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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院長夫人走過來時,在給了她一個擁抱后,看著白莞莞這副咬著下唇強(qiáng)忍著難過的神色,卻輕輕嘆了口氣。 “我知道你離遠(yuǎn)了,一年多沒見到我,應(yīng)該會很想我的,”她拍拍白莞莞的頭,溫柔地說,“不要強(qiáng)忍著眼淚,想哭就哭吧,女孩子哭一哭又不是什么大錯?!?/br> 她閱歷豐富,自然能看出來白莞莞如今氣質(zhì)大變。 可是能讓一個人性格發(fā)生變化的事情,又能有哪幾種呢? 終究還是離不開那幾種可能罷了。 院長夫人沒有去仔細(xì)問太多,她只是給了白莞莞一個身為長輩的寬容和諒解,告訴她,自己也與她有過相似的經(jīng)歷,是能與她同病相憐的人,也是可以讓她依靠的人。 至于愿不愿意向自己傾訴,則是白莞莞自己的選擇,她并不逼迫。 而院長夫人的這種不同于年輕人的寬容,恰好讓白莞莞感到心里好受了許多。 但即使感受很好,她還是很難說出來。 她沒辦法用短短的語言描述自己對梅特維亞的感情,心里也并不愿意與別人說。 最終,白莞莞也沒有哭,也沒有傾訴。 她輕輕搖了搖頭,從院長夫人懷里出來,將自己準(zhǔn)備的禮物全都給了她。 “王mama,這是我為您準(zhǔn)備的,謝謝您一直以來的照顧。”她輕聲說 。 院長夫人接過了禮物,張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么。 但看了一眼白莞莞,她最終還是什么也沒說。她嘆了口氣,沉默地接過手里的禮物。 莞莞她……還是長大了啊。 “你進(jìn)來看看吧,”院長夫人一手拎著東西,一手推開門,溫和地說,“既然回來了,就來逛逛吧?!?/br> 她有一種預(yù)感,白莞莞這一次,或許是最后一次回來了。 白莞莞現(xiàn)在就像個無根的浮萍一樣,隨處漂浮,她的根不在這里,即使她曾在這里有過短時間地生長發(fā)芽。 她會短暫地留戀這些曾經(jīng)生活過的地方,但最終,她不會永遠(yuǎn)地停留在過去。 她終將會往前走,去她的心所在的地方,去她真正應(yīng)該去的地方。而那個地方,不會是這里。 對于這些,院長夫人心里還是有些寬慰的。 她沒有多說什么話,簡單地帶著白莞莞逛了一遍孤兒院,最后就領(lǐng)著她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白莞莞原來住的那個房間早就給了其他幾個孩子,她的東西被院長夫人妥善保管著,放在辦公室里等待什么時候拿出來看一看。 從小到她,她的東西都被裝在一個紙箱子里,小心翼翼地放好。 因?yàn)楣聝涸旱馁Y金有限,白莞莞不能像其他正常孩子一樣擁有許多許多的玩具,她所有的珍愛的玩具只有那么幾件,有的甚至還不得不與其他孩子共享。 那些已經(jīng)破舊甚至縫補(bǔ)了許多次的玩偶,都讓白莞莞感到無比熟悉。她甚至能回憶起小時候的自己是怎么同它們玩耍的。 看著這些東西,白莞莞心里感觸很深,原本有些難受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嘴角上甚至帶了絲笑意。 而在這么多的東西里,唯有一個,是讓白莞莞感到無比意外的—— 那是一本孩子的涂鴉畫冊。 “這個畫冊我也不知道你是什么時候拿到的,”院長夫人輕聲說道,“只記得好像有一天,你手里就有了這個,然后每天都開始了涂涂畫畫。” 那時候,白莞莞年齡還十分幼小,許多的事情都不太明白。 見她忽然那么喜愛這個畫冊,院長夫人也就沒說什么,最后甚至還同意了讓白莞莞改名成“白莞莞”。 孤兒院大部分的孩子都姓“黨”或者“國”,尤其是父母不詳?shù)模纵篙冈瓉硪膊⒉焕?,只是那本畫冊是一個叫“白莞莞”的人的,上面有她的署名,而白莞莞小時候又特別喜歡這三個字。 久而久之,當(dāng)白莞莞提出要改成這個名字時,院長夫人也沒有任何異議。 然而在聽到了院長夫人溫和的講述后,白莞莞卻感覺整個人都呆愣住了。 因?yàn)樵谒挠洃浝?,根本就沒有這個畫冊任何事情。 四五歲時候的事情確實(shí)容易被遺忘,但其實(shí)仔細(xì)想一想,還是會有一些吉光片羽般的記憶留下來的,更別說,在院長夫人嘴里,她曾是那么地喜歡這個畫冊。 然而目前,白莞莞努力搜尋著自己的回憶,卻無比驚訝地發(fā)現(xiàn),她對這個畫冊根本一點(diǎn)記憶也沒有。 是院長夫人記錯了,還是她忘了? 可是畫冊上那“白莞莞”幾個字,明顯是那么地清楚啊。 一股沖動支配著白莞莞,讓她忍不住將手伸向了那本畫冊,在簡單地拍了拍后,她屏住呼吸,掀開了畫冊的第一頁。 莫名地,她的心跳的越來越快,手里也忍不住冒了些汗。 下一刻,在看清畫冊第一頁是什么后,白莞莞整個人都呆在了原地。 在已經(jīng)漸漸泛黃的紙張上,居然畫著一直孔雀。 那是一只巨大的孔雀鳥,它仰著頭,飛翔在云層之間,尾羽艷麗張揚(yáng),幽綠色暗藍(lán)色的脖頸修長而高高揚(yáng)起,即使筆畫十分稚嫩,甚至還有一些地方掉了些漆,卻無損于它傲慢的美麗。 這……多像摩訶啊。 隱隱之中,白莞莞只感覺似乎有什么東西打通了她的大腦,讓她頓時若有所悟,似乎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