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春庭說完意識到自己錯了, 怎么嘴比腦子還快，這會兒笑得也比哭還難看，“就是說, 夾心……巧克力……真心實意拍戲……”

    他語言破碎的起好幾個頭, 但一時之間還真沒法找到什么好理由, 自己都絕望了，對宋浮檀道：“你打我吧?！?/br>
    宋浮檀：“……”

    宋綺云看向蘭菏他們倆，“你們說?！?/br>
    蘭菏也不知道竇春庭什么時候猜出來的, 就這么把他們賣了，但這會兒沒空追究，他試圖挽救：“宋導(dǎo)，其實……”

    宋綺云手微微抬起來, 隱含期待地看著蘭菏。

    蘭菏卻越想越不好, 和宋浮檀對視一眼確認(rèn)后，歉意地道：“對不起, 已經(jīng)騙了很多次，這時候再騙長輩, 真太不是人了?！?/br>
    宋綺云：“…………”

    這會兒才想不到太不是人嗎？！

    宋綺云受到暴擊，翻來復(fù)去念叨一句：“你還說你不養(yǎng)蠱……”

    蘭菏向來致力于反對刻板印象：“真沒養(yǎng), 就家里養(yǎng)了兩個家仙。”

    宋綺云：“………………”

    宋浮檀其實不太在意出柜這件事，他看向竇春庭, 比較在意另一個細(xì)節(jié)：“你剛才說什么真心的？”

    蘭菏也疑惑起來了, 不是他厚臉皮啊, 但正常人如果察覺到他和宋浮檀的事情，應(yīng)該都會感慨真愛吧, 弟弟到底在說些什么。

    竇春庭一臉驚恐：我都干了些什么？

    蘭菏想起來了：“咦, 是不是和你之前一直讓我不要相信愛情有關(guān)??？”

    宋浮檀：“……？”

    竇春庭：“…………”

    竇春庭被表哥一看, 哪有還有力氣狡辯，雙手合十：“誤會了真的誤會了，都是我想歪了，我看你之前也見不到鬼，反倒是我表哥好像除了你，還和一個鬼來往甚密，我不就以為你是那鬼的替身。”

    竇春庭雖然說得不是特別詳細(xì)，但蘭菏和宋浮檀基本都猜到他的思路。

    蘭菏恍然大悟，就說竇春庭怎么老憐愛地看著自己，對了，還說什么以后和宋浮檀鬧翻了去找他，別說心地還挺善良……

    宋浮檀的眼神自然就比蘭菏要不善多了。

    竇春庭抖了一下，他現(xiàn)在看到蘭菏和老白來往的樣子，已想到了真相，要說他腦子轉(zhuǎn)得是快，就是有時候偏差，瘋狂求饒道：“我現(xiàn)在知道了，是真愛啊，是真愛！”

    “……”宋綺云的手再不遲疑，摁上了心口。

    “哎宋導(dǎo)。”蘭菏扶住了宋綺云。

    老白趁著現(xiàn)場混亂，躡手躡腳想要偷偷離開。

    “你不準(zhǔn)走！”蘭菏叫住老白。

    他都想沖去東岳陰司，問一下那里的文書，為什么是他，為什么要點他去兼職無常了？

    從小到大，他演技精湛，懂事后幾乎從沒有掉過馬。就是和老白搭檔之后，屢屢掉馬。遇上宋浮檀，或是和白五都算了，和陰間交集漸多，自己選擇脫馬他認(rèn)……但是剛剛他演的明明很好，就在老白那兒掉的鏈子。

    宋綺云看到蘭菏轉(zhuǎn)頭訓(xùn)鬼，人設(shè)大崩，眼睛更是翻起了白眼。

    竇春庭露出了憐愛加內(nèi)疚的神情……

    要說他和姑父其實都被蘭菏騙了挺久，說什么自己不信邪，結(jié)果人家是怕鬼，他是連鬼都怕。但是，姑父比他又多受了一重刺激。

    竇春庭把宋綺云扶到了房間里，蘭菏也進(jìn)來，在走廊上說還是不太好，萬一有人聽見了。

    蘭菏一進(jìn)房，就看到床上已躺了個人，正昏迷著，身上還蓋著那張價值七位數(shù)的靈判，“這是怎么了？”

    竇春庭把白天發(fā)生的事說了一下。

    蘭菏才算是知道為什么他倆聚在一起見鬼了，他怕宋綺云再受刺激，小心措辭道：“那稍后，我們看看能不能幫忙吧?！?/br>
    直挺挺靠在沙發(fā)上的宋綺云抽搐了一下。

    三人：“…………”

    老白雖然不認(rèn)識竇春庭，頂多單方面見到，知道他是宋浮檀的表弟，這時候卻產(chǎn)生了一點戰(zhàn)友的感情，和他對視一眼，“哎，我看你倆不如好好和小宋爹聊聊，我們留在這兒也沒用，就先避一避，等你們聊完再找我?！?/br>
    竇春庭也迅速道：“對啊，我把王進(jìn)帶到隔壁去休息吧?！?/br>
    現(xiàn)在的確是宋綺云的狀態(tài)急需寬解，宋浮檀說：“去吧。”

    蘭菏知道老白一避肯定會趁機(jī)跑路，冷冷道：“走，你錢沒了。”

    “……”老白掙扎道，“……父親，我回頭再來請罪！”

    宋綺云掙扎著起來，悲憤道：“你怎么還有這么大的兒子？？！你還是二婚？？你到底是什么生物？？？浮檀你要清醒??！我不同意??！”

    蘭菏：“…………”

    竇春庭趁機(jī)扛著王進(jìn)帶著畫就跑，老白也飛快溜了，逃命路上，相視一笑。

    宋綺云看房門被關(guān)上，很不能接受地道：“小來的原型根本就是他對不對？你們在陰間認(rèn)識的？”

    他也聽到竇春庭說的那幾句，又不傻，一想就能想到。這么說《鬼趣》根本就是以蘭菏為原型，媽的……他還教蘭菏可愛一點?。?/br>
    宋浮檀點頭。

    宋綺云又看蘭菏：“你到底是借尸還魂，還是什么附體，下蠱……反正我不同意！你活了幾百年，就放過我兒子吧，別的倒也算了，人妖殊途?。　?/br>
    一開始宋綺云是單純吃驚，現(xiàn)在想多了，就是激烈反抗。而且你看無常都喊蘭菏爸爸，他兒子心志那么堅定也被迷住，這得是什么級別的大妖。

    蘭菏哭笑不得：“宋導(dǎo)，誤會了，我是人，也真的不會下蠱。走無常你聽過嗎？就是平時兼職做無常，那個就是我搭檔，不是親兒子，他隨口叫叫，因為我經(jīng)常給他燒錢。這么說吧，只要有錢，他……他就人盡可父！”

    “不是??？我就說這么大一妖怪還混娛樂圈，”宋綺云一下驚喜了，整個人都沒那么僵硬：“所以你也是清醒的？”

    后一句是問宋浮檀。

    宋浮檀道：“清醒，不動法師也認(rèn)識他。”這是要佐證，不存在什么迷惑，“這件事本來想之后再和您、媽說的，因為你們說過，以我的體質(zhì)，只要喜歡就好，我沒想過您反應(yīng)會這么大?！?/br>
    宋綺云嘴角抽了一下，“那我也沒想過你會找男孩子啊?！?/br>
    他的語氣還算平和。

    其實宋綺云是比較保守的，他挺喜歡蘭菏這個演員，但也不妨礙他的抵抗。

    可是現(xiàn)在，宋綺云全身的力氣剛才好像都用完了，先有娛樂圈最后一個無神論者的破滅，再有以為蘭菏是非人類的打擊，一時間蘭菏是男孩子，好像都顯得微不足道了……

    半晌，宋綺云才道：“先、先處著吧，你們……都還年輕，我們再看……”他安慰自己，是個人就不錯了，而且結(jié)婚還有離婚的，越不允許人家越逆反，且看著吧。

    “謝謝宋導(dǎo)。”蘭菏不忍心這個時候告訴宋綺云他倆早鎖了，只說了句，“那您休息吧。”

    蘭菏和宋浮檀相攜起來了。

    宋綺云看到他們親密的樣子，又露出了一點悲意，感覺剛才自我安慰怎么那么虛。

    宋綺云又在原地坐了一會兒，才掙扎著起來給妻子打電話，這事兒他得和妻子通氣啊。視頻電話一通，只見宋母正在竇老爺子的小院里的躺椅上吹夜風(fēng)，“什么事??？”

    他趕緊把兒子和一個男孩子在一起的事情說了，還沒說到蘭菏走無常那事，就見手機(jī)突然被搶了過去，竇老爺子的臉出現(xiàn)在屏幕里：“小子，我聽你這口吻不太滿意啊。當(dāng)年我還不滿意你和丫頭呢，你有臉嫌棄人家小蘭?！?/br>
    宋綺云：“……”

    他無語，“爸你還沒睡？這不是一回事吧，而且我也知道小蘭人挺好，只是我覺得……”

    竇老爺子不耐煩地道：“行了行了就是思想腐朽唄?！?/br>
    宋綺云：“……”

    竇老爺子沉沉道：“你也不想想，浮檀那個性格，他能輕易選人嗎？”

    宋母也靠了過來：“我也覺得……”

    “走開，我先罵完?！备]老爺子回頭道。

    宋母：“……”

    宋綺云一時也怔住了，他剛才因為幾重打擊，確實沒有靜下心仔細(xì)想，只是在妖怪變?nèi)说姆崔D(zhuǎn)下妥協(xié)了，但真是這么個道理。

    之前只是一時沒想通，這會兒就覺得是不是自己觀念不對了，開始反省。

    竇老爺子繼續(xù)訓(xùn)道：“你瞅你那樣兒，告訴你，你都該謝謝你兒子。你知道小蘭多會訓(xùn)鳥嗎？要不是我這外孫子把小蘭追到了，你以為你能有多好受。我，你王叔、李叔、趙叔他們都想拜小蘭為師，你鐘叔略微傲氣一點，只愿意認(rèn)把兄弟……”

    宋綺云：“…………？？？”

    宋綺云被竇老爺子教育了小半個鐘頭吧，放下手機(jī)時已經(jīng)被洗腦自己不但是觀念不對，而且他倆能成自己簡直占天大便宜了。

    .

    .

    蘭菏和宋浮檀出去以后，毫無疑問，老白已經(jīng)跑得不見影了，竇春庭也已經(jīng)叫了別人來守著王進(jìn)，自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挺機(jī)靈的，看來一時半會兒是找不到他們了。

    “也不知道宋導(dǎo)回頭會不會后悔，我看他剛才挺勉強(qiáng)的樣子?！碧m菏道。

    “沒事，他怕我姥爺?！彼胃√错樋诰捅狭耍爱?dāng)年他為了和我媽在一起，風(fēng)雨無阻去討好了我姥爺一年，留下陰影了?！?/br>
    蘭菏笑道：“這么說是家庭傳統(tǒng)啊，嫁娶慎重。”

    宋浮檀：“我早就慎之又慎了。”

    他們是隔著生死、陰陽的經(jīng)歷，如果這還不夠慎重？

    “哎，看看你弟救的那人吧?！彼麄冏屑?xì)查看了一下王進(jìn)的手腳，想起竇春庭剛才說的話，嗯，當(dāng)時那舍身鬼也說，泰山這邊山精鬼怪很多，老樹成精也不稀奇。

    據(jù)竇春庭說，這件事副導(dǎo)演去聯(lián)系能不能補(bǔ)救了，宋浮檀打了個電話過去問。

    副導(dǎo)演那邊還以為是宋綺云授意來問的，吶吶道：“來不及了啊，那邊已經(jīng)把樹干都鋸開了。宋編，你們那邊還好嗎？”

    “沒事，他清醒了幾次，應(yīng)該能慢慢好起來。”宋浮檀看到蘭菏和自己使眼色，就靠了過去聽他耳語。

    蘭菏說：“你讓他們找找有沒有樹種，或者能不能栽種一下枝條，植物生命力那么頑強(qiáng)說不定能活下來……”

    “嗯?！彼胃√错樋谟H了一下他，轉(zhuǎn)述給了副導(dǎo)演。

    蘭菏：“……”

    在劇組其實也睡不了幾個小時，蘭菏和宋浮檀索性就睡在王進(jìn)休息的這里了，標(biāo)準(zhǔn)雙人間，他們一個睡床一個睡沙發(fā)。

    到了第二天清晨，蘭菏被鬧鐘喚醒，爬起來一看，王進(jìn)已經(jīng)醒了，只是很虛弱，看到他眼中就露出狂喜：“水……水……”

    他的聲音很虛弱，蘭菏趕緊去拿水，房間里是有兩瓶沒開封的礦泉水的，王進(jìn)就跟八輩子沒喝過水一樣，噸噸噸灌了一瓶下去。

    蘭菏喂他另一瓶時，就叫了宋浮檀，去搬了劇組準(zhǔn)備的水來。

    王進(jìn)一口氣，喝了二十瓶水！

    看到后來蘭菏都想要不要拿花灑來直接澆水了……

    但喝完之后，王進(jìn)的臉色明顯就好了很多，抬起手來。

    他手上干裂的皮膚好像浮起來一般，一揭，就整塊地剝落，極為干燥的死皮就發(fā)出嗶哩啵啦的聲音，露出下面發(fā)紅的生嫩皮膚，視覺加聽覺效果，讓人直起雞皮疙瘩。

    蘭菏忍著不適，伸手幫他把不方便觸碰到的地方皮都撕下來。

    這一撕，王進(jìn)只覺得好像蒙在身上的東西沒了，整個人清透許多，順暢地大口呼吸，也有力氣站起來了。

    “謝、謝謝?！蓖踹M(jìn)還認(rèn)得蘭菏是劇組的主演，雖然他們在不同拍攝組，但蘭菏的照片在劇組來岱安之前，朋友圈就滿是新聞了，某某要來岱安拍戲。

    他都沒想到蘭菏怎么還睡在他房間，甚至幫他剝皮，挺不好意思的。

    “沒事，你舒服點了吧？要不要去醫(yī)院？你這皮炎脫皮也太嚴(yán)重了?！碧m菏問。

    “……呃，好?！蓖踹M(jìn)都沒敢嚇唬這白白嫩嫩的明星，只道，“我去醫(yī)院看看咧?！?/br>
    ……

    竇春庭一躲就是三天，不見人影，搞得宋綺云都打電話給竇淇山了，問他知不知道人跑哪兒去了，還來不來劇組。

    竇淇山當(dāng)即就說要把竇春庭趕回去。

    宋綺云心里好受多了，其實他也有點埋怨這傻外甥……

    這天劇組收工后，余濛濛請大家吃夜宵呢，點了不少菜，都坐下來吃喝。

    蘭菏和宋綺云不在同一桌，這幾天宋導(dǎo)的態(tài)度盡量保持正常，還有點點別扭，蘭菏也可以理解了，倒是還有人開玩笑說宋導(dǎo)不老念叨小來可愛了。

    “導(dǎo)演，喝一罐？”余濛濛遞了罐酒給宋綺云。

    “不了?！彼尉_云擺手。

    蘭菏雖然坐在隔壁桌，但大家聊天的聲音都挺大的，宋綺云也能聽到有人在說：“我怎么聽說前兩天另一組拍攝的時候，有個工人中邪了。”

    他沒吭聲，一開始是讓封鎖消息了，但當(dāng)時在場畢竟挺多人，而且事情已經(jīng)解決后，封的就沒那么嚴(yán)了。

    大家看宋綺云不說話，膽子也大了點，討論起來：“后來送咱們這兒來了，所以好了啊，有靈判坐鎮(zhèn)呢?！?/br>
    “嘖嘖，竇少這個錢真是沒白花！”

    “真的，對有錢人來說，太值了吧?！?/br>
    “我聽說，那手上，脫皮，跟蛇皮一樣！”

    “蛇皮？我聽過一句話，遇到蛇蛻皮，不死脫層皮。他撞到什么了吧？”

    ——顯然消息在傳遞過程中，出現(xiàn)了一點錯誤。

    蕭與騫還去問蘭菏：“你信不信啊？”

    蘭菏義正言辭地道：“我見了那個工人，他當(dāng)時去醫(yī)院了，就是特別嚴(yán)重的皮炎。”

    蕭與騫：“哦……”

    正想說什么，聽到導(dǎo)演忽然道：“給我一瓶酒！”

    蘭菏：“……”

    他悄悄看了一眼，宋導(dǎo)正大口喝酒，一臉對這個不真實的世界的憤懣。

    宋浮檀回頭道：“你喝酒跟我媽報備了嗎？”

    宋綺云瀟灑的動作停了下來，“我吃花生米可以了吧？！”

    嘎吱，嘎吱，嘎吱。

    ……

    吃得差不多，蘭菏去弄了點水果吃，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那不是弟弟嗎？”

    竇春庭被他爸一個電話打過去，終于舍得回來了。

    竇春庭和蘭菏對了一眼，訕訕笑了笑，走過來蒼蠅搓手：“哥?！?/br>
    “坐啊，去哪兒了？”蘭菏看起來還挺和藹的，在吃橙子，竇春庭大著膽子坐了下來，蘭菏還分了他一半。

    竇春庭放心了，果然，這個蘭菏他還是了解的，人比較善良，也是看到就蘭菏，他才敢冒頭。

    “在僻靜處懺悔，懺悔自己的沖動，不嚴(yán)謹(jǐn)?！备]春庭左右看，“我哥呢？”

    蘭菏：“宋導(dǎo)剛花生米吃撐了，你哥扶他先回去?！?/br>
    竇春庭疑惑了一下，不記得姑父愛吃花生米啊，不過看起來，好像沒有很大的沖突，也是，姑父應(yīng)該拗不過表哥吧，“哦……對了，這個，我?guī)Я硕Y物來?！彼统鲆粋€盒子，里頭裝著一串紅繩系的銅錢，大小不一，“看。”

    蘭菏端詳了一下：“五帝錢？”

    五帝錢顧名思義，指的是五位帝王的錢幣。又分大五帝和小五帝，大五帝是秦朝的半兩錢、漢朝的五銖錢、唐朝開元通寶、宋朝宋元通寶和明朝永樂通寶，都是歷史上有名的帝皇在位時流通的。

    小五帝指的則是順治、康熙、雍正、乾隆、嘉慶五位皇帝的鑄錢，據(jù)說暗合五行。

    五帝錢組合在一起，有化煞、辟邪之類的功效。因為民間說法，這東西市面上也挺多，有真有假，有仿冒的，還有真假混賣的。

    竇春庭拿來的，看銅錢上的字是大五帝。

    “我這兩天讓朋友收來的，我尋思送你們，希望消消氣，”竇春庭卑微地道，“我眼力一般，也不知道真假，哥你品鑒一下。”

    蘭菏雖然知道，但也不是錢幣專家，所以他只是笑了笑道：“那你放下吧，回頭老白來砸他身上試試?！?/br>
    竇春庭突然不寒而栗：“………………”

    ※※※※※※※※※※※※※※※※※※※※

    老白，一個據(jù)說只要有錢，就人盡可父的男鬼。

    宋綺云：他倆不在一起，我成孫子，他倆在一起，我多幾個孫子，是這個邏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