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錦道：“案子還有疑點，現(xiàn)在還不能結(jié)案?！?/br>
    封智東道：“程組長，案子還有什么疑點？兇手也自殺了，案情應(yīng)該很明了才對……”

    程錦笑道：“封秘書，不如你先去局長辦公室坐坐，我們一會再聊？”程錦朝步歡和韓彬使了個眼色。

    封智東還沒來得及再多說什么，便被步歡和韓彬挾持走了。

    聶家的人看得目瞪口呆的，聶真真驚叫道：“你們怎么可以這樣！沒見過你們這種警察！只知道仗勢欺人，呸！你們也配當(dāng)警察！……”

    小安和游鐸也目瞪口呆的，他們還沒見過傳說中的潑婦。葉萊倒是以前還在公安局工作時見過來鬧事的人，她想阻止聶真真，但剛往前一步便被程錦拉住了。

    倒是聶真真又大叫道：“怎么著，你們還想打人不成！大家都來看看啊，警察要打人了！這就是為人民服務(wù)的好警察！……”她邊叫還要邊往程錦身上撲，一只白皙的手突然出現(xiàn)在她面前，然后她便被那只手卡住了脖子，大張著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只急促地喘著氣，想用手掰開那只手，卻又掰不開……

    “這是做什么呀……”鄒燕本來也在阻止她女兒吵鬧，卻不想一轉(zhuǎn)眼間她女兒又被人制住了。

    程錦原本也動了，但沒有楊思覓快，此時只得道：“思覓，好了，放開她吧。”

    楊思覓手一松，聶真真踉蹌著要摔倒，葉萊立刻退開兩步，她媽倒是想扶她，但沒扶穩(wěn)，聶真真跌倒在地，坐在地上大哭起來，“警察打人啦！警察欺負(fù)人啦！……”

    鄒燕想拉她起來，“真真，起來，別哭了?！钡趺匆矂癫蛔?。

    聶文哲和聶文亭一直站在后面，他們冷眼看著，一直都沒開口。

    小安在距離聶真真稍遠(yuǎn)的地方蹲下，瞅著聶真真，然后還掏出個小相機拍了幾張照片，“我有證據(jù)哦，楊老師剛只是阻止你打人，可沒有弄傷你，你別想誣陷我們?！?/br>
    聶真真的哭嚎聲更大了，“怎么會有這種無恥無賴無法無天的警察，打完人后還要威脅人，沒天理啊……爸爸，你看看啊，你一走他們就來欺負(fù)我們……還不讓你入土為安……爸爸……”

    游鐸忙把小安拉走，他臉色有些蒼白，退到門邊后喃喃地道：“這女人真可怕。”

    程錦對聶文哲和聶文亭笑了笑，“這里不好說話，兩位不如和我們換個地方再聊？”

    聶文哲點了點頭，“走吧?！甭櫸耐じ谒砗?。

    聶真真哭叫道：“大哥！”

    聶文哲道：“你累了，和阿姨在這里休息吧?！?/br>
    聶真真起身要追他們，楊思覓停下來看著她，她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腳，然后便看到大家都出門了，程錦道：“韓彬，聶小姐很想念她父親，你帶她去看看吧?！?/br>
    韓彬和步歡已經(jīng)回來了，兩人聽到房間里的噪音后，明智地等在了門外。還有好多警察也都站在附近看熱鬧。

    韓彬看了聶真真一眼，“聶小姐，請跟我來。”說著便轉(zhuǎn)身要走。

    聶真真一愣，哭聲小了點，這是什么狀況？難道又愿意讓自己帶走了尸體了？“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要跟你走？”

    韓彬停下腳步道：“我是法醫(yī)，你父親的尸體現(xiàn)在保存在法醫(yī)室的冰柜，法醫(yī)室往這邊走。”

    “可我為什么要去看……”聶真真有些支吾地道，“你們幫忙送到火葬場，開完追悼會后火化就行了……現(xiàn)在看什么……”

    韓彬點頭，“原來是這樣，聶小姐考慮得很周到?！?/br>
    倒是鄒燕厲聲阻止了聶真真，“真真，閉嘴！”然后又對韓彬道，“麻煩你了，我想去看他，請你帶路吧。”

    “媽？！……”聶真真叫不住她媽，只得跟著一起去了。

    8、百象槍殺案8

    程錦先讓葉萊他們帶聶家兄妹先找個地方坐，他和楊思覓先去了局長辦公室，進門后，程錦打量著封智東，“封秘書好手段啊，居然能找來這么一個女人?！?/br>
    封智東道：“程組長你這是什么意思？”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這姓程的說話居然這么不客氣。

    王云立刻笑道：“這中間肯定是有誤會，大家解釋清楚就好了，何必傷和氣呢？”

    封智東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語氣太過僵硬，“程組長，聶副市長的家人關(guān)心案件進展，所以我陪他們過來看看。”

    程錦道：“封秘書你不了解狀況，這案子上面盯得緊，總得確定沒問題后再結(jié)案，如果在結(jié)案后卻又出了問題，我和王局長都是要承擔(dān)責(zé)任的。”

    王云看程錦把他也捎上了，只得附和道：“是啊是啊?！?/br>
    封智東立刻笑道：“這我了解，只是聶副市長的家人太關(guān)心案情，他們找過好幾回市長了，那位聶小姐的氣勢你也是知道的，市長實在拒絕不了他們，只能讓我?guī)麄冞^來看看?！?/br>
    這話說得巧妙啊，聶小姐是個失去父親后悲痛欲絕的女兒，不慎干擾了司法也沒人好去怪罪她。

    程錦道：“封秘書，你和她熟，你先去陪著她吧，我們這邊抓緊時間盡快查清疑點的。”說完程錦便拉著楊思覓離開了。

    王云聽到了程錦和楊思覓下樓的聲音，笑道：“聽說這兩位有不同尋常的關(guān)系……”

    封智東嘆氣，“局長大人，這種八卦我們不在工作時間聊行嗎？”

    王云點頭道：“據(jù)說上面默許了這事，真可惜，要不這是一個不錯的把柄。”他看卦智東不接話便識趣地轉(zhuǎn)移了話題，“昨晚我想請他們吃飯，結(jié)果程錦不在，他們還說要通宵加班，結(jié)果等我想去請他們吃夜宵時才發(fā)現(xiàn)他們早走了。”說到這里王云有些氣憤了。

    封智東道：“昨晚程錦去了找高圓福。但他肯定想不到高圓?；仡^就通知了我們了?！?/br>
    王云了然道：“所以今天你才來了這一出？”

    封智東看了王云一眼，“今天是聶副市長的親戚想來局里看看。”

    王云配合地點頭，“沒錯，是這樣?！?/br>
    封智東道：“你忙吧，我去看看聶小姐?！?/br>
    王云立刻道：“是得看著她，你跟她說，她想叫多大聲都可以，但千萬別把我局里的東西砸壞?！?/br>
    “……”

    程錦摸了摸楊思覓手背上被聶真真抓出來的紅痕，“我很生氣?！?/br>
    楊思覓突然覺得自己心情很好，“不疼?！?/br>
    程錦皺眉道：“以后應(yīng)該隨身帶幾支麻醉針，碰上這種人就給她扎一針?！?/br>
    楊思覓道：“然后他們會叫：殺人了?！?/br>
    程錦想象出了一個更加紛亂吵鬧的場景，他嘆氣道：“這種不講道理的人實在是難纏。”

    楊思覓道：“嗯，如果沒有目擊證人就好了。”

    楊思覓這話太有深意了，程錦不得不讓自己的語氣輕松下來，他笑道：“沒事，不必在意這些人，他們也鬧不出多大事，以后再碰上這種人我們就讓當(dāng)?shù)氐木斐雒婧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