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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的地盤,交給我?!?/br> “可是今天不殺了條子,人贓并獲,誰也走不了?!?/br> 林厭壓低了聲音,冷冷道:“他媽的說的你鬧市殺人,附近好幾個警察局,驚動了他們,就走的了似的?!?/br> 最終她還是把對準(zhǔn)宋余杭的槍口別了開來,趁著她還沒看見他們,把人往陰影里一推。 “我拖住他們,帶上你的人趕緊滾。” 男人一怔,眸中閃爍著猶疑。 林厭,不,是裴錦紅已開了口。 她一邊說,一邊抬腳下樓,步步生蓮,身姿妖嬈。 “喲,是什么風(fēng)把警察都吹來了啊,我們小地方,做個酒水生意,聽個歌唱個曲兒,也犯法了嗎?” 這女聲她不熟悉,甚至還有幾分喑啞的媚意,可是說話的語調(diào)她卻是萬分熟悉的。 宋余杭倏地抬眸看去,看見她的那一瞬間,渾身一震,手里的槍緩緩放了下來。 她上前一步,紅了眼眶,啞著嗓子道:“林……林厭?” “這位警官,認(rèn)錯人了吧?!迸肃托σ宦?,扶著欄桿下了最后一級臺階。 如果不這樣,林厭覺得,自己可能會站不穩(wěn),當(dāng)場倒下去。 她定了定神,攏了攏滑落到肩頭的披肩,裹著開衩到大腿根的旗袍一步一妖嬈地走到了她面前,打量著她,面上溢出了人畜無害卻暗藏冰冷的微笑。 “當(dāng)官的紅口白牙一碰,我們就是毒販啦?沒個由頭,拿不出證據(jù)來,我可是要去法院告你們強(qiáng)闖民宅還出手傷人的。” 聽她這樣說,劉志被打的幾個手下紛紛從地上爬了起來,一瘸一拐走到她身邊。 “紅姐……” 那臉上傷都不輕。 在林厭打量她的時候,宋余杭也在看著她。 那女人雖然臉上蒙了一層黑紗,可是她的眼睛,她熟悉的下巴顴骨,她的身形,她的體態(tài),她的一舉一動,甚至是她說話時慣常的語氣,都跟林厭一模一樣! 如果不是克隆或者她壓根沒死的話,宋余杭壓根想不出還有什么理由她能站在這里,她會站在這里。 從她出現(xiàn)的第一刻起,她的眼神就黏在了她身上。 “林厭”瓦解了她全部的斗志。 宋余杭把槍塞回槍套里,這個動作也悄無聲息緩和了一觸即發(fā)的氣氛。 她微微上前一步,發(fā)現(xiàn)二人身高也差不多。 宋余杭抬手去掀她的紗帽:“你究竟是誰?” 話到最后,已有些咬牙切齒。 林厭不能動,也不該動。 以她現(xiàn)在的身手,僅僅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無論如何都是躲不過去的,即使躲的過,也不可以躲。 她得讓宋余杭死心,才能保護(hù)她,保護(hù)自己。 “紅姐!”劉志以為她要動手,沖了出來把人往后一拉。 紗帽掉落。 露出和林厭極為相似的一張臉。 可是那神情卻是萬分冰冷,甚至略帶了一絲在看無禮唐突的陌生人的厭惡。 宋余杭踉蹌退后一步,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林……林厭……” 林厭在劉志的攙扶下站好,四目相對。 她含著淚,嘴唇顫抖,這么久沒見,頭發(fā)長了,沒怎么打理,幾乎快遮住了眼簾。 身上穿的也只是普通民警的制服,肩章上沒有兩道橫杠,僅僅只有幾顆冰冷的四角星花。 從前出門時總會把自己打理得一絲不茍的人,現(xiàn)在制服穿的歪歪扭扭,衣領(lǐng)上的扣子扣錯了,應(yīng)該系下面一顆才對。 身上的衣服也臟兮兮的,灰頭土臉,挽著褲腿,一只腳上作戰(zhàn)靴的鞋帶開了。 也不知道這些日子她究竟經(jīng)歷了些什么,職也撤了,變成了現(xiàn)在這幅落拓又有些狼狽的樣子。 林厭想笑,又想哭,心里直發(fā)酸,淚意一陣陣地涌上鼻尖,被她死死掐著自己的掌心逼了回去。 她不能笑,更不能哭。 她得保持足夠的冷漠和警惕。 因?yàn)樗F(xiàn)在是“毒販”,而宋余杭是警察。 她的人和宋余杭的人也涇渭分明站成了兩邊,都在虎視眈眈。 林厭只能迎上她的視線,唇角挑起一抹諷笑。 “我說了,我叫裴錦紅,他們都叫我‘紅姨’?!?/br> “警號015765的巡警,我記住你了。”林厭說著,指尖輕輕在她胸口的執(zhí)法記錄儀上點(diǎn)了一下,踮起腳尖,在她耳邊吐氣如蘭。 “你要為你今天的沖動負(fù)法律責(zé)任,警官?!?/br> 最后兩個字輕輕落下,拉長了尾音,頗有些狎昵的意味在。 林厭鮮紅的指甲按在了她的肩膀上,看著她的耳垂因?yàn)樽约旱挠H近而泛起了紅暈,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微微恍了一下神,幾乎剎那間涌出淚來,強(qiáng)烈的沖動使她想一把抱住自己朝思暮念的人。 然而,她終究是忍住了,片刻的恍惚后,林厭退來。 “讓開,讓他們搜?!?/br> 劉志帶頭退了開來,其余人見他如此,猶豫了一會,紛紛效仿。 唯獨(dú)包廂里的錢老板坐立不安,滿頭大汗。 宋余杭垂眸看著那張極為相似的臉,不同的是,她的眼角添了淚痣。 在她湊上來的時候,她沒躲,仿佛也是為了印證些什么。宋余杭聞到了她發(fā)絲上殘存的洗發(fā)水味道,聞到了她脖頸里的煙味夾雜著的劣質(zhì)香水味,唯獨(dú)沒有聞到的是,林厭身上淺淡的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