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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念把寫好的賞析修改到滿意了,忍不住向舒瑯發(fā)了條信息炫耀,然后起身去廚房煮點面吃。 舒瑯很快回復(fù)她:冰箱里有濕面,湯煮開了直接放進去過一遍就好。 這么貼心。卿念心情愉悅的把保鮮碗拿出來,里面的面條舒瑯早上已經(jīng)用堿水泡過了,所以直到現(xiàn)在還根根分明。電飯煲里還剩了一大半的湯,卿念把它倒進鍋里煮沸后,聞著香氣將面條下下去,不一會兒就可以開吃了。 被堿水泡過的面條非常筋道,又吸飽了湯汁,吃起來美味十足。卿念吸溜一口,滿足地閉上了眼睛。 享受啊。 她忍不住給這碗面條拍了一張照片發(fā)到朋友圈,并配上文字: 【念念牌排骨面,誰吃誰知道[圖片]】 很快她就收到了來自親朋好友的各路點贊。 季小柔難以置信地問她:“念念,你自己煮的面?” 從字面意思上看的確是自己煮的沒錯。卿念理直氣壯:“對呀?!?/br> 季小柔沒有回復(fù)。 季家大宅,季小柔坐在沙發(fā)上激動地抹著眼淚,孩子真的長大了! 卿念吃完覺得剩著讓舒瑯回來收拾不太厚道,便自己把碗刷了。剛擦干凈手,周若海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海哥?” 周若海臉色稍霽,確認(rèn)這是本人?!耙院蠖疾怀酝赓u了?” 卿念斬釘截鐵:“是的,從今天開始我要養(yǎng)生,以后都自己買菜自己做?!?/br> “補考你自己能過?” “當(dāng)然,我今天復(fù)習(xí)了一天!”卿念義正言辭,“您這是什么意思,我從來不搞小抄那一套!” 那倒也是,不然怎么連影片賞析這種水課都會掛科。 周若海沒再出聲,神情恍惚地掛了電話。 卿念聽到話筒傳來忙音,莫名其妙。 這些人今天怎么都說到一半就沒影了? 卿念無聊地癱在沙發(fā)上,給舒瑯發(fā)消息:“我自己把碗洗好了?!?/br> 想了想又補充道:“作業(yè)也寫完了哦。” 舒瑯過了幾分鐘才回復(fù),只回了她一個大拇指的表情,應(yīng)該在忙。 舒瑯在紫金大飯店吃飯,卿念琢磨著,紫金大飯店算得上海城最高檔之一的飯店,而舒瑯初來乍到的,在海城應(yīng)該沒有什么朋友啊,誰會請她去那里吃飯? 卿念有點好奇,問舒瑯:“你和誰吃飯???” 這次舒瑯很快回復(fù):“我媽?!?/br> 卿念眼皮一跳,差點忘了這回事。 她忙打字告訴舒瑯那你好好吃飯吧我不煩你了,輸完了又刪掉,覺得保持沉默才是不煩人的最好方式。 她剛刪完這句話,舒瑯又發(fā)來一條消息:“我馬上回來。” ???我沒有要催你回家的意思啊! 卿念有點懵。 那邊,舒瑯已經(jīng)從飯店出來上了車。她喝了點酒,臉上有些發(fā)燙,便靠在車邊開了窗吹風(fēng)。 粗略一算她和寧憶慈已經(jīng)有將近六年沒見了,這六年間她長大成人,而寧憶慈卻沒什么變化,只眼角眉梢多了幾分貴氣與溫和。 看得出來寧憶慈在這段婚姻里過得很幸福。其實舒瑯對她并沒有什么怨恨的,但她卻有心要補償,今晚這頓飯請了好幾個著名的導(dǎo)演和投資界大佬,有心為舒瑯拉攏人脈。 酒過三巡,眾人都染上幾分醉意,打開了話匣子。舒瑯年紀(jì)雖小,待人接物卻極有分寸,這一點大概是隨了寧憶慈。 她一番不卑不亢的交談讓在座的大腕兒們都暗自欣賞不已,回去看過她的作品后更是驚喜過望,這個小姑娘是個好苗子,以后必然要發(fā)光的! 這都是后話,此時的舒瑯正半瞇著眼睛靠在車窗邊吹風(fēng)醒酒。她為了早點結(jié)束這頓飯,表足了誠意,才將自己灌得半醉。寧憶慈看出她要走,便也不留,幫忙圓了場。 臨走前,寧憶慈問她:“約了朋友?” “不是,回去幫她輔導(dǎo)功課?!?/br> 寧憶慈自然知道她是誰,欣然道:“那就回去吧。” 她下意識想說大學(xué)里照顧好自己,忽而想到六年來這孩子又何時讓別人擔(dān)心過,心里忽然有些發(fā)酸,像是空了一塊,張了張嘴,才道:“有空……也見見你爸?!?/br> “我會的。”舒瑯拎包走人,看了她一眼,“回見。” 寧憶慈看著那高挑得有些陌生的背影,垂眼一笑,唇角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遺憾。 車開到小區(qū)門口,舒瑯差不多也醒了酒了,在樓下超市買了菜和水果,大包小包回到家。 打開門便是撲面而來的奶香,卿念剛洗完澡,看見舒瑯,驚喜道:“你回來啦?這么快!” “對,買了點菜,你看看愛不愛吃?!?/br> “西蘭花,胡蘿卜,筒子骨……你好厲害,一脈一個準(zhǔn),全是我愛吃的!” 舒瑯把菜放進冰箱,心里暗笑,她本來就是按照卿念的喜好買的。 卿念聞到她身上的酒味:“你喝酒了?” “嗯?!笔娆樢蔡鹗直勐劻寺勛约海拔兜篮軟_么?” “還好。不過我鼻子靈,一點點也聞得出來。” 舒瑯看著卿念得意的小表情,忽然腦中一熱,酒勁有點上頭。 她甩甩頭,進房間拿睡衣:“我去洗澡?!?/br> “哦?!?/br> 卿念又坐回到沙發(fā)上,她在和朋友開黑打游戲,剛結(jié)束完一把,現(xiàn)在開了第二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