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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家項上人頭保證,絕不會坦露出去?!蔽毫找酪宦犜獝倹]有趕走自己,心里歡喜,立刻發(fā)誓說道。 元悅看著魏琳依緩緩起身,又故作矯揉做作的姿態(tài),直翻著白眼,自己做了什么孽,怎就碰上這個看似不像良家女子的大丫鬟。 “你家中可還有人?”元悅問道。懶人聽書 “前年宋朝河西走廊加固涼州城樓,將鎮(zhèn)上的男丁都抓了徭役,可工期完畢之后,宋朝兵士竟然將徭役盡數(shù)活埋殺死,沒有留下一個活口,我家中父兄皆在其列,母親沒過多久就病逝,至此家中已沒有親人?!蔽毫找勒f到此處,眼眶一紅,潸然淚下。 元悅嘆口氣,邊境城鎮(zhèn)哪會像中原城鎮(zhèn)那般安居樂業(yè),老百姓食不果腹,還要承擔(dān)苦重的徭役。 可她轉(zhuǎn)念一想,既然是涼州城門加固,為何還要將工人全部殺死,難道這涼州城樓還有蹊蹺,不的讓他人知道? 好一會兒的沉默,元悅?cè)粲兴嫉南胫毫找赖脑?,魏琳依也不敢打攪,只是靜靜的等著。 沒等元悅捋順想法,魏琳依想起斐庭朗的安排,走進(jìn)到房中,已經(jīng)將新的內(nèi)襟和一套甲胄拿與了她。 “此乃斐庭都統(tǒng)早先拿給奴家的,公子請更衣?!蔽毫找赖吐曊f道,恭敬的樣子與剛才調(diào)笑譏諷元悅的模樣,派若兩人。 元悅臉一紅,自小更衣都是夫人親自來做,從不假手于人,等稍大自己自理之后,換衣更不會找他人幫忙,眼下是元悅第一次被人伺候的更衣。 “我自己來?!痹獝偨舆^衣服,鋪開甲胄看了看,隨即示意她出去等候。 “同是女子,再說奴家比公子大上一輪年紀(jì),公子不必羞臊。”魏琳依說罷,不等元悅吩咐,就伸手要去解開元悅直裰上的紐扣。 “我是不習(xí)慣?!痹獝傃陲椬约阂呀?jīng)羞紅的臉蛋,說罷就躲閃到屋中屏風(fēng)后面,自顧自的換起衣裳。 魏琳依見元悅躲了,只得站在原地,一時無話,好大一陣子過后,元悅從屏風(fēng)后面走了出來,一身甲胄英氣十足,就是頭發(fā)凌亂,不太相配。 “奴家為公子梳頭?!蔽毫找勒f道。 元悅此刻沒有拒接,只坐在椅子上,安安分分的讓她為自己整理頭發(fā)。 “公子從興慶府來,可知道端宜公主么?”魏琳依邊梳頭邊問道。 “咦?你提她作何?你認(rèn)識她?”元悅狐疑的問道,端宜公主的名號只要再元悅耳中聽到,她的心就要撲通多跳幾下,沒來由的緊張起來。 “奴家何德何能認(rèn)識王府公主,奴家就是聽說端宜公主是西夏最美麗的女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蔽毫找勒f道。 “皮囊好看與否,能有何用,蛇蝎心腸罷了。”元悅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奴家在的鎮(zhèn)子叫牌樓子鎮(zhèn),鎮(zhèn)上住了一個堪比仙子的女人,但就是年紀(jì)已大,不能與正在好年紀(jì)的端宜公主相比,可當(dāng)年這個女人也是名震一時的西夏美人,連德明王爺也曾私訪過她?!蔽毫找蕾┵┒勬?zhèn)上的瑣事。 元悅一聽此話,心亂更是如麻,涼州還有一個絕色佳人,名貫西夏?父親曾慕名來過涼州?這一切仿佛與她生活的前世完全不符。 “此人叫什么名字?”元悅問道。 “此人姓氏不得而知,街坊鄰居就喚她叫玉娘?!蔽毫找阑卮鸬?。 玉娘?這名字元悅甚是耳熟,可時間過得久遠(yuǎn),加上重生之后腦子不太好使,她使勁想也沒想起在哪里聽過這個名字。 第25章 “斐庭都統(tǒng)在門口等著你出去呢。”魏琳依從門縫了看到門外踱步的斐庭朗,提醒元悅說道。 元悅搖搖頭,拋開腦中繁雜的思緒,抬腿走到屋門,咯吱一聲將屋門打開,看到斐庭朗尋聲望來,一笑,走出了屋門。 元悅為走到斐庭朗身邊,就看到斐庭朗這廝一臉傻笑,還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干澀的嘴唇,沖著自己身后招了招手,樣子癡迷猥瑣,這讓正面目睹這表情的元悅,像是吃了蟲子一般作嘔不止。 她皺了皺眉頭,冷笑一下,扭頭看去,不出意料果然魏琳依正倚靠在屋門處,目送自己離開。 “你趕緊關(guān)上門。”元悅雖然是僅有十三歲的年齡,聲音卻不容拒絕,魏琳依聽罷,慌忙將屋門掩住,斐庭朗方才如夢初醒,和元悅攀談起來。 “士兵已經(jīng)列隊等候衛(wèi)慕監(jiān)軍了?!膘惩ダ蔬呎f邊三步一回頭的看向元悅的房子,心里惦記魏琳依也許會再次把門打開,讓他一飽眼福。 元悅點點頭,心里卻有幾分看不起斐庭朗,可轉(zhuǎn)念一想,也是情理之中,駐扎在邊境的將士常年回不了家,見到不到妻兒,自然對男女之事渴望,魏琳依渾身撒發(fā)的雌性魅力,對于這幫就餓之狼來說,簡直就是一塊大大的肥rou。 “女子住在軍營里面已經(jīng)是犯了大忌,無奈因我而起,下官本不應(yīng)該多言提醒,可事到如今斐庭都統(tǒng)還是不能懈怠了軍紀(jì)?!痹獝偤寐暫脷獾恼f道,若是在前世,軍營了出現(xiàn)除了她之外的其他女子,均按軍法處置,格殺勿論。 “你就放心,此地軍營是駐守的軍備,衛(wèi)穆監(jiān)軍不要自責(zé)也不要太過緊張。”斐庭朗一臉無所謂的態(tài)度,這讓元悅不免想到斐庭朗是否對軍營中惡習(xí)放任自流。 “如今軍士cao練是何陣型?”元悅撇開話題隨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