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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是暗諷兩句,他們是崔相那邊的人,崔相對這位內(nèi)閣首輔不滿,他們自然當仁不讓,這兩個月不是捏著圣御很是得意嗎?這下子提到鐵板了,一個爛泥扶不上墻的皇帝,就算再有本事,攤上這么一位,早晚也要被連累死。趙柏晏只是冷冷看他們一眼:“廖大人,禍從口出,你聽說什么事了?本官怎么不知?”廖大人掃了他一眼:裝,還繼續(xù)裝,死鴨子嘴硬是不是?崔相早就派宮里的人監(jiān)視著了,那些“男寵”可一個都不能出宮,有這些人在,證據(jù)確鑿,皇上還能抵賴?“趙大人你這就不對了,就算你不想承認,皇上寵幸男寵的事,這也是板上釘釘?shù)摹?/br>“哦?朕寵幸男寵?不如,廖大人親自跟朕說說,你哪只眼睛看到朕寵幸男寵了?嗯?”隨著這一聲,一道明黃色的身影從暗處抬步走了出來,一身龍袍裹身,身材纖瘦卻高挑,單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拽了一下玉冠上垂下的流蘇,冷冷睨著變了臉色的廖大人,陰測測走過來,身后跟著一眾太監(jiān),倒是頗有氣勢。廖大人沒想到皇上竟然來得這么快,平日這新帝愛拿喬,不折騰個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出來的。廖大人被崔相瞪了眼,趕緊跪了下來:“老臣妄言,皇上恕罪!”“嗤。”巫舟輕飄飄瞥了他一眼,邁著不疾不徐的步子走了過來:“恕罪啊,當然能行啊,可太能行了,朕這人吧……特別寬容大量了?!?/br>廖大人松了口氣,可這口氣還沒完全吐出來,就感覺新帝走到了他面前,直接抬起腳,明黃色的殘影一晃,他就直接被踹翻在了地上,與此同時,一只龍靴踩在了他的胸口上,使勁兒摁了摁,嚇得廖大人一聲“皇上”,就被頭頂上方介于青年與少年的新帝陰郁狠戾的目光給嚇到了。他無法出聲的同時就聽到新帝繼續(xù)道:“恕罪可以啊,妄自非議當今圣上,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朕就親自幫你摘了這烏紗帽好了?!闭f罷,直接腳尖一點,踢飛了廖大人頭上那頂烏紗,之后完全不給對方機會,直接甩了一下廣袖,轉(zhuǎn)身:“來人,張嘴三十,趕出宮去!”大步繼續(xù)往前走,到了主位上,撩起衣袍,旋身而坐,抬眼,冷笑地掃了一圈被這一幕震懾到的幾位大人。連崔相都沒想到這一向軟弱可欺無能的新帝突然來這么一出,先聲奪人的讓崔相等人原本的信誓旦旦給震懾了一半。可崔相連先帝都不懼,只是恍了一下神,就垂下眼,拂了拂衣袖,行禮:“老臣見過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br>其余的臣子隨即跟著跪了下來,行禮。趙柏晏不知何時站到了巫舟身后,沒說話,只是靜靜瞧著這一幕,不過眼底顯然也閃過一抹訝異,想到先前的猜測,瞇了瞇眼,繼續(xù)靜觀其變。巫舟沒說話,就那么瞧著一干人等,“崔相,你也是老臣了,朕本該敬重,可崔相這大晚上的突然帶著這么一行人就進了宮。朕原本以為你這是有要事,朕放下正事就來見爾等,結(jié)果,卻讓朕親耳聽見朕平日里信任有佳的臣子編排與朕,說朕玩弄男寵?這樣子午須有的事,崔相以為如何?”巫舟這一段話,直接打算了崔相原本想跪下給廖大人求情的話,這一耽擱,廖大人已經(jīng)被直接捂著嘴拖了出去。崔相是個人精,面前的情況讓他更加謹慎,暫時放棄為廖大人求情,恭敬道:“是老臣失職,一時不察,讓他冒犯了皇上,還望皇上息怒。不過,老臣這次貿(mào)然進宮,正是為此事而來?!?/br>“哦?莫不是崔相也覺得朕玩弄男寵?”巫舟面無表情看他一眼,臉上沒表情的時候,威嚴加重,讓旁邊的趙柏晏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崔相垂眼:“老臣自然不會這么認為。正是因為相信皇上,這才聽聞之后,心急擔心皇上會受到這等流言蜚語的中傷,這才匆匆進宮而來。陶大人,你還不快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崔相這話完全將自己摘了出去,明面上是為他這個新帝著想,卻是干著要將這件事“坐實”的心思,卻還唱.紅臉,讓別人唱白臉當那個壞人。一旦事情不如他所料的發(fā)展,他還有后退的余地……嘖,真是個老狐貍。不過巫舟也沒打算真的動這個老狐貍,實力懸殊太大,弄不過。崔相口中的陶大人,立刻就梗著脖子:“皇上,微臣為了我大季國的江山社稷,今日也要討個說法以慰先帝在天之靈。先帝剛甍不久,皇上您竟然公然在宮里召喚男寵寵幸,這于情于理都不合。微臣替先帝寒心!替大季國不平!”說罷,猛地磕了幾下頭,再抬起手,朝著上天一拜,“今日微臣就死諫了,還望皇上早日改過自新!莫要執(zhí)迷不悟!”巫舟一直等他說完了,才冷笑一聲:“朕很是好奇,陶大人是從何處知曉朕召了所謂‘男寵’進宮寵幸的?”陶大人:“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皇上敢說不是?”巫舟冷笑:“朕暫且不言這所謂的墻從哪里透的。既然諸位愛卿在此,朕就好好跟你們說道說道。來人,將那些男戲子都給朕全部喊來。”崔相愣了下,皺眉,他們早先就讓宮里的人看好了,甚至猜到皇上怕是會推諉抵賴,沒想到,對方自己將人給帶來了?怎么回事?而隨著巫舟話落,早就被帶到殿外的幾個“男寵”都被帶了進來,一一跪好了:“奴、奴才見過……皇上,見過諸位大人。”巫舟抬抬眼皮:“給朕將上身的衣袍脫了?!?/br>“???”所有人都震驚了。“怎么?要朕說第二遍嗎?”少年眉眼一冷,陰郁的目光還真挺嚇人。那幾個“男寵”立刻將上身的衣服給扒干凈了,露出了白皙瘦弱的胸膛。“皇上!”幾個大人捂住了眼,“皇上你這是作甚?”“你們不是說朕寵幸他們嗎?朕就讓你們好好瞧清楚,朕到底怎么著他們了?看啊,不是一個個大晚上來向朕討說法嗎?朕就給你們這個機會!”巫舟拿起手邊的一個花瓶,直接朝著跪了一地的人砸了過去,角度刁鉆,在身前碎裂,沒傷到人,可這個震懾效果卻是有了。一時間整個大殿鴉雀無聲。崔相看到巫舟的舉動,皺皺眉,覺得事情怕是不如預料的那么容易了,對方敢這般,怕是……還沒成事。可這些人在皇上的寢殿待了這么久,竟然真的什么都沒發(fā)生?崔相率先回頭朝那幾個“男寵”看過去,果然,身上干干凈凈,甚至連一個印子都沒有。有崔相帶頭,其余的大人也偷偷看過去,這一眼之下,心里莫名咯噔一聲。巫舟瞧著這一幕,指腹在龍椅的扶手上點了點:“朕且問你們,你們是什么身份進宮的?”幾人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