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皇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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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便見周圍甲士盤踞,一名頭戴金冠,腰佩玉璋,驕傲恣意的少年從容自后堂而來,見他過來,在坐從人都俯首拜之,參見王孫。 嚴(yán)江當(dāng)然也隨大流拜了,便聽少年道:“吶,就是這個人?!?/br> “你與他有仇?”嚴(yán)江小聲問。 “早間,有人送來一書,我本已經(jīng)拿了,卻讓他搶去,我據(jù)理力爭,卻被父親斥責(zé),”少年面色不忿道,“他讓我要么給他道歉,要么,去打掃府階,為眾賓客見?!?/br> 雖然他素來是個不要面子的人,但如何能丟下這么大的面子,當(dāng)然不滿意了。 “此為王孫,惹了他,必讓太史不喜,我如何出得去?”嚴(yán)江好笑道。 “這田安,素喜在示人寬懷,卻對我等宗室子弟面般挑剔,”少年冷冷道,“我也不為難你,你若怕了,便自出去?!?/br> 嚴(yán)江輕笑道:“怕倒是不怕,見機(jī)行事吧,若可以,便一試之。” 少年這才滿意地點頭。 然后和嚴(yán)江小聲地說他叫田巿,也是王公宗族,只不過離得有點遠(yuǎn),目前是靠近燕國那邊的狄縣豪強(qiáng),因為母親和太史家有親,所以前來道賀。 這個王孫田安,也是代齊王來恭賀外祖母家。 而周圍這些人,多是齊國權(quán)貴宗室,還有就是一些從外地逃來的六國權(quán)貴。 “你不知道,”少年說到這里,似是回想到什么事情,神色驚嘆,“那臨淄城外,簡直人山人海,車馬排出數(shù)十里之遙,都是五國逃來的權(quán)貴宗親,一個個拖家?guī)Э?,卻進(jìn)不得城,只能在城外搭棚而居,宛如野人,還有人將珍寶路邊擺放任人問價,全得以糧米來換。” 嚴(yán)江回想起莒城城邊邊的事情:“和城外一般?” 田巿點頭:“莒城多是楚地逃亡之貴,哪里比得上齊都臨淄那陣勢,凡有家資者,皆逃去了臨淄,莒城只是路過罷了,多是來投靠親友而已?!?/br> 嚴(yán)江認(rèn)真聽著,一邊和他聊,一邊看著的上座的齊王孫。 齊王孫身邊,一名中年男子正在向來往賓客表示感謝。 然后向他們敬酒,周圍賓客也給面子地舉杯,而仿佛是給主人家助威,身后的絲竹之樂一下由剛剛的一人一段變成了大合奏,有如瞬間切換了BGM。 就在賓客氣氛熱烈之時,突然有一不合時宜的高昂聲音猛然響起:“齊國大難在即,爾等不思救國,卻只知飲酒做樂,國之將亡矣!” 一時間,席上鴉雀無聲,連BGM都被嚇停了。 田巿沒想到居然被別人拔了搞事頭籌,一時唇角飛揚(yáng),抬頭就看那王孫田安的表情。 田王孫面色隱隱有些怒氣,卻強(qiáng)自按下,淡然道:“此言差矣,夫齊國,得山海利,鹽鐵之豐,國富民強(qiáng),兵足馬壯,君誰?何需聽五國小人言我齊地危難?” 說齊國危難的是一名看起來四十多歲的老者,他怒道:“老夫為安平君之族孫,田讓是也。昔日,君上在時,齊國……” “田單既不歸齊,何需言齊!拖出去?!碧芳抑饕呀?jīng)怒而揮手,立刻有健卒上前,將這老者拖出大廳。 卻聽那中年人怒喝道:“齊國危矣,再不抗秦,必起樂毅舊事……爾等掩耳盜鈴者,飽食終日,無所用心,于國何宜,于國何宜——” 這幾乎是指著他們鼻子罵他們不干人事了,眾人皆顯怒色,卻無法反駁。 安平君田單就是助在數(shù)十年前,齊國被燕國所滅時,出來救了齊國的救世主,可惜這位救齊主并沒有討得什么好,他后來被齊王猜忌,過得很不如意。這個時候,趙國覺得這個人才不錯,找上齊王,拿三個大城加上五十七個小村鎮(zhèn)換了田單跳槽來趙國。 可惜田單只幫趙王拿了三個小城就去世了,趙國高價賣入就遭退市,虧得凄慘,只能收回給田單的封地,讓他的族人把人帶他回齊國老家安葬了。田單家后人過于是便不太好。 中年人雖然拖了下去,場面卻是冷了下來,眾人皆默不作聲。 連中二少年田巿都有些臉紅,忙拿喝酒掩飾。 沉默了好一會,這才有人重新提出話題,說起這幾年大商入齊頻頻,自己又從幾個逃亡貴族手里收到了珍寶,想給大家鑒賞一下。 說到這個話題,于是又有人說起自己買到秦車,說秦車相比舊車,行路安穩(wěn),車身堅固,準(zhǔn)備安自己開個車行…… 于是場面再度熱鬧起來。 戰(zhàn)國之世,若說哪個國過的商貿(mào)過得最好,最能做大,無疑就是齊國了。 昔日管仲以鹽鐵之利,讓國庫豐盈,其它六國高價買齊地之鹽,而齊國有財,便只收了十之一二的賦稅,庶民有了些余糧,被政府收購了,便有了余錢,添加了對消費(fèi)的渴望,加上田氏宗族遍布齊國,大家?guī)缀醵甲錾猓谑驱R國就像后世的石油富國一樣,日子過得非常滋潤。 而如今五國貴族紛紛在亡國后逃亡,錢幣大量流入齊國,弄得物價上漲,大家的收入都增加了,購買的東西卻少了,不知是怎么回事。 嚴(yán)江面帶微笑地聽著,覺得齊國已經(jīng)有點商業(yè)社會的影子了,可惜時間太短,來不及做產(chǎn)業(yè)升級,等秦王打過來,這些怕是要涼啊。 田巿卻聽得非常無聊,捅了捅嚴(yán)江:“你說好的搗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