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兇猛_分節(jié)閱讀_50
這樣的日子又過了幾天。 季蒙果真每天都來轉(zhuǎn)悠轉(zhuǎn)悠,劉仕誠也就隨他去。季蒙越來越不把自己當(dāng)個外人,有天晚上還帶了本過來讀,最后也沒再拿走,就往桌子上一丟,說以后過來的時候接著看,劉仕誠也沒管,一直放在案頭。不僅是書,還有文件材料,甚至有一次,季蒙在劉仕誠家里的時候,還在冰箱里冰了個西瓜。 劉仕誠收拾家里的時候,發(fā)現(xiàn)莫名地多了不少季蒙的東西,實在感到非常困惑。 然后,季蒙就又要出發(fā)了。 …… 說不惦記,肯定是假的。 劉仕誠每天都非常關(guān)注報紙上的新聞。 看有沒有季蒙這一案子的最新進展。 有些文章引用了一些非洲當(dāng)?shù)毓賳T的話,說,對于非洲的未來非常擔(dān)心。像季蒙公司一樣不負責(zé)任的行為屢見不鮮,非洲的很多項目挑選的并不是最合適的公司,收獲與支出不成正比。這種做法,掠奪的是非洲大陸的資源,犧牲的非洲人民的未來,等等。 有一天中午在茶水間,劉仕誠又聽見律所的人在談?wù)撨@個案子。 “真不希望季蒙就這么栽了?!币粋€助理說道。 “???”另一個姑娘問,“為什么啊?” “因為那人長得好看。嘻嘻……” “你這家伙……” “你見過沒?以前是咱客戶?!?/br> “廢話?!?/br> “不過我覺得那些說法八九不離十吧。”一開始的那個助理又說,“最后能到什么程度,就看季家有多大本事了?!?/br> “我想也是。像這種做生意的人,沒個當(dāng)真干凈的吧。亂七八糟的事少干不了,行賄再正常不過了,說不定每天都在違法。” “就是?!?/br> 劉仕誠聽著,覺得很不舒服。 季蒙是他的……他的……劉仕誠也不知道是什么,不過,劉仕誠知道,不管是什么,如果現(xiàn)在任憑別人議論甚至詆毀卻一聲不吭無動于衷,那就太說不過去了。 劉仕誠相信事情與季蒙無關(guān)。 這肯定是無中生有。 于是劉仕誠捏了捏飯盒:“我說……” “……咦?!” 那兩人顯然沒有想到劉仕誠會突然開口,全都嚇了一跳。 “我說,”劉仕誠又接著道,“你們都在律所工作,別說這種沒有根據(jù)的話。” “哦……”對方兩人都吐了下舌頭,還挺可愛。 她們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平時八卦八得多了,也沒見劉仕誠說過什么。 既然都是八卦,自然沒有根據(jù)。要這個年紀(jì)的女孩子說每句話之前都要考證,豈不是要將人逼瘋?沒有根據(jù)也有沒有根據(jù)的樂趣,猜測本身就是話題。不過劉仕誠肯定不懂。 兩個姑娘自然不會在這件事上與劉仕誠爭,只好不再作聲,不過心里還是疑惑,這劉律師今天到底是中了什么邪,突然開口制止別人的閑聊。這實在不像是那位劉律師的作風(fēng)。 不過,她們也想起來季蒙當(dāng)時就是劉仕誠的客戶??赡芫褪且驗檫@個,有著一層交情,才會這么反常的吧。 …… ——與上次去非洲時杳無音信的狀況完全不同,季蒙這回每天都會給劉仕誠打個電話。 現(xiàn)在也是這樣。 “今天那個反貪污委員會找我談了一次?!奔久烧f。 “怎么樣?” “還不錯吧。”季蒙說,“我批的每一筆帳都清清楚楚,我估計他們還沒怎么寫得見過這么明白的材料?!?/br> “……” 真不知道季蒙這種自信是從哪來的。 “至于那幾個中國代表,聆訊被延后了?!奔久烧f,“看來得拖上一段時間了?!?/br> “嗯?!眲⑹苏\說,“不急。” “當(dāng)然。” 劉仕誠又問:“你在干什么?” “哦,”季蒙答道,“吃餅干?!?/br> “……” “你給我的?!?/br> “……還不錯吧?”劉仕誠問。 “對。”季蒙說,“不過就快沒了?!?/br> “那我再給你烤。”劉仕誠說,“你隨便吃,之后我再烤就行了,要多少有多少,天天給你做新的都可以。” 這可真不容易。 劉仕誠雖然喜歡烤小餅干,并且?guī)У铰伤x去,但卻從來沒有得到承認。雖然所有人都說著好吃好吃,但從眼睛里就能看得出來這贊揚有多么地言不由衷。 現(xiàn)在,季蒙說他喜歡。 這讓劉仕誠有了一種終于得到知音的感覺。 劉仕誠一下子有了動力。 以后,還可以施展更多的技巧,讓季蒙嘗到更多的花樣。 “行啊。”耳邊聽見季蒙的聲音,“這可是你說的。以后經(jīng)常給我弄些新的?!?/br> “嗯。” 這餅干不像蛋糕,再甜也不會到那種程度。只要別一口氣吃下太多,腦袋倒不會特別發(fā)麻。 吃的時候心里美,就算真齁著了也還是一萬個愿意。 ——公司里有人在季蒙賓館房間的桌上見過這盒餅干。 “還是大象……”當(dāng)時對方問,“在哪買的?” “不是買的?!奔久烧f,“認識的人親手做的,給我?guī)е^來,說是能讓心情變好。” “小女朋友?” 季蒙笑笑,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