心推出去頂罪了。于是開口道歉:“都是弟媳糊涂,誤信了讒言,錯怪嫂子了?!闭f罷朝張氏行了一禮,張氏看自家老爺帶著笑,以為是不想和賈母起沖突,只得咬牙忍下,親上前扶起王氏笑說:“不怪弟妹,都是那起子小人鬧得?!?/br>
    有那機靈的下人早把賬房押了來,賈母喝命:“堵起嘴來,重打二十大板。打完了,攆出二門,永不續(xù)用?!?/br>
    那賬房不及喊冤便被堵住了嘴,噼里啪啦一陣,打完了板子,正要起身,就聽賈赦慢悠悠道:“再給爺打二十板子?!贝蛲暧值溃骸霸偌佣娲筇鰵??!蹦琴~房登時軟倒,跪下哭道:“求大老爺饒命呀,再打下去小人就沒命了啊。”

    ☆、賈赦發(fā)威(下)

    榮慶堂正房前院

    諾大個院子里,滿滿當當跪了幾大排下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位高權重的管家買辦,也有三等灑掃跑腿的丫頭小廝,一個個俱頂著正午的大太陽,瑟瑟發(fā)著抖。

    榮慶堂正堂

    賈母沉著臉狠瞪賈赦,半晌才陰沉沉開口道:“大老爺也威風的夠了,這起子刁奴固然可恨,然而罵過、罰過也就算了,咱們家一貫善待下人,這可是老國公定下的規(guī)矩?!?/br>
    賈赦背對著賈母一臉暴風雨前的寧靜,估計賈母要是看見了,可能就不會擺老太君威風了,可惜她沒看見,就這么著,又給賈赦的怒火上澆了一瓢油。

    賈赦徹底爆發(fā)了。他是聽說過宅斗,也知道自己院里有別人的釘子,可沒想到有這么多??粗矍氨荒堑姑官~房檢舉出的一院子奴才,從里到外,從上到下,每一層都有別人的眼線,那叫一個齊全。

    賈赦也敗家了,抄起桌上雨過天青成窯蓋碗劈頭砸向跪在前排的兩個大丫鬟:“春蘭、夏荷,你們兩個賤人。爺平日里是不被太善良了,縱得你們這些狗奴才如此吃里扒外。”

    賈赦那個氣??!自己身邊兩個大丫鬟,竟然一個是賈母眼線,一個是王夫人心腹,這都叫什么事啊!合著自己平日里一舉一動都被人監(jiān)視著,難怪賈母王氏能知道的那么快呢。再看看后頭,大房采買,小庫房管事,三等灑掃婆子,二門上傳話小廝,都滲透的多角度全方位了。自己簡直成了個大傻瓜。

    越想越氣的賈赦把什么現代啊,平等啊,人權啊全拋到腦后,發(fā)揮出了土著應有的心狠手辣。大叫道:“把這起子奴才全給爺重打四十大板,要重重的打?!毙谭康娜藳]動,只拿眼睛溜著賈母。賈赦更氣了,抓起張氏茶杯也扔了出去,正砸在刑房管事腦袋上,喝道:“爺支使不動你了,是不是?來呀,先把這個眼睛里沒有主子的東西拿下,打四十板子革出去,連全家一起永不許進二門?!?/br>
    這下,所有人都慌了,他們終于意識到眼前這個從沒被他們放在眼里的荒唐老爺才是賈府真正的當家人,是能夠主宰他們榮辱甚至生死的人。眾人暗悔不該為幾兩銀子倒向賈母王氏,一邊急忙該捆的捆,該打的打,一邊大求佛祖保佑別讓大老爺的怒火燒到自己頭上。

    一時間,滿院子鬼哭狼嚎。王氏急得不行,受罰的人里有一多半是她花費多年收攏的心腹,這下全折進去了。急忙勸道:“咱家一向善待下人,素有慈名,大伯這番動作可是要遭人詬病的呀。”一臉我是為你好,你必須領情聽話的神色惡心的賈赦想吐。轉開頭,冷冷看著底下一臉希冀祈望王氏相救的那些人,一一指出來:“再加四十板子。”唬的王氏再不敢求情。

    足足過了小半個時辰才打完,院中鮮血淋漓,看得一向在溫室中保護良好的賈珠面色慘白,幾欲昏倒,但這會兒誰也顧不上管他了。因為賈赦下令,將所有涉案人等連同其家人全部發(fā)賣,一個不留,這一下子就去了一百多號人。其中就有王氏一向倚重的來旺家,來喜家和賈母重用的柳家,又包括了賈府大管家賴大的侄兒一家和一個女兒所在的婆家,倒是賴大本人摘的一干二凈,叫賈赦暗嘆可惜,沒能清掉這個最大的蛀蟲。

    賈母王氏倒不是不想搭救自己心腹,奈何賈赦太過強硬,又不是原版,任憑賈母在一旁裝氣的要昏了,王氏煽風點火句句不離孝道,賈赦一概不理。開玩笑,你又不是我親媽,又這般偏心不講理計算于我還逼我孝?做夢去吧!母慈子孝,今后你不慈也別想我孝。

    賈赦大聲呼喝,威風十足,催促人牙子趕快把要賣的領走,又順便定個時間買些新人進府。人牙子樂的滿臉菊花開,上哪碰這樣的好事去啊,一百多人,分文不要,全白給自己了,其中不乏好模樣的能賣上大價錢,又要再從自己這買進新人,賺大發(fā)了。多來個兩回,后半輩子都不用忙了。不虧是榮國府的大老爺,這手筆,那是一般人能有的嗎?人牙子一邊奉承,一邊麻溜打包,不過一刻鐘,賈府就消停了。

    賈母氣得鼻子都歪了也沒攔住賈赦。索性眼一閉,腿一伸,哭天抹地起來:“老爺啊,帶了我去多好,省得被這不孝子氣死?!被诺觅Z政賈珠圍著又跪又勸,王氏幫著拍背順氣,張氏也想近前安撫,卻被王氏擠到一旁,只好看著賈赦,心下焦急。賈母見賈赦無動于衷,竟不向往日,早早跪下請罪,心中不安。要知道,她能被捧得高高的安享榮華靠的大部分是兒子的孝順,不然她一個深宅老婦,再有手段,兒子不理她又能施展幾分。眼見著賈赦根本不把她的指控當回事,心里也沒了主意。

    賈赦冷眼看了半天,見賈母漸漸收了陣勢,才板著臉行了一禮道:“兒子一向不理俗事,竟不想縱出了這些刁奴,累的母親受了場氣,今后再不能放任了,父親去了,兒子理當撐起這個家,繼承父親遺志,齊家治國平天下。定叫母親再不必受累,只管安享尊榮便是。”

    賈母一聽,真厥過去了。深恨當初不如不生這個兒子。自己以孝壓著他,他就以德壓回來,三從四德,夫死從子,句句是要奪她的權啊。這叫握了大半輩子權柄的賈母怎么受得了,當下便決定一定要扶持賈政上位,自己才能安穩(wěn)過后半輩子,萬不能臨了臨了讓兒子騎到頭上。從這一刻起,賈赦在賈母心中的地位徹底由不受寵的長子變成了心愛小兒子的敵人,正式劃分了日后宅斗的派系分類。

    正在榮慶堂一片慌亂的時候,張氏大丫鬟墨珠一頭闖進來,匆匆行了個禮,奔到賈赦張氏身邊焦急道:“姚姨娘要生了?!辟Z赦猛地站起,姚姨娘要生了?迎春要來了?急急扯了張氏忙忙地往回趕,錯過了身后賈母陰森森的要滴出水來的表情。

    ☆、迎春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