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號超模_分節(jié)閱讀_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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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等,你說他最近看過醫(yī)生是嗎。”霍城安突然打斷凱利昂納的喊叫,眼神落在安博的身上。 安博很自然地點頭,并且表示其他模特們都知道這件事。 霍城安心里冷哼,都知道?卻只有一個人主動把這件事說出來。 “華倫斯坦下先生,我想請你的家庭醫(yī)生過來一趟,可以嗎?!?/br> 華倫斯坦很干脆利落地招呼管家撥通家庭醫(yī)生的電話。沙利葉醫(yī)生因為最近彌樂的身體原因被請到城堡里來,原本是應(yīng)該呆在城堡一段時間確保彌樂的身體恢復(fù)完全。但是沙利葉醫(yī)生昨天小女兒突發(fā)急性闌尾炎,這個愛女心切的男人急急忙忙就趕了過去,到現(xiàn)在還沒有回城堡。 霍城安聽到管家附在華倫斯坦耳邊跟他說電話沒有人接聽,霍城安暗道這事不那么巧合。 “這位先生?!被舫前仓匦驴聪虬膊?。 “安博·路易斯。您可以叫我安博,霍先生?!?/br> “安博?很好,你可以描述一下他的癥狀嗎?!?/br> 安博聽后忽然興奮地大叫一聲,從沙發(fā)上彈起來:“你知道嗎,如果不是在彌身上看到那些癥狀,我還以為波爾金公爵的毒藥真是只是個傳說。你們肯定從來沒有見到過這么完美的毒素!” 凱利昂納在旁邊狠狠地哧一聲,喊道:“不要廢話,西澤爾·波吉亞已經(jīng)死了好幾百年了,要是真有那東西,墨索里尼這老東西還用得著那么慫?” 安博不滿地怒視凱利昂納一眼,凱利昂納對毒藥公爵的不尊重讓他很不開心:“總之,彌樂和書上曾經(jīng)說過的,微量中毒者的癥狀很相似。持續(xù)頭疼,無法入眠。非常神經(jīng)質(zhì),焦慮,易怒而且心情暴躁。當然鑒于彌樂自身的性情,他還沒到一碰就爆炸的程度。這里最重要的一項就是,醫(yī)生根本無法檢測出身體任何器官的病變?!?/br> 霍城安食指有節(jié)奏地叩擊在膝蓋,安博的話讓他摸到一點頭緒。他腦袋里一個白光劃過,猛然記起來一件事。爾后霍城安臉色很是破天荒地變得有點難看。 他大概知道這個“毒藥公爵”到底是誰了。那個大西洋的毒蝎子消停了沒幾年又開始手癢,他是個瘋子,整個大不列顛人都清楚。 而這個人也非常棘手,非常。 自打醒過來見了斐波羅斯一面,然后被迫共進晚餐之后,彌樂有整整兩天沒有見到過他。他被允許在城堡內(nèi)隨意走動,條件是身后跟了個怎么甩都甩不掉的小尾巴。彌樂發(fā)現(xiàn)這是非常古老的城堡,典型的英式低調(diào)奢華風(fēng)范。整個城堡占地面積非常之大,彌樂可以確定即使和模特之家的那個哥特城堡相比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坐在花園的一角,穿著一聲黑裙外面罩白色圍裙,帶著布巾帽的侍女們手法嫻熟地給彌樂泡紅茶。品質(zhì)極好的EarlGrey,大多數(shù)時候只有極少的英倫權(quán)貴才喝得上。彌樂喜歡喝紅茶是受到了父親的影響,即使他們以前只能喝那些看起來根本不像茶葉泡出來的東西。如果是以前他能喝上EarlGrey,他會樂上一整天,但是現(xiàn)在他完全高興不起來。他又不是貓,因為高級貓糧就會忘記失去的自由。 從遠處吹過來的海風(fēng)帶著一絲腥味,又很快被花園里的玫瑰們?nèi)浩饑ァ?/br> 他有些無奈地眺望元,感嘆自己居然莫名其妙住進了一個豪華的監(jiān)牢里。他被允許走動,但范圍實在很有限。彌樂曾經(jīng)嘗試過走到城堡的外圍去,而且身后的小尾巴也沒有阻止他。他一度天真的以為是斐波羅斯對他太過于放心導(dǎo)致的疏忽大意。但很快他就知道那個男人絕對比自己想象得要危險得多。 他只是輕輕踏出了邊界線一步,右腳腳踝便傳來針刺的疼痛。彌樂撩起褲腿發(fā)現(xiàn)自己的右腳腳踝上被戴上了一個精致的白銀腳環(huán),咬合處更是巧奪天工地勾畫出含苞待放的玫瑰浮雕??墒沁@東西的危險程度和漂亮是成正比的。彌樂越往外走,腳踝部的痛楚就越重。到了最后他已經(jīng)完全沒辦法走路了。 小尾巴趕緊在他暈倒之前把他架回了安全范圍內(nèi),疼痛這才逐漸消失。 彌樂這才知道如果他一旦踏出警戒線,腳環(huán)上的系統(tǒng)就會自動開啟,緊貼皮膚的咬合處會伸出長針刺向肌腱和韌帶,深入的程度隨著離開城堡的距離增加。而如果彌樂跑得太遠,腳環(huán)會直接往他身體里注射麻醉劑。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彌樂無法獨自逃亡。更何況,城堡建在一個海島內(nèi)。沒有船只沒有直升機,什么都沒有。他游回紐約? 插翅也難飛說得大概就是這個狀況。 挫敗地嘆氣,為了免受皮rou之苦,彌樂很識相得再也沒嘗試過逃跑。斐波羅斯看起來也像個紳士,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大讓人惡心的惡意來。 但是彌樂只覺得更加焦慮,他無從得知斐波羅斯到底想怎么樣。而太多的事讓他不能安心地當個金絲雀被被人養(yǎng)起來。 “彌樂少爺,先生過來了?!笔膛疁厝岬卦谝慌蕴嵝选?/br> 彌樂掙扎著斂去焦躁,恢復(fù)平常表情。 “亞瑟來了嗎,那很好,我正想和他談?wù)??!笔堑模瑥洏愤€在努力,這該死的富家子弟生活真的非常不適合他。 ☆、第48章 諾丁漢王子 “Eson霍,你一定是知道了點什么,快告訴我?!痹诨爻痰能嚿?,凱利昂納憤憤不平道。 “坎寧,我明天回倫敦,你留下來穩(wěn)住這里?!?/br> “什么?這種時候你回倫敦干嘛,別跟我說回去搶家產(chǎn),打死我也不相信會這么巧?!?/br> 霍城安面無表情地扶正領(lǐng)子:“確實這么巧?!?/br> “別開玩笑了,我要有這時間看場子干嘛不動用點勢力親自出去找彌樂。再說這是華倫斯坦的責(zé)任,彌樂無緣無故失蹤他們下一期的節(jié)目無法播放怎么跟觀眾交代?!?/br> 霍城安的目光落在了街道的遠處,空冷的話隔著座椅幽幽傳出來。 “這一期還沒有開始播放不是嗎,所以你必須謹防約翰遜搞些小動作。” 凱利昂納凝神思索半響終于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他們很有可能會說是彌樂自己自愿退賽的?”凱利昂納喃喃道,然后猛地一拍大腿:“所以這一期他們很有可能會黑箱cao作往死了打壓彌樂,然后在我們都沒有防備的時候單方面宣布彌樂的退賽,然后彌樂很自然就不會出現(xiàn)在下一期了。cao蛋的約翰遜,他絕對會好不心虛地搞這件事的。” 凱利昂納激動完,僵硬而沉悶地氣氛在車廂內(nèi)彌漫開。良久凱利昂納才開口:“我會好好把著這里的,然后你該死的回去和你們家那些小鼬鼠老鼬鼠們玩游戲?!?/br> “禮貌點,坎寧。”霍城安狠戾地瞥一眼凱利昂納,又迅速回過頭去。凱利昂納聳聳肩表示我都說了你能拿我怎么樣。 “倫敦有線索,我確定,所以你大可不必這么斤斤計較?!?/br> “哈,我就知道你肯定從那個神神叨叨的小神棍那了解到了什么?!?/br> “那種中毒的癥狀我在倫敦讀書時曾經(jīng)見過?!被舫前参⑽⑵^,他下意識地摸袖口,似乎在琢磨怎么組織語言。 凱利昂納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他扯了扯嘴角表示對于霍城安嘴里所說的【曾經(jīng)見過】相當感興趣。 霍城安對這事本來很是不屑的,當年遇到這個情況時也尤其不恥。他擰著眉頭回憶。 那是十七年前的霧都倫敦,霍城安十二歲,遠離紐約的父母被本家的親戚們教養(yǎng)著。少年時期的霍城安在伊頓過得風(fēng)光無限,順風(fēng)順水。和所有的老牌貴族學(xué)院一樣,這里除了家世的比拼,更是強者為尊。而在伊頓,唯一能和霍城安相提并論就是亞瑟·溫莎。光光這樣一個鑲嵌著無數(shù)榮光的姓氏就能讓亞瑟·溫莎把伊頓一票人甩在身后。更何況亞瑟·溫莎本身天資聰慧,英俊倜儻,魅力不凡。簡直就是行走的荷爾蒙。 兩個出類拔萃的人才如果不能成為朋友,那么他們只能成為敵人。對于霍城安來說,亞瑟·溫莎絕對稱不上是朋友,但他們也沒有敵對的意思。因為亞瑟·溫莎是個徹頭徹尾的癲狂瘋子。沒有人能夠用常理來規(guī)范他。 亞瑟·溫莎似乎非常享受馴服烈馬的過程,當然他曾經(jīng)公然表示過他非??床簧匣舫前?,就算世界上只剩下他們兩個男人了他也寧愿孤老終身。不可否認的是,亞瑟·溫莎確實擁有很多足以讓人為他著迷的資本,天神一般的面容,仿佛天生便象征著美好和光明。他對你一笑,你變覺得這世間再不會有苦難和寒冷。他風(fēng)趣幽默,帶著英國貴族特有的文雅腔調(diào)。他能和你一切去看天馬行空的現(xiàn)代藝術(shù)展,也能和你站在一幅文藝復(fù)興的名畫面前花費一個下午時間去欣賞。他能同你去賽馬,也能同你坐在英國某個小鎮(zhèn)的農(nóng)場草地上一起放羊。 亞瑟·溫莎在他是個天使時,很少有人能夠抵擋得住他的攻勢。然而當他恢復(fù)惡魔面孔,他會是最殘忍的暴君。 在霍城安和亞瑟·溫莎快要從溫莎畢業(yè)的那一年,伊頓發(fā)生了一件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的事。一個名叫亞當?shù)哪袑W(xué)生在校內(nèi)昏迷,而召集過來的醫(yī)生沒有一個檢查得出結(jié)果來,因為各種跡象都表明患者的生命體征沒有任何衰減癥狀。詢問亞當?shù)耐瑢W(xué),他們所能回憶到的便是亞當此前一系列反常跡象。身體逐漸虛弱,持續(xù)不斷地頭疼,無法正常進入睡眠,神經(jīng)衰弱且暴躁易怒,間或不斷地出現(xiàn)幻覺。直至昏迷不醒。 在所有人都束手無策時,亞瑟·溫莎卻帶來了一個醫(yī)生,聲稱可以治好亞當?shù)牟?。很多人都在質(zhì)疑這個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名醫(yī),但因為亞瑟·溫莎的關(guān)系,亞當?shù)母改冈试S了這位醫(yī)生的診治。于是兩天后亞當很神奇地痊愈,活蹦亂跳地似乎比以前更加健康。 這件原本會引起重大恐慌的事件因此平息下來,亞瑟·溫莎所帶來的那名醫(yī)生也功成身退地干脆利落,誰都找不見蹤跡。弄得一些醫(yī)學(xué)大拿們很是惋惜。 亞瑟·溫莎的聲望在伊頓再一次達到一個恐怖的高度,在霍城安逐漸收斂自己的鋒芒準備回到大西洋彼岸的美國時,亞瑟·溫莎儼然成了伊頓第一人。風(fēng)頭一時無兩。 只有霍城安知道,亞瑟·溫莎自導(dǎo)自演了這整場戲。雖然他無從知道亞瑟·溫莎用的什么東西導(dǎo)致亞當一步一步走向昏迷。但亞瑟·溫莎最后像個救世主一樣出現(xiàn)卻絕對符合了他想要的結(jié)果。不僅活得了名聲,還抱得了美人歸。確實,因為亞當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但人家只喜歡大胸的女性,對于亞瑟·溫莎的示好沒什么反應(yīng)?;舫前部梢源_定亞瑟·溫莎在暗地里一定氣得要發(fā)瘋。他還從來沒碰過壁,從來。不過現(xiàn)在這個壁壘也消失了。因為亞當最終還是成了亞瑟·溫莎的溫軟床客。 霍城安恥笑亞瑟·溫莎的不擇手段,而亞瑟·溫莎也頭一次在他面前露出那種森冷而充滿殺意的表情。他揪住霍城安的衣領(lǐng)把他撞在墻壁上,惡狠狠地警告他不要多管閑事。 在亞瑟·溫莎很快恢復(fù)儒雅做派后,霍城安嘲諷地冷笑出聲。 “溫莎,你是個毒蝎子,這真可笑。” “多謝夸贊。” 霍城安撫平衣領(lǐng)很理所當然地表示他不會做一些自討沒趣的事。在亞瑟·溫莎陰霾地雙眼里施施然走掉。 他當然不會揭發(fā)亞瑟·溫莎,這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他只是樂得有件事拿來嘲笑亞瑟·溫莎而已。并且他很快就要遠走美國,十年之內(nèi)他都不需要再和這個神經(jīng)病見面。不把握好機會好好嘲諷一下怎么行。 只是霍城安怎么也想不到這條毒蝎子居然把手伸到了他的人身上。他可不愿意承認亞瑟·溫莎的喜好和品味已經(jīng)追平他了。 “亞瑟·溫莎,我聽說過他。只是他在圈子里的風(fēng)評那叫一個好啊,搞得我都有點不相信英國王室里面還會有這種好男人了。你確定是這家伙把彌樂給拐走了?” “亞瑟·溫莎,是啊,姓溫莎的那個亞瑟是上流圈子里的最后良心。那么換個名字你可能更清楚。亞瑟·斐波羅斯呢?!?/br> 凱利昂納頓時震驚得合不攏嘴。亞瑟·斐波羅斯是意大利有名的黑道組織頭目,出了名的變態(tài)。曾經(jīng)把背叛者釘在十字架上鑿穿四肢讓其活生生流干了血。無論如何他都無法把亞瑟·溫莎和亞瑟·斐波羅斯聯(lián)想到一起。但是,很快他的心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