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家小公主，應(yīng)該是要換尿不濕了，就放在墻角的包包里，麻煩你了?！彼瓮疽鈮欠胖侵还墓牡能娪冒?/br>
    陳素跑回房間，盡管陳素近視程度不輕，但是，他還是看到王峻看過來的眼光是血淋淋的。

    陳素回屋了，好會兒，嬰兒還在大哭，女嬰的哭聲也這樣響亮？不愧是軍人的后代！

    “王峻?！焙⒆硬豢贤５捻懥量蘼曌岅愃厥譄o策，套好衣服，探著腦袋，陳素向王峻求援，“你來一下，我跟你說句話?！?/br>
    壓著牌的王峻在作思想斗爭，別人全部低著腦袋當(dāng)什么都不知道沒看到的，孩子親爹精心調(diào)整著牌，盤算著出哪張最安全。江教授氣宇神定。江明華光看不吭聲——這兒有位女士，這種事情好象都是女士來做的吧。

    “我，我來幫忙可以嗎？”她眨眼，男人們裝啞作聾的本事，她今天可是全面見識了。聽著嬰兒是個小公主，她雖然沒有給孩子換過尿布，作為女人，這應(yīng)該難不倒她。

    陳素真是太感謝她了。

    她也是很興奮地光明正大地進人家夫夫的臥室，她那緊張的、好奇的、興奮的勁頭可沒話說。

    一如既往的，里面比她預(yù)想的要清爽，比她預(yù)計的要簡單。

    有人幫陳素給孩子換尿布，他們都該干嘛就干嘛去了。

    “呀！?。　?/br>
    女性的尖叫讓在場的所有的男人一起本能地皺眉。對男人而言，女人尖叫的頻率真的很刺耳。以前還真看不出來她是那種鴰噪女人，坐在劉鎮(zhèn)東旁邊看牌的高遠邊想邊掃臥室方向。

    從廚房間端出泛著香的濃咖啡的江明華也詫異地看過去。

    她沖出臥室，跳到客廳正中間，可謂是花容失色，一臉的驚慌失措愣愣地看著他們，有點回不過神來。

    非禮？陳素嗎？他們都扭頭盯著王峻家的臥室方位瞧——只有宋威迅速地把身邊劉鎮(zhèn)東的牌看得精光——再扭頭時，另一邊的江教授似笑非笑地護住自己的牌，光一圈麻將下來，他對王峻這些朋友的人品就有了很大的了解。

    “王峻。”陳素探出身來，結(jié)結(jié)巴巴道：“宋威，你不是說生的是女孩子，是個千金么？怎么是個男孩子？”

    男孩子？誰都知道宋威家生的可是個女孩，宋威在王峻、劉鎮(zhèn)東那兒可是敲了不少的手鐲項鏈?zhǔn)裁吹?，不會是在車上抱錯了？！

    看著一點點也不吃驚的宋威，王峻掃宋威，宋威一向喜歡講冷笑話，可，這個冷笑話可不好玩。

    “我想要個女兒?！彼瓮o辜之極。

    劉鎮(zhèn)東眨眼，跳起來跑去看孩子，宋威迅速換了劉鎮(zhèn)東一張牌，江教授猶豫了一秒，不看白不看，也迅速地歪身掃了一眼，王峻壓著牌推開宋威探過來的腦袋，跟這些人打牌——實在是有損他的風(fēng)度。

    劉鎮(zhèn)東雙手托著脫去衣服的嬰兒出來，江明華想笑，孩子扎著大紅蝴蝶結(jié)的綢子，光溜溜的下身卻是正兒八經(jīng)的小男生。

    沒有人對小嬰兒的身體有多大的興趣，相對而言，他們都覺得她的反應(yīng)相當(dāng)?shù)赜幸馑肌?/br>
    她也很尷尬，其實，她并不是因為孩子是男孩在尖叫，對著一個小嬰兒的裸體，就是未婚的女子也不至于大驚小怪，沒吃過豬rou還沒見過豬跑嗎？她失聲叫出來純粹是因為剛才，她給孩子脫衣服時，孩子居然對著她的臉撒尿，她可是要干凈的人，躲閃之間，一時失聲地叫了出來，可惜還是撒在毛衣上了，純屬意外。

    她沖出門來是想換掉衣服，看著這些盯著她看的一屋子男人們，她尷尬地好象能夠明白自己今天被誤會成純情少女了。

    哈哈?。。。?！高遠放聲大笑。

    大家瞄著放肆大笑的高遠，高遠笑得太夸張了，笑得都滑到桌子下了。

    她漲紅了臉，一把脫下毛拖鞋對著抱著肚子笑的高遠就揍，四個人掃了高遠一眼，八只眼睛都帶著同情的味道。高遠躲閃不及，后背被打中兩下，高遠站起來要回手，對著高遠的惱羞成怒，下一秒，她逃進陳素的臥室不出來了，恨的高遠牙癢癢的。

    男人們轉(zhuǎn)過腦袋，避開高遠要殺人的眼光，各人當(dāng)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的轉(zhuǎn)換話題，劉鎮(zhèn)東搖頭，“宋威，你也不怕你老爹老媽得心臟病一口氣喘不上來?！?/br>
    “玩笑開過了，也不看看你父母多大了。”王峻也對宋威很冷的冷笑話很感冒。

    “我－愿－意?！彼瓮@樣的效果很滿意。

    無語。

    給孩子換尿不濕并不是大工程，但是，對于兩個都沒有經(jīng)驗的人而言就是很麻煩的事情了，好在，有個有經(jīng)驗的江明華。

    孩子身上的奶味很重了，孫莉去給孩子泡牛奶，江明華和陳素合伙給孩子洗澡，順便從提包中找出一套最漂亮的公主裝換上。

    在臥室內(nèi)的浴室中，兩人把孩子收拾得美美地抱了出來。孩子不認生，眨著大眼睛抱著奶瓶喝得歡。

    她開心地不得了，小男孩扎上大紅綢還真可愛，沒有料到，高遠的朋友都這樣有意思，她拿著梳子小心給孩子梳上漂亮的發(fā)型。

    陳素換好衣服出來，跟他們招呼，對沒有見到江曄感到奇怪。江明華在給陳素下湯圓，對他笑了一下：“今天一早本來是要一起來的，遇到同學(xué)被拉去玩了?！?/br>
    兒大不中留。

    吉祥三寶的鈴聲響起，桌面上的劉鎮(zhèn)東和宋威同時停手掏出手機，是劉鎮(zhèn)東的電話。從昨天開始，劉鎮(zhèn)東就把彩鈴聲換成吉祥三寶了。宋威自從‘女兒’降生，也是用的吉祥三寶。

    是劉mama打來的，劉mama媽咆哮著，一早，親戚都來串門了，而一早出去送紅蛋的兒子還沒見影子，劉mama害怕兒子出事急著打來電話確認，至于媳婦，還在被窩里睡得香著呢。

    劉鎮(zhèn)東扔下牌，高遠來替補，他手忙腳亂地找衣服：“大家初二都到我家玩，我請客！”

    “不行！初一，我在自家；初二到媳婦家；初三，你們都來我家；初三晚，我就走?！彼瓮^都不抬地自摸，“那個，我家‘小公主’的壓歲錢可別忘了?！?/br>
    “知道啦?！眲㈡?zhèn)東沒好氣道，“你就別這么財迷好不好，你不說，我也知道！”

    “今天是年初一，本來就不該由我說，你們就應(yīng)該自個兒乖乖地把壓歲錢貢獻出來?！彼瓮蓜㈡?zhèn)東道，“是你們沒有誠意，我當(dāng)然要說了?！笨粗鴦㈡?zhèn)東掏錢包，宋威斜眼道，“你想就拿二百塊錢打發(fā)我家小公主？”

    對他們沒有營養(yǎng)的話題，另外三個視若無睹，耳若未聞。

    拿著皮夾的劉鎮(zhèn)東嘴巴都有點歪，翻著白眼，懊惱地囔囔：“你們軍隊都漲了快一倍工資了，衣食住行什么都是國家包辦，你要那么多錢干嘛？”

    “怎么，不服氣？就該我們當(dāng)兵的天生窮？還想要我們造原子彈的不如賣茶葉蛋的？要知道，就你這句話的曾經(jīng)的現(xiàn)實狀況，讓多少國防人才流失了?！?/br>
    “軍人本來就是政治的武器，是不應(yīng)該存在的，流失也是去參加社會建設(shè)了?！眲㈡?zhèn)東一邊系扣子，一邊不忘了跟宋威斗嘴。

    “說什么瓊瑤型的妙話，國家是誰在守護？發(fā)洪水，遭火災(zāi)，誰跑在第一位？國家的國防力量就是國際生存的通行證，沒有經(jīng)年的國防上的威懾，你以為，占世界五分之一的人口就是一個大國的標(biāo)志嗎？改革開放吃飽飯才二十來年說什么傻話瘋話？看看中國地圖，有一點點頭腦的正常人，就不該講出這樣風(fēng)花雪月的蠢話。沒有戰(zhàn)爭的國家就是人民之幸，民族之幸了，所謂的人權(quán)、自由都是建立在國家和平穩(wěn)定之上的。六百塊一朵的玫瑰花，要是戰(zhàn)爭一開始，六毛錢也沒處賣去，跟個假花似的，你，好日子過傻了?？照?wù)哒`國！”

    “你也看到那則新聞報道了？”陳素抱著飯碗出來，大年初一，他的早餐是湯圓。

    “其實，我也想買呀，不過，我抵住了誘惑。因為，我那兒沒有賣的?！彼瓮u搖頭，今年的情人節(jié)我們還分居兩地過的。好在換了個春假，沒虧。

    劉鎮(zhèn)東閉嘴，跟宋威講話真是自找霉倒。劉鎮(zhèn)東道：“知道啦，初三那天，我一定會帶著支票去作客的。”

    “謝謝。”宋威道，“說話不算話就是小狗?！?/br>
    劉鎮(zhèn)東撒腿跑了，當(dāng)沒有聽見的。

    看看表，高遠也要回去了，再不回去，老媽真的會賴在他那兒sao撓他一個月的，他那小心眼純是母親的遺傳——母親的報復(fù)就是煩他，煩死他。高遠計劃著這一局打完扔下她就跑。

    “明天有事嗎？”江明華問陳素，“我們房子弄好了，想請你們吃頓晚飯?！?/br>
    本來，江明華和江教授正式結(jié)婚后，他一直要還陳素錢，但是，陳素說什么也不肯收。在北京，人際關(guān)系狹隘的江明華和江教授也自然地當(dāng)陳素是他們親人的一份了，而且，陳素和王峻的生活很和諧，和家庭生活幸福的人來往也會讓自己的生活更有希望。

    對于江明華的邀請，陳素很高興，初二那天，除了要去值班沒有什么事情，晚上，王峻要去聽音樂會，回家時順便接他回去就行：“一定去，沒問題?！?/br>
    看著一邊抱著孩子，眼睛閃呀閃一臉期待著的她，江明華道：“你……有時間嗎？和高先生一起來玩?！?/br>
    對于江明華的邀請，她真是興奮極了，耳朵自動把‘高先生’這個名詞過濾，她盡可能含蓄地接受這樣的邀請。

    吉祥三寶的鈴聲一響，宋威立即起身迅速地用專業(yè)速度穿上軍裝，可謂英姿逼人，拎上孫莉整理好的包包，對著王峻伸出手。

    看著宋威伸在他面前的手，王峻知道自己確實是交錯朋友了，怎么跟個討債鬼似的？

    “車鑰匙借我三天?！彼瓮]有在美容院陪嬌妻，一是想在王峻這睡會兒，二是跟王峻借車來了。過年得去串門，沒有車會很麻煩，北京城沒事擴這么大干什么？還有，跟她一起出國留學(xué)的朋友，他們?nèi)缃穸际悄晷桨偃f的高級人才，這次有好幾個回國過年，明天還說要聚會。他知道，決定投身國防的那天，媳婦就放棄了這些奢華的生活，但是，這點面子，宋威還是要的。王峻一向在派頭上很有一套，要不是他穿上軍裝比穿上名牌西裝要有派頭得多，他還真會翻翻王峻衣柜順幾件出來帶走。

    看宋威要走，高遠也要順車一起走，孫莉也得回去了，中午還要去相親呢，看著高遠那一付隨時要扔下她跑路的樣子，她相當(dāng)警惕，今早出門匆忙，口袋里可是沒帶一分錢。在態(tài)度上，她很有禮，行動上，她步步緊逼——她還指望著高遠帶她一起去江明華那兒做客呢。

    江教授數(shù)回錢，不贏也不虧，是該回去了，天好象不早了，江曄要回家了。趁著當(dāng)口，她幫陳素把桌椅都收拾好。

    大家都要回去了，陳素和王峻下樓談?wù)勑πΦ匾恢卑阉麄兯偷叫^(qū)大門口，看著他們遠行的身影，陳素和王峻無聲地回轉(zhuǎn)。

    出入的鄰居展著新春的笑顏跟陳素王峻點頭微笑，彼此招呼著“新年好！”展開的陽光和人們的笑臉，讓一路走回的陳素感到很幸福。

    回到屋里，看著有些空蕩蕩的本來熱熱鬧鬧的屋子，靜得讓陳素措手不及，就是王峻也覺得冷清了，互視間，王峻道：“我們出去看看廟會，怎么樣？”

    陳素很高興王峻這個提議，套上才脫下的外套就出門。陳素考慮著后天要到宋威家做客，今天順便到廟會買上幾件幼兒玩具送給孩子。今天，孩子來的意外，他們都沒有什么準(zhǔn)備?；孟胫瓮改负退瓮睦贤馄虐l(fā)現(xiàn)那一直認定的小公主是個小王子，他們會是什么反應(yīng)？一想到這樣，陳素就忍不住要笑。

    和王峻一起出門，鎖好門窗，下樓，走在前面的王峻拉開鐵門，迎面走近了一群人，從王峻肩頭看過去，陳素很驚訝，好多的人。

    “每年都是你們到我家拜年，今年，我?guī)医o你們拜年了！”迎面而來的老中醫(yī)笑得開心，“你們要出門？”

    “不，不是?！蓖蹙鼗卮?。

    看著要坐上兩桌的客人，熱鬧呀！

    陳素看著王峻壓抑著笑容，伸手抱過老人的小孫女，熱情地招呼著客人進來，冰箱中的存料多得很呢。

    本來對老父親不打招呼就冒昧來訪的老人的那些子女還有點尷尬，但是，陳素、王峻好客的態(tài)度讓他們也放下在社會中養(yǎng)成的矜持心，好幾年都見面，也不陌生，都紛紛上前和王峻、陳素招呼，小一輩好奇地往樓上跑著跳著。

    是呀，在陌生的城市中，未來的歲月中，他們依舊還是會遇到各式各樣的朋友，就像是遇到老中醫(yī)那樣，還會遇到江明華、江教授、江曄、孫莉還有未來更多更多有緣的朋友。將來，他們身邊依舊會流過無數(shù)的過客，有緣的、也沒有緣分的，這就是生活。

    迎著燦爛的陽光，未來的生活就是希望。

    －－－完－－－

    陽春假日（晨曦番外）（出書版）———— 周而復(fù)始

    番外二：陽春假日

    雙休日這樣的大好日子，不去水立方為中國隊加油的閑雜人等全部聚集在陳素王峻家的樓下。 !

    真的嗎？

    是真的嗎？

    真的是真的嗎？

    匆忙而來的每個人都在詢問著這句話。

    劉鎮(zhèn)東抱著千金帶著半洋老婆顛著過來了，后面跟著還沒來得及取下做家務(wù)的護袖的孫莉和高遠，放假的江嘩也跟著爸爸快步聚集過來。

    四面八方聚集過來的朋友們有著捉現(xiàn)成的興奮。在大家的矚目下，年紀(jì)最長的江教授按下了陳素王峻家的門鈴。

    趁著雙休日睡了個大懶覺，在床上賴到快中午才爬起來的陳素對朋友們的集體拜訪很意外。雖然在一個城市生活，但大家的工作都很忙，也都各有自己的生活空間，除了預(yù)約的聚會和節(jié)日之外，平常倒并不多走動，今天怎么這么巧都齊聚到他們這兒來了？

    對不多見的朋友們，詫異后是很愉快的歡迎，招呼著大家進屋。劉鎮(zhèn)東懷中的小千金對著陳叔叔咧開小嘴巴呵呵笑，惹得陳素跟著歡喜。劉家千金這滿腦袋的綢緞花可真有意思。

    歡迎著朋友進屋，看到跟著大隊伍最后進來的高遠和孫莉，陳素失笑中有著調(diào)侃，哎，不會是你倆號召的吧，是來送喜帖吧？

    不管當(dāng)事人再如何去撇清，在所有人眼中就是一對的高遠和孫莉接觸滿一年了，相看兩相厭的兩個人也不知怎么的就成了現(xiàn)實中的一對，可就是都沒有結(jié)婚的打算，看得雙方的親戚都替他倆著急。

    兩人各自笑了一下，沒有應(yīng)答。

    對不回避也不承認的兩人，弄不懂這兩位究竟是什么想法的朋友們卻沒想過問。在朋友眼中，高遠早就被孫莉的蜘蛛絲給盤住了，他倆婚姻大事只是心態(tài)的問題。況且，今天相對于高遠的事，他們更關(guān)心陳素王峻家的事。

    與陳素短促地應(yīng)了句客氣話，一擁而入的客人們都貓著身子?xùn)|張西望，個別的還悄悄瞄了瞄陳素王峻的臥室?？桃夂雎詻]有折疊的被子，瞄了擺在床頭柜上常年盛開的百合花，讓那個別往人家臥室鉆的朋友看得頗有意思，真想像不出王峻還是個有浪漫細胞的家伙呢。

    經(jīng)過地毯式的搜查，最終還是一無所獲的他們把責(zé)難的目光盯向江教授。幾次接觸下來，大家都看得一清二楚，這位外表穩(wěn)健的海歸教授骨子里是個一點也不亞于劉鎮(zhèn)東的大嘴巴。

    沒找著目標(biāo)，摸著下巴，江教授踱步站到一直都在穩(wěn)重旁觀的江明華和江曄那邊，對這些責(zé)難的目光采取了全然無視的態(tài)度。

    怎么了？你們在找什么？跟著這群人圍著自個兒房子轉(zhuǎn)了一大圈后，陳素發(fā)現(xiàn)這些朋友們此來好像是要在他家找個低于桌子的小東西。

    大家都是貓著腰探究桌子下面，應(yīng)該是在找個小東西的吧？試探著，陳素問朋友們，你們是在找麻將嗎？上次你們放在哪兒就還在那兒。

    不是找麻將。放下沙發(fā)布的劉鎮(zhèn)東眨眼，好久沒見王峻了，對了，今天是周末，他上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