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萵苣？”他故意挑了一些蔬菜詢問。

    “我不吃，你隨意?！睏畛揭呀?jīng)重新開始玩手機了。

    “豌豆？”

    “我不吃，你隨意?！?/br>
    “絲瓜？”

    “我不吃，你隨意?！?/br>
    重復(fù)幾次以后，他老老實實選擇了大白菜，這次楊辰終于不排斥了。

    把菜單交給服務(wù)員，他托著腮好笑地看著楊辰：“你這樣還沒有滿臉痘，不會是在寢室里敷面膜吧？”

    “是你年紀(jì)大了。”楊辰抬頭瞥了他一眼，難得露出了一點笑意，可惜是嘲笑的意思。

    “我就大你三歲多！”葉星宇把袖子擼起來，蓄意顯擺自己結(jié)實的小臂線條，“你怕是不知道警察生氣是什么樣子?！?/br>
    “我是不知道?！睏畛桨咽忠粩?，“反正我見過的乘警小哥還沒小偷兇呢。”

    說起這個事情，葉星宇也來勁了，今天一定要再跟他理論一次：“我不是新手，也不止一本工作日志，也不能根據(jù)工作日志，判斷一個警察的工作質(zhì)量?！?/br>
    “哦?！睏畛胶逍『⒁粯拥赜米毂攘藗€O型，特別敷衍地應(yīng)了一聲。

    沒能獲得楊辰的全部注意力，葉星宇不滿意地問：“你一定要在被請客的時候玩手機嗎？”

    “那……做個推理題？”楊辰把手機放在桌面上，隔著桌子推給他。

    他拿起手機，發(fā)現(xiàn)還是上次那個黃浩海，發(fā)來的是一張恐嚇信。信紙上畫著一些抽象的血腥圖案，中間的內(nèi)容用從報紙上剪下來的日期和文字拼貼而成——十月二十一日，23點，不見血不散場。

    23點？他看了一眼手表，現(xiàn)在七點多，已經(jīng)不足四個小時了。

    后面還有好多張關(guān)于這封恐嚇信的照片，包括一個白色的質(zhì)樸信封，沒有寫任何收寄件人信息，只印了很好看的火漆?；鹌嵋灿幸粡埥?，上面印著一個葉星宇覺得有點眼熟的圖案。

    他從大圖里退出來，讀了一下聊天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