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逆襲法則[快穿]_分節(jié)閱讀_22
薛統(tǒng)帶著仆役來到前廳,坐在正位喝茶的王宮來人只是不在意的斜了他一眼,嘴里發(fā)出些不屑的嗤笑聲,絲毫沒有以往的敬重與討好。 薛統(tǒng)藏在袖中的不住握成拳,面上卻是銜著斯文得體的微笑,恭謹遞上兩條絹絲:“大人屈尊來我府中,真是讓薛少府蓬蓽生輝啊!” 王宮來人捧著絹絲,當著薛統(tǒng)的面里外都仔細查看過,確定收到的是上好的絹絲,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大王召見你,現(xiàn)在就隨我進宮罷!” 盡管心中已有猜測,薛統(tǒng)還是小心確認:“請問大人,大王召我是為了……” 王宮來人哼笑道:“薛少府智計無雙,理應猜到了大王緣何召你。就在昨日,你統(tǒng)管抓捕晉國jian細的禁軍,可是錯抓了幾位公子?薛少府可知道那幾位公子的身份?依我說,平民抓了殺了也就罷了,左右也無人為其出頭,薛少府怎么就把目光放在王公貴族的公子身上了呢?他們家族世代為梁臣,為梁國死而后已,本身也會成為梁國大臣,身家再清白不過,如何會是jian細?” 最重要的,還是抓捕jian細一事鬧得梁都滿城風雨,人人自危,直接觸到了陶相邦逆鱗,要知道陶相邦是分外重視民生安樂民心穩(wěn)固的大人?。?/br> 王宮來人看在絹絲的份上簡單提點了幾句,從他以往的經驗來看,被陶相邦厭棄,被貴族大人敵視的朝臣謀士,大約都不會有好的結果的。 所以,他沒必要再像以前那般,花費時間和精力去討好他。 薛統(tǒng)是有苦說不出,他能說禁軍那些蠢貨是被算計了么? 他能說他在知道錯抓梁國貴族后輩時已經來不及了么? 薛統(tǒng)恨得咬牙切齒,額角青筋畢露,好個陸珩! 待他進了王宮,瞥見老神在在的站在殿前的陶原時,腦子更是發(fā)白。 陶原深得梁王信任,頑固又不講理,不好忽悠。 薛統(tǒng)垂下眼瞼,掩住眸中的情緒,快走幾步,俯身在殿前跪下:“下臣薛統(tǒng),拜見大王。下臣有錯,請大王降罪。” 陶原聞言,忍不住冷笑:“薛少府自知有罪,為何不早日來向大王請罪,非得讓大王遣人去喚,是覺得你攪得梁都民怨四起,打殺無辜人命,以及錯抓王公貴族幾件事不足與抓一個不知是否在真的有潛入梁都的人相提并論嗎?” 陶原不愧是混跡朝堂的,話說得巧妙而狠毒。 別的暫且不提,單是藐視梁王就能讓薛統(tǒng)再無前途。 而攪亂梁國風氣,完全可當別國jian細懲罰,死罪也不為過。 最后所謂的‘錯抓’王公貴族,便是薛統(tǒng)僥幸從前兩件錯中脫身,也將面臨著諸位王公貴族的苛責為難。 果不其然,陶原話音剛落,在場的王公貴族眼中對薛統(tǒng)的憤恨就越盛,便是不見不相對,薛統(tǒng)也能感受到他們那種恨不能啖他rou喝他血的恨意。 請梁王將他凌遲處死的聲音一個比一個更大,薛統(tǒng)抬頭看去,梁王表情冷冽的盯著他,似有意動。 在陸珩的算計下,禁軍抓的,多是這些貴族看重的晚輩,或許會承襲爵位,繼承家族。 薛統(tǒng)重新俯身,伏跪在地:“大王,下臣還有話說,能否請諸位大人暫且回避?” 梁王看向陶原,見他輕微搖頭,便冷斥道:“罪行累累,證據確鑿,你還有何話說?” 薛統(tǒng)道:“事關大王霸業(yè),還請大王準下臣奏?!?/br> 事關千秋大業(yè),梁王自然不可能不做理會,他沉吟少時,還是遣了眾人回避,殿中獨留下梁王,陶原,以及薛統(tǒng)三人。 薛統(tǒng)跪在地上,緩慢而清楚的向梁王與陶原說出了一段隱秘,一段事關陸珩,他在兩年前無意中得知的隱秘。 憑著這段隱秘,他走出了梁王的大殿,卻被要求盡快除去陸珩,讓他沒有掀風弄雨的機會。 可是,他的命還是不在他自己的手上,依然被掌握在別人手里。 殺不了陸珩,他就得死! 薛統(tǒng)緩步行走在殿外,表情薄涼,眼神陰郁。 此生此世,他與陸珩,二者存一,不死不休! 被薛統(tǒng)惦記著的陸珩,現(xiàn)在正坐在清靜優(yōu)雅的小院中,手捧一盞熱茶,悠閑自在的與坐在他對面的青年下棋閑聊。 對面的青年形貌昳麗,身姿卻是消瘦,他臉色蒼白黯淡,看起來很是不濟。 青年骨節(jié)分明的手執(zhí)起黑子在棋盤中放定,俊逸的臉上浮出幾許愉悅的淺笑:“師兄,這局你又要輸了,要重新開局么?” 陸珩抬眸看了幾眼,將最近下的幾粒棋子全部收回,又把對方下的幾顆棋子扔回對方的棋盒,他動作從容自然,一副理所應當?shù)哪印?/br> 青年嘴角微抽,說道:“師兄,落棋無悔,這不合規(guī)矩?!?/br> 陸珩懶散的斜著他:“當年你死皮賴臉的要叫我?guī)熜謺r,怎么不提規(guī)矩,我不就收回了幾粒棋子,無傷大雅,怎就不合規(guī)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