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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最高欲望者在線閱讀 - 第41節(jié)

第41節(jié)

    “女人,你連個女人都沒有!”

    他的手指未能觸及那女孩的臉,而是浮在半空沿著她的下頜輕輕滑過。路過脖子,肩膀,一路向下勾勒。少女身體的曲線輕微起伏,她微熱的體溫似乎隔著一寸稀薄的空氣傳來,透過指尖,將身體熨得guntang。

    他突然翻身上了躺椅,居高臨下,將她困在手臂之間。

    她分明插翅難逃,卻似乎不設(shè)防一般,依舊睡得甘甜。

    只要收緊手臂,就可以將這一團(tuán)柔軟的花瓣揉碎。

    將她從潔凈的純白,揉成嬌艷的紅色。

    大廳里空無一人,就仿佛自己腦海里那一片沙的荒野。而荒野中唯一的花就在他的手心里搖曳。

    魏璇只能聽得到自己流暢而急促的呼吸。他或許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猙獰、陰沉且無比難看,也許是因為欲望,也許是因為憤怒。

    或者說,這兩個本來就是同一樣?xùn)|西。

    他緩緩低頭俯身,反復(fù)掃視著她熟睡的臉,粉紅潤澤的唇,以及像雛鳥一般安詳?shù)男乜诘钠鸱K劦搅伺⒆由砩蠝嘏南銡狻?/br>
    也許是他的氣息吹到脖子上有些癢,她突然翻了個身,從鼻子里發(fā)出一聲輕嘆。

    她是睡得不滿意嗎?還是責(zé)怪有人打擾了她的清夢。

    他的目光恢復(fù)了靜如止水般的冷。那股噴涌而出的怒意似乎還在,只是逐漸像退潮水一般褪去。

    時間流逝,那刀一樣清冷的目光長久地凝視著這張潔白的臉。

    第41章 隱秘

    白紈素放在裙子口袋里的手機(jī)鈴聲將她叫醒時, 已經(jīng)是下午一點半鐘,上班時間到了。

    鈴聲似乎從遙遠(yuǎn)的地方傳來,她勉力眨著疲累不堪的雙眼聽得并不真切。要不是手機(jī)除了鈴聲還有震動,她可能會一直在這舒適的躺椅和午后慵懶的陽光里睡下去。

    終于在不勝其煩的鬧鈴聲中朦朧醒來時, 卻發(fā)現(xiàn)身上多了件衣服。

    白紈素猛然坐起身, 拿起身上蓋著的衣服細(xì)細(xì)一看,是一件對她來說寬大的灰色男士西裝上衣。

    誰的衣服?她四顧無人,只得撿起衣服仔細(xì)端詳。這牌子她認(rèn)識, 她自己的大款日記里就有,是個高端定制的奢侈品牌,時代廣場有專柜。

    小心翼翼湊到鼻尖聞了聞,陌生的氣息,還有股男士淡香水的味道,果木香調(diào)。

    鐘楚寰是不用香水的,他身上的香味她已經(jīng)很熟悉了。

    40樓不是一般人會來的地方,這件衣服是誰的, 答案顯而易見。白紈素轉(zhuǎn)頭四顧,大廳依舊空無一人, 他來過, 并且早就離開了。

    “本市新聞,時代廣場附近的森林大酒店發(fā)生一起高墜事件,目前警方已介入調(diào)查,初步排除他殺。據(jù)知情人士透露,死者是一名年輕女性, 前知名女主播,現(xiàn)為影視公司女高管。兩年前……”

    白紈素帶著那件西裝返回一樓大廳,一樓的液晶顯示屏上正播放著本市的娛樂新聞。

    “你聽說沒?這是被新麗睿影視的老板包養(yǎng)的那個,以前是他們公司的總監(jiān)?!鼻芭_小姑娘一邊看娛樂新聞一邊和其他部門的女職員閑聊,話卻飄到了正好路過的白紈素耳朵里。

    “這個女的真慘。據(jù)說被包養(yǎng)了幾年,替他們老板做了不少事,什么避稅啊,拉明星皮條,又臟又亂。外面不知道她,圈子里的名聲早就臭了。上次喝醉酒胡言亂語那個爆料你們看了沒?據(jù)說都是真的,這事威脅到了他家老板的名譽(yù),她就被軟禁了,根本不讓她見外人,這兩年干脆人間蒸發(fā)。據(jù)說她那時候精神就有點不正常了,難怪會跳樓?!迸吭谇芭_邊上的女職員一張八卦臉,說得是有鼻子有眼。

    “這就是活該?,F(xiàn)在這行業(yè)里漂亮女孩子那么多,還都很虛榮。想紅、想當(dāng)明星、想要錢和權(quán),正好圈子又亂,靠碰瓷大老板上位,一夜之間烏雞變孔雀的還少???都是你情我愿?!?/br>
    另一個年紀(jì)大一些的前臺姑娘繪聲繪色:“為了撈不惜一切,最后都死在想要一個名分上。她們以為自己是為了愛情,但圈子里的名流和大老板那是絕對無情,除了心甘情愿被他們玩、利用,一旦做出一點點有損他們名聲的事來,立馬給你來一個六親不認(rèn),斷了他們的命根,讓你從人間蒸發(fā)都是有可能的?!?/br>
    “這在咱們行業(yè)多正常啊,兔子愛吃窩邊草?!狈讲拍桥殕T嘻嘻一笑,“這事兒在咱們公司就沒有過?就那誰……”

    她四下偷偷看了看,確定沒有可疑的人,才又開了口:“原先是秘書團(tuán)隊的,后來不是升上去了,去了人力嗎?人就是靠碰瓷睡上去的,被大老板包養(yǎng),據(jù)說還給買了別墅?!?/br>
    年輕些的小姑娘睜著一雙好奇眼:“這話你可不能亂說啊。咱們大老板名聲一向挺好的?!?/br>
    女職員市儈地笑了,字正腔圓地嘲諷:“別逗了,大老板哪個沒有小三小四???對外形象那都是人設(shè)!那女的早離職了,聽說出了事,在錢上頭手很臟,被人查出來賬有問題。不知道是關(guān)起來了,還是抓起來坐牢了,反正這兩年消失了?!?/br>
    到底是年紀(jì)大些的姑娘想得多:“你們說她做的事,是真的手臟還是替人背鍋啊。”

    “誰知道呢,不能深究。哪家公司沒點這種事,她自己也很臟,干干凈凈的人會靠睡上位?出了事,大老板都會把自己擇干凈,讓這些愛慕虛榮的撈女自作自受?!?/br>
    白紈素默默聽著,深吸了兩口氣,臉色極度難看。

    她們說的應(yīng)該就是李曉依。這印證了白紈素的一切判斷,也印證了那本日記上記載的一切……李曉依的確是被魏璇包養(yǎng)了,最后還出了事。

    想到娛樂新聞上那位跳樓的女主播,以及同事們說的“見怪不怪”……jiejie的背后,會有個這樣的故事,她會有個這樣的結(jié)局嗎?不可思議!

    可她jiejie林紈怎么可能是這種人。她會是她們嘴里做壞事的撈女、不惜一切代價上位的壞女人?

    她對jiejie的記憶,從來就是溫柔又純真。讓一個溫良的女人判若兩人,除非跟那個女主播一樣,是為了她以為的“愛情”。

    白紈素把那件衣服憤怒地丟進(jìn)了接待室的儲物柜,冷冷地盯著那關(guān)緊的柜門。

    她為此處心積慮,沒想到這一步走得竟然這么快。

    這是個絕好的機(jī)會,她一定要好好把握。

    “jiejie,等我。我終于離你又近了一步?!?/br>
    **********

    下班時間,白紈素意外地沒有先上樓去收拾東西,直接來到了地下車庫。

    她今天心情欠佳。無意中聽了同事們對李曉依的非議之后心里有氣也撒不出,一下午都躲在接待室里揣著怒火,胡思亂想。

    鐘楚寰出現(xiàn)在地下車庫時已經(jīng)過了下班時間。在樓上看不到她,他干脆直接來到了地下車庫,她果然在,只是小臉蒼白,耷拉著嘴角。

    他熟練地打開車鎖,開門,扣安全帶。

    “中午干什么去了?”這話聽起來好像審訊,問得白紈素突然張口結(jié)舌,而且頭皮有些發(fā)麻。

    怎么回事?不會是因為中午身上蓋了件別的男人的衣服,就在他面前心虛了吧。

    心口涌上一股熱流。

    白紈素猛地?fù)u了搖頭,伸出手背,摸了摸脹紅的臉還有g(shù)untang的呼吸,嘲笑自己的少女心和幼稚。

    喜歡歸喜歡。就算她允許過他占有她,他也還沒有領(lǐng)情呢,算什么男人。白紈素,你得有點骨氣,怎么就能把自己當(dāng)成是他的了?

    “嗯?”冰涼的,夾雜著些許占有欲的質(zhì)問聲又來了。

    早上的事仿佛沒發(fā)生過,他還是那張冷到?jīng)]味卻很是清峻的臉,眼神卻清可見底,揉不得沙子。

    他中午去見了魏璇,一向不近女色的魏璇當(dāng)著客人的面聲稱自己“有女人”。

    一天到晚想著傍魏璇的女人很多,但魏璇留過意的不多,白紈素就是一個,天天喊著傍大款,還把魏總掛在嘴邊。

    結(jié)果巧了,她今天一中午偏偏都不在,下了班也不回辦公室,不知道去哪兒了。

    他的直覺一向不差,白紈素躲著他,說不定又背著他做了什么膽大包天的事。

    上午才牽過手,一下午都不來見他。怎么,吃到了就不香了,對他一點兒也沒有留戀嗎?

    他也不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竟然一有風(fēng)吹草動就在擔(dān)心她,可她偏偏沒出現(xiàn)。

    “找個了地方睡覺去了?!卑准w素心煩意亂,本也沒有心情解釋,想著隱瞞,但鐘楚寰可沒有那么好騙。

    “糊弄我。”他的聲音涼涼的。

    她的心抖了一下,肩膀也跟著聳了聳。

    有什么事心虛。鐘楚寰微微嘆了口氣,剛攥住車子的手剎,沒料到一只小手突然撲上來,摸在了他的手背上。

    她的手還是早上那細(xì)致的澀澀的觸感,手指有點冰涼,但手心依舊溫?zé)帷?/br>
    女孩子的手指動了動,像在皮膚上掀起了一股電流。

    他沒動手剎,反手將她的手捉住,整個人向自己的方向拉近。

    彼此感應(yīng)到略微急促的呼吸時,她的眼神逐漸迷離,向他不緊不慢地靠攏。

    他下意識地迎了上去?;蚴且驗樗男┰S主動點燃了早就蠢蠢欲動的火焰,他們頃刻間旁若無人,純熟而熱烈。

    她將因為承載著秘密而煩亂的思緒以及緊張、焦慮與憤怒交織,無處投放的心情在他身上盡數(shù)釋放。不知是不是知道他會深陷于她的肆意妄為,表面縱容她的撒野,心里暗自寵愛。

    她一引誘,他就又上了她的道,頭腦混亂。

    在意識的不斷墜落之中十指交扣。手指和手心反復(fù)輕柔地感觸著對方的溫度,仿佛在模擬著雙方身心的交融,尋找著合適的節(jié)奏。

    他們互相暗示,也沉溺于這種暗示。

    狹小的空間里只剩下曖昧不明的雜音與凌亂而壓抑不住的喘|息聲。

    一道刺眼的車燈光和突然響起的鳴笛聲將這一片昏暗下的寂靜與焦灼打破。

    兩人受驚一樣地分開,這才想起這里是公司的地下車庫。

    迎面駛來的車轉(zhuǎn)了個彎,呼嘯著駛出了視野。

    鐘楚寰看得很清楚,是喬雅的車。

    **********

    日暮西山,陽光投在半片郁郁蔥蔥的山巒之上,將一片茸茸的綠照得璀璨。

    丁老太太提著一只裹著魚食的手帕,正立在溪里莊園的涼亭下面喂魚。

    “回來了?”

    魏璇立在她身后不遠(yuǎn)處,目光放遠(yuǎn),看了看面前的一片靜水。魚兒爭先恐后探出水面,清澈的水波泛起一片朱紅。

    “您叫我?”魏璇面色不佳。

    丁老太太繼續(xù)捻著魚食,不動聲色,口吻卻很是沉涼:“我和你說過很多遍的話,你是不是已經(jīng)忘了。需要我再說一遍嗎?”

    魏璇目光平靜,冷冷地望著她的背影。丁老太太的年紀(jì)雖然還不算太大,但從背后看已算是老態(tài)龍鐘。

    她知道魏璇不說話,就是無話可說。

    “我早就對你說過,禁止私自交易。所有的事情,尤其是錢的事情,一概要與我商量。你忘了?”

    魏璇眉間掠過一絲陰云:“封龍……”

    “封龍是對咱們絕對忠誠的人。”丁老太太雙眼的目光如同利劍,投向自己的兒子,“他和你的親兄弟也差不多。你應(yīng)該時時刻刻信任他,讓他保護(hù)你的周全,而不是把他摒除在外。”

    他不答言,面色沉郁,緩緩吸了一口氣,又急匆匆吐出。

    “你又養(yǎng)了女人?”丁老太太又把目光挪開,口吻恢復(fù)平靜,“跟我說說,是哪兒來的女人。”

    魏璇屏息半晌,陰沉著臉道:“沒有女人?!?/br>
    丁老太太抬頭瞟了他一眼,眼神中有些許懷疑的味道,還有幾分輕視。

    他盡力壓抑著聲調(diào),但口吻明顯重且銳利了不少:“外面的事情,您能不能別再過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