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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nóng)家樂小老板_分節(jié)閱讀_333

    “我主要是怕你夾在中間為難。”陸陶那老東西 聰明一輩子,但可能就是太聰明壓了壽數(shù),早早撒 手人寰,如果那人能活到現(xiàn)在,陸家何至于這樣, 不是說陸家現(xiàn)在多不好,可就是少了根主心骨,各 有各的小心思。

    陸江遠(yuǎn)笑笑說,“沒什么可為難的,我知道該 怎么辦?!?/br>
    “我知道你是個明白的?!?/br>
    ☆、254

    這一天是臘月二十四,晚上的時候在北京的季 家人小聚,一起吃個飯,上午和陸江遠(yuǎn)談過之后, 季仲杰就沒再提陳安修那事,反倒是季君信和季君 恒拉著陳安修到休息室里嘀嘀咕咕好一會,他們都 不太清楚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但陸斐斐出餐廳的時 候頭上受了傷,他們還是知道的。

    關(guān)于這一點,陳安修也沒刻意隱瞞,季君恒聽 罷,憤憤地說了句,“小叔打得好?!辈贿^小叔實在勇 氣可嘉,如果換成他,他還是要顧及一下在場的陸家 人的。

    季君信不動聲色地打量陳安修,見他確實不在 意,暗下佩服他心思豁達(dá)的同時,又覺得他真的不 容易,別說是外面的人,就是他們,起初也沒什么 人看好這段關(guān)系,不說是排斥,但都保持著適當(dāng)?shù)木嚯x,他想以安修的聰明不會一無察覺,不會沒有 壓力,就是現(xiàn)在,他也不敢說四叔和安修是最般配 的一對,但他想,他能理解一些為什么四叔選擇安 修做一生的伴侶了。

    “不過早知道會遇到那些人,就不聽衛(wèi)林的建 議去那里吃飯了?!?/br>
    季君信回了一句,“我以為地方是你選的?!?/br>
    “選夏剛從國外回來,昨天本來是他要請客 的,我說和你們有約后,衛(wèi)林非要來橫插一腳,我 想著正好給安修多介紹幾個朋友,就帶著他們過來 了。他提議去景悅,我知道那里環(huán)境還算不錯,衛(wèi) 林又是老板,咱們行事方便點”

    陳安修說,“意外而已,誰也不能提前預(yù)知。 ”如果條件允許的話,他習(xí)慣去陌生地方之前,先 查查那里的情況,也是巧了,當(dāng)天在網(wǎng)上查的時候 就發(fā)現(xiàn)他們前幾天的去會所竟然和這家餐廳同屬一 個集團(tuán),衛(wèi)林那天在會所說是看到了章時年的消費(fèi) 記錄才找過來的,一般人能隨便查看顧客的消費(fèi)記 錄嗎?衛(wèi)林的身份其實不難猜,不過昨天剛在景悅 見到那人的時候,他只覺太巧合,后來想想,巧合 太過,未必不是人為。但如果是衛(wèi)林刻意安排的, 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季方平夏天的時候已經(jīng)回到北京工作,不過年 底一直在忙,也沒往這邊過來,今天是特意排出來 的空當(dāng),明天老爺子他們就要動身回老家,他過兩 天也要去陜西,現(xiàn)在快吃飯了,他懷里抱著冒冒和 老爺子還有季方南,章時年他們在小客廳里說話, 見休息室的門關(guān)著,好一會都沒打開就說,“他們 三個小的躲在里面嘀咕什么,這么神神秘秘的?”

    老爺子倒是樂見其成,邊拿玩具逗冒冒邊 說,“年輕人有年輕人的話題,和你坐一起,你也 不見得愿意聽?!?/br>
    季方平抱著冒冒換個姿勢笑說,“那倒是,不 過還是咱冒冒最乖,這小家伙越來越有分量了。 ”人都是更容易和年紀(jì)相仿的玩在一起,躍然和陶 陶跟著噸噸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玩了。

    冒冒可能覺得說他有分量也是夸獎,就咧著嘴 笑,把其他人樂得不行,季方南本就喜歡他,也接 過去抱抱,季方平手空下來,給自己沏杯茶,問章 時年,“冒冒現(xiàn)在也一歲多了,安修也年輕,你們 有沒有想過再要個孩子?章家這一脈到你這里也算 子嗣單薄了?!币皇穷櫮钫录业竭@代沒人,爸爸 也不會舍得將中年所出的小兒子過繼出去。雖說情 分不變,但老爺子思想傳統(tǒng),心里還是有不舍的, 如果老四的孩子能有個回到季家,那再好不過,不 過這種事情也不好強(qiáng)求。

    章時年不好說安修不喜歡,就推說,“我暫時 沒這個想法,現(xiàn)在光cao心噸噸和冒冒已經(jīng)很頭疼 了,再說冒冒還這么小?!?/br>
    “咱冒冒現(xiàn)在是小,可就是安修現(xiàn)在有了,等 生下來,冒冒也有兩歲了,歲數(shù)差的小了,兄弟們 還能玩在一起?!?/br>
    章時年給茶杯續(xù)點水笑說,“這事可不是我一 個人能做主的?!?/br>
    季方平作為家里的老大哥,說出這番話在情理 之中,但涉及弟弟的房內(nèi)事,即使陳安修是男人, 他也不好說太多,就點到即止,“你們自己也留點 意?!?/br>
    晚飯時間臨近,其他人也陸續(xù)到達(dá),家里也漸 漸熱鬧起來,開桌之前,季方南把章時年叫到一邊 悄悄說,“明天晚上有時間的話,你到我那里一 趟,我有些東西給你看?!?/br>
    臘月二十五這天中午,季君信和季君恒還有江 寧恬陪老爺子老太太坐上了南下的火車,小孩子里 面,只有陶陶跟著去了,章時年和陳安修一起把人 送到了火車站,林長寧是二十六號下午的飛機(jī)直飛 紐約,陸江遠(yuǎn)因為鴻遠(yuǎn)的事情走不開,就沒跟著一 道走。

    因著臨近年底了,送走這兩撥人,陳安修和章 時年也沒多耽擱,和眾人告別后,就驅(qū)車回了綠 島。路上的時候陳安修就在想,來北京不過十天的 時間,感覺發(fā)生了好多事。

    他們這次早上出發(fā)的時間早,路上又順利,回 到秋里鎮(zhèn)的時候,不過下午兩點多點,他們的車剛 進(jìn)鎮(zhèn)子,就聽前面很熱鬧,陸兩邊有不少小彩紙和 放過鞭炮后留下的紅紙屑。

    今天天氣不錯,午后又正是暖和的時候,陳安 修打開車窗向外看看,又和開車的章時年說,“不 知道是誰家有人結(jié)婚了,我看前面好多人,你車子 開慢點?!?/br>
    噸噸也扒著車窗探頭出去看,“爸爸,是結(jié)婚 的,有新娘子在填枕頭?!?/br>
    填枕頭是綠島這邊的結(jié)婚習(xí)俗之一,一般實在 結(jié)婚的當(dāng)天午飯后舉行的,新郎和新娘從笸籮里抓 幾把麥草裝到枕頭里,有個說法是一抓金二抓銀三 把抓對胖娃娃,成不成真誰也不會去較這個勁,無 非就是討個好彩頭,不過想要抓到麥草也不是件容 易的事情,因為新郎的兄弟們會趁機(jī)搗亂,抬著裝 有麥草的笸籮到處跑,周邊還圍著一群或幫忙,或 添亂,或者單純看熱鬧的,總之整個過程很熱鬧。

    們的車子靠近的時候,最先看到的就是抬著笸 籮跑過來的幾個年輕人,不過笸籮里裝的不是麥 草,是太空棉,陳安修正想著這個也與時俱進(jìn)了, 隨后就看到了后面追過來的穿著西裝,別著紅色胸 花的新郎官。

    “原來是魏叔叔結(jié)婚啊。”噸噸認(rèn)出來人。

    是魏曉磊,林梅子的表弟,陳安修往魏家小超 市那邊看了看,果然就看到林梅子領(lǐng)著文峰和文茵 站在路邊,她今天穿了件顏色明麗的菱格毛衣,讓 人一眼就看到了,“一直聽說曉磊要結(jié)婚,不過不 知道是今天,他和望望晴晴同歲?!?/br>
    “要下去看看嗎?”章時年問了一句。

    “不了,今天有點累,爸媽應(yīng)該給過份子錢 了,如果沒有的話,我晚上再過來補(bǔ)一份?!?/br>
    今天已經(jīng)是年二十七了,還有三天就要過年, 鎮(zhèn)上的很多店鋪都關(guān)門了,陳家的建材店也不例 外,他們就沒過去那邊,直接回了家。

    十天沒見噸噸和冒冒,陳爸爸和陳mama只摟著 兩個孩子親,陳安修在家坐了一會就去小飯館,小 飯館還開著,不過已經(jīng)沒什么生意了,只剩下市區(qū) 的一些訂單還在送貨,陳安修打算明天結(jié)完賬就給 大家放假。

    晚上陳mama剛準(zhǔn)備做飯呢,陳天雨就回來了, 今天像模像樣地穿著西裝打著領(lǐng)帶,陳安修知道他 今天在魏家?guī)兔?,見他這個時候回來就笑問了 句,“怎么?人家不管晚飯啊?”

    陳天雨進(jìn)門兩把扯掉領(lǐng)帶,給自己倒杯水,咕 嘟咕嘟喝掉半杯,這才說話,“那邊的飯還沒做 好,我先回來歇會,那邊人太多了,連個坐的地方 都沒有?!彼h(huán)視一周,沒看到人,就問,“冒冒和 噸噸呢?”

    “路上累了,兩人在屋里抱著頭睡大覺呢,待 會吃飯的時候再喊他們。你今天不是開車去接新娘 子的嗎?怎么連塊喜糖都沒拿回來?”鎮(zhèn)上結(jié)婚, 婚車車隊一般都是街坊鄰居湊的,聽mama說,曉磊 特地過來打了招呼,望望今天也開車過去了。

    陳天雨從外套口袋里摸盒煙出來,扔給陳安修 一根,自己點了一根,吸一口,吐個煙圈說,“我 一看她就來氣,哪里還有什么心情去和她要喜糖。 ”

    陳mama從外面進(jìn)來,聽到他這句話就問,“人 家的媳婦,你來什么氣?”

    “昨天曉磊說是早上七點過門,我們四點就起 床,不到五點就開車趕過去了,你知道人家怎么著 嗎?不給開門。”

    陳安修笑了下說,“多大點的事,不都是這樣 鬧一鬧嗎?新郎拿紅包啊?!?/br>
    “不是鬧,是直接不給開門,怎么叫門都不搭 理。早上五點多,天多冷啊,就把我們一群人撂在 大街上。要這媳婦是我的,我早掉頭走人了?!?/br>
    陳安修見他惱怒的樣子不像作假,而且這種事 情也沒作假的必要,就問,“這馬上就結(jié)婚了,是 鬧的哪出啊?”

    陳mama也問了句,“是啊,這怎么回事。”

    陳天雨就說,“我當(dāng)時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啊,晾了我們有大半個小時,曉磊叔叔喊了好幾次 門,人家這才把門開了,你們猜是怎么回事???人 家新娘子媽說了,要讓他家閨女進(jìn)魏家的門,就得 答應(yīng)把那兩個小的送走,要不然今天就不讓閨女出 這家門,他家閨女可不能一進(jìn)門伺候完了老的,再 伺候小的?!?/br>
    天雨捏著嗓子,將那中年婦女的刻薄勁學(xué)的有 兩分相像,陳安修想笑,但又笑不出來,他知道那 兩個小的應(yīng)該是說文峰和文茵。

    陳mama說了句,“這媳婦夠厲害的,這還沒進(jìn) 門呢?!彪m然是從新娘子mama嘴里說出來的,但肯 定也是新娘子的意思,“那最后怎么解決的?”

    陳天雨見章時年進(jìn)來,狠吸兩口,踩開腳下的 垃圾桶將掐滅的半根煙扔到里面,“還能怎么解 決,眼瞅著時間就不夠了,只能統(tǒng)統(tǒng)答應(yīng)著,曉磊 和梅子姐的關(guān)系打小就不好,你們又是不知道。我 們同學(xué)那會他就天天說梅子姐搶了他的東西,本來 家里的東西都是他一個人的?!泵纷咏銖男W(xué)習(xí)成 績好,曉磊恰好相反,家里人總拿梅子姐做榜樣教 訓(xùn)他,本來兩人之間就有矛盾,天長日久的這樣, 關(guān)系就更差勁了,要不然以前梅子姐放學(xué)就到他家 來。其實他能理解曉磊的心情,晴晴是他親meimei, 常被人拿來比較,他都心煩,更別說那關(guān)系不怎樣 的兩個了。只是有時候覺得梅子姐這人挺可憐的。

    陳mama搖搖頭,也沒說什么,這過日子哪家都 有哪家的難處,外人說什么都沒用。

    陳安修見章時年坐下,就幫他倒杯水,又問 他,“睡一覺感覺好點沒?”他也不知道章時年抽什 么風(fēng),前天晚上在陽臺上開著窗子吹了大半夜的冷 風(fēng),昨天看人的精神就很差,今天回家也沒見好 轉(zhuǎn)。

    章時年說,“還行?!?/br>
    陳安修摸摸他的額頭說,“我怎么沒看出還 行,好像有點發(fā)燒,我陪你去市區(qū)看看,或者去衛(wèi) 生室掛兩瓶水?”

    “沒那么嚴(yán)重,別擔(dān)心。”

    陳mama看他臉色也確實不怎么好,就說,“家 里還有退燒藥,要不晚飯后先吃兩片,今天晚上好 好睡一覺,明天還是不舒服的話,再去看看?”

    章時年答應(yīng)著,“行,媽,就這樣吧。”

    陳mama起身說,“我鍋里燉著雞呢,我先去看 看,晚上做點清淡的?!?/br>
    陳天雨面上沒表現(xiàn)出來,心里卻有點不以為 然,多大點的事啊,感冒發(fā)燒的,誰一年到頭不得 有那么幾次,怎么到章時年這里,就這么受到重 視,他以前也沒享受過這待遇,不公平,真不公 平,難道是天生皮厚rou糙了,所以比不得章時年精 貴?

    冒冒睡了半下午,這會也醒了,挨著哥哥蹭來 蹭去,最后也把哥哥弄醒了,噸噸還有點困,不過 還是勉強(qiáng)爬起來,給自己穿上衣服,又幫冒冒套 上,臨出門時還記得拿了頂帽子給他扣腦門上,才 抱著人出來。

    陳天雨一看到他們,就上前把冒冒接了過來, 又和噸噸說,“晚上跟我一起去要喜糖吧?他家喜 糖看著還不錯。”

    噸噸揉揉眼睛說,“我不去?!蹦羌业娜怂植?nbsp;喜歡。

    陳天雨最疼這個小侄子,這可是他自小抱到大 的,即使冒冒出生后,也沒能取代噸噸在他心里的 地位,“吃個喜糖而已,還這么難伺候,那我晚上 給你帶回來,你今晚別走,咱倆一起睡?!?/br>
    ☆、255

    因著章時年身體不舒服,晚飯后陳安修就收拾東西準(zhǔn)備走人了,現(xiàn)在天雨在,家里的房間也睡不開這么多人,冒冒今晚被留在這里,陳mama怕他見到爸爸走哭鬧,就留在里屋哄孩子沒出來,就陳爸爸和噸噸出來送人。

    車子就放在門外,隨時開走也方便,見他們上車了,陳爸爸把打包好的菜和藥遞過來,“天黑了,路上開車小心點,明早還不行的話,你就陪著小章去看看,這馬上就要過年了,別拖著。”

    陳安修和章時年都答應(yīng)著,又讓他和噸噸趕緊回屋。

    “你們那里有些日子沒住人了,實在不行就在家里擠擠吧,也不是真的睡不下?!?/br>
    陳安修發(fā)動車子,朝他擺擺手說,“行了,爸爸,擠著睡覺難受,外面風(fēng)大,你們快回吧?!彼吞煊甑哪菑埓彩菈虼螅瑪D一擠睡上三四個成年男人都沒問題,但這樣睡的話實在有點奇怪。

    陳爸爸聽他這樣說,就不再多勸,又叮囑了遍路上開車小心,見他們開車離開,就牽著噸噸回身關(guān)門進(jìn)去了。

    陳安修開車到了鎮(zhèn)上,可以看到魏家那邊還是很熱鬧,門口大紅的龍鳳燈籠掛著,進(jìn)進(jìn)出出的都是人,隔著車窗,聲音聽不大清楚,但光看人的表情就覺得很喜慶了。

    綠島冬天的風(fēng)很大,今夜也不例外,農(nóng)家樂這邊的房子自從他們離開,就沒人住過,不過陳mama上午的時候過來清理了一遍,被褥重新曬過,暖氣也開了,所以現(xiàn)在進(jìn)門溫度還行,并不覺得濕冷。

    章時年已經(jīng)吃過藥,精神還是有些不濟(jì),面上看著還行,只是眼底倦倦的,坐在沙發(fā)那里支著額頭,也不怎么說話。

    陳安修去浴室準(zhǔn)備一下,又過來幫他解衣服,“你先進(jìn)去洗澡,我待會把被子鋪鋪?!?/br>
    脫了上衣,解開襯衫扣子,當(dāng)陳安修的手指落在章時年腰帶上的時候,章時年扣住他的手腕,輕笑道,“我還沒虛弱到這種程度?!?/br>
    陳安修就近湊過去,在他唇上親兩口說,“我這叫體貼,你這人真不懂享受?!辈贿^感受到那里微微隆起的弧度,他還是不打算繼續(xù)了,章時年這人真不禁撩撥,他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只是想幫著脫衣服而已。

    章時年現(xiàn)在顯然也沒做那事的意思,見他識趣地退開,自己就去浴室了。陳安修重新插電燒了壺?zé)崴?,又把被褥厚厚地鋪了兩層?/br>
    “今晚分開睡吧?!闭聲r年洗漱出來見他只鋪了一個被窩就這樣說,他感覺自己應(yīng)該是有點感冒。

    陳安修倒杯熱水放在炕邊的矮柜上,聞言笑嘻嘻地說,“我怕冷,你身上溫度高點,正好給我暖和被窩,你趕快躺下,我洗洗很快就出來了。”

    兩人睡下后,章時年推了他幾次,想讓他離著遠(yuǎn)點,但他越推,那人離著越近,最后更是變本加厲,雙手雙腳都纏了上來,章時年深感無奈,過會藥力上來,即使身上掛著這么一個大號樹袋熊,他也慢慢睡過去了,迷迷糊糊中,總感覺有人不時地貼著的額頭,還有雙手在身上四處輕輕撫摸,有時候還拍拍他的背,像是哄孩子,可姿勢并不熟練,他是想笑的,可能這懷抱太過舒服,反而將他的意識拉入更深更黑的地方。

    見邊上的人漸漸睡得安穩(wěn)點了,陳安修在黑暗中長噓口氣,不過試試額頭的溫度,好像也沒降下去多少,也不知道那藥現(xiàn)在發(fā)揮作用沒有,只能等明早再看看了。他動了一下,見那人沒受驚擾,就悄悄爬起來,幫那人裹好被子,自己披了衣服,拎了筆記本去了隔壁噸噸房間。明天要放假,今天必須把各種賬單扒拉開。以前他在家的時候,賬面都是他來做,他出門的時候就由吳燕來做,別看吳燕學(xué)歷不高,難得卻是個細(xì)心的,各種賬單一筆筆的記錄很清楚。這樣陳安修匯總起來也不是很麻煩,不過他也在想,等明年規(guī)模再擴(kuò)大點的話,或許應(yīng)該找個專門管賬的了。

    章時年這一夜睡得還行,但早上起來的時候感覺頭還是有點重,陳安修一直忙到四點多才睡下,這會已經(jīng)起來正在廚房里熬粥,走了這些天,家里的冰箱早就清空了,但米面還有些,他熬了些容易消化的小米粥,打了兩個雞蛋進(jìn)去攪碎了,臨出鍋的時候又放了點白糖,感冒的人嘴里沒味道。昨晚帶回來的菜都是現(xiàn)成的,熱熱很方便,自己腌的小黃瓜咸菜撈了一小碟,這些小黃瓜腌了大半個冬天,撈出來的時候掛著點辣椒油和芝麻粒,清清脆脆的,很爽口。

    他做好這些把粥和菜端進(jìn)去的時候,章時年已經(jīng)洗漱好了,穿著陳安修特意提早拿出來的厚衣服。

    陳安修把飯菜放下,很自然地去摸他的額頭,“不是那么熱了,身上輕快點沒有?”

    章時年按按額角說,“就是頭有點重?!豹毺幍臅r候,他也不隱瞞自己的感覺。

    陳安修接過去幫他揉捏兩下,“那趁熱吃,吃完飯,我?guī)闳ナ袇^(qū)醫(yī)院看看。”

    “你不是今天和孫曉他們說好上午結(jié)算放假的嗎?”

    這下?lián)Q成陳安修頭疼了,這事說好了,也不能一直拖,這都到年根了,再拖下去就過年了,“實在不行的話,先讓三爺爺幫著把工資和獎金發(fā)了,其他的年后再說吧?!?/br>
    “只是個感冒而已,不差這點時間,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多了,飯后再吃點藥,到中午還是不舒服的話,我們再去看?!?/br>
    陳安修又湊過去試試他的額頭,確實不那么燙了,“那行,不用一上午我就能把事情辦完。今天外面不暖和,你就別出去了。”

    兩人商量好這件事,早飯后陳安修就去小飯館了,章時年則留在家里,他感覺精神還行,看了會書,又處理了幾份文件。

    *

    今天是年二十八,小飯館和淘寶店那邊同時都停下了,農(nóng)家樂里冬天的客人不多,最后一家也在前天退房離開了,陳安修讓張言提早用蘋果,梨和桃子煮了些水果甜湯,大家坐在一起邊喝湯,邊發(fā)工資。錢是陳安修剛?cè)ャy行里取的,他們這種小飯館也不興打卡,每次都是直接發(fā)現(xiàn)金,出門不遠(yuǎn)處就是銀行,領(lǐng)了錢自己另存或者帶回家都很方便,當(dāng)然有人提出打到卡里的話,他也不反對就是了。

    其他人包括淘寶客服的兩個小姑娘,農(nóng)家樂的兩個清掃人員,還有照看奶牛的老于,他們幾個的工資都是說好的,這些都比較好結(jié)算,陳安修除了固定工資外,每個人發(fā)了一千的紅包和一箱雞蛋,一箱臘腸。孫大吉同時兼顧著養(yǎng)豬場和養(yǎng)雞場,工資肯定更高,陳安修在紅包上也看得出來,他的紅包是五千的。再就是羅芳芳,她主要還是端茶倒水的工作,不過在這里工作時間長,又踏實肯干,陳安修給她的工資也提了不少,她現(xiàn)在秋里鎮(zhèn)上找了個男朋友,明年可能結(jié)婚,就不打算回四川了。

    將上面那些人送走,剩下的就是廚師劉波徐麗兩口子,張言,另外就是孫曉和吳燕,這些都是剛開始就跟著陳安修干的,當(dāng)時他和章時年的事情剛鬧出來,小飯館那么不景氣的時候,這些人也沒走,這兩年里,又幫襯他不少,所有這一切陳安修都記在心里:“咱們幾個一起也有兩年多了,虛話我就不說了,明年呢,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再承包幾塊山地,擴(kuò)大點果園的規(guī)模,建立塊綠色蔬菜基地,另外養(yǎng)豬場和養(yǎng)雞場也擴(kuò)大規(guī)模,我們可以一邊做農(nóng)家樂,一邊做配送,再過兩年,等咱們這里的規(guī)模起來了,我們可以到市區(qū)開自己的專營店。淘寶店的生意這兩天也起來了,咱們也攢了不少的老客戶。如果以后你們還愿意跟我干,我每年分你們百分之一的紅利,你們一共是四份?!?/br>
    這幾個人都還算沉穩(wěn),但也不是那種城府很深的,面上立刻就顯露出巨大的驚訝來,他們都不是傻子,這筆賬誰都會算,百分之一聽著不多,可他們沒出過一分錢的本金,又是領(lǐng)著工資的,這百分之一就相當(dāng)于白賺,就拿今年來說,他們心里雖然沒看到細(xì)賬,可到底賺了多少錢,他們也是有個大概的,就今年的百分之一他們就能多拿幾萬塊錢,更別說以后了。陳安修這里比著其他地方工資并不低。

    孫曉年紀(jì)最輕,也最壓不住事,當(dāng)下咽咽口水就問,“陳哥,你說真的啊?”紅利和他一年的工資差不多了。其他人何嘗不想這么問,只是都沒好意思出口,現(xiàn)在聽孫曉這么說,就都支起了耳朵。

    陳安修笑笑說,“當(dāng)然是真的,大過年的,我空口白牙騙你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