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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得防著別人??!”宋錦繡撇撇嘴,當(dāng)初赫胥猗整天在祝惜辭身邊的時候,她超級有危機(jī)感的,“茯苓也太不要臉了,尹如琢還是有婦之婦呢,她怎么就能那么大臉跟著來了呢?” “你小聲一點。” 赫胥猗扶額。 這表姐這么支持她是讓她有點高興,不過也不用那么大聲,萬一被聽到就尷尬了。她可不是宋錦繡,該留的面子還是要留的。 “她知道我和如琢現(xiàn)在的情況,所以也算不上……” “你怎么還幫情敵講話?就你這個決心,沒救了!” 宋錦繡恨鐵不成鋼。 赫胥猗能放下羞恥甚至一些自尊,但要她真和人家爭風(fēng)吃醋,她也實在做不出來。 “好了表姐,你一直把我堵在這里,別人會誤會的,我們還是出去吧?!?/br> 宋錦繡白眼一翻。 “算了,是我多事?!?/br> 她說著開了門,卻在看見門外的人是瞬間僵硬,臉上白了一陣,緊接著又紅了一陣。 就算再怎么厚臉皮,當(dāng)場被說壞話的當(dāng)事人抓包,還是有些尷尬的。 “怎么不出——”赫胥猗在她身后,剛開始沒辦法看見外面的情形,話說到一半時才看到笑瞇瞇的徐靜怡,“茯苓小姐?!?/br> 宋錦繡似乎這才反應(yīng)過來,清了清嗓子:“茯苓也來上洗手間啊,我已經(jīng)好了,你自便吧?!?/br> 她說著已經(jīng)腳底抹油溜了,剩下徐靜怡和赫胥猗在這里大眼瞪小眼。 赫胥猗沒打算和徐靜怡多交流,打過招呼后也準(zhǔn)備離開,沒想到徐靜怡卻在這時上前,又將她輕輕壓回了洗手間。 “茯苓小姐?” 赫胥猗納悶,同一種情況短時間內(nèi)再次上演,不管怎么說都有些奇怪。 “沒事,我就想和你談?wù)勑摹!?/br> “在這里?” 徐靜怡輕笑:“我看你和表姐談得挺愉快的?!?/br> 徐靜怡果然聽到了。 赫胥猗心中了然,開門見山道:“你有什么想說的?” 兩人身形苗條,同在這不算大的洗手間倒也不很擁擠。只是徐靜怡將她推進(jìn)來后沒有立即分開,導(dǎo)致兩人的姿勢有些過分“親密”。 只是徐靜怡似乎對此毫無所覺,一手撐著墻面,幾乎是緊貼著赫胥猗的臉露出了笑容。 “首先很感謝你對我的維護(hù)?!?/br> 赫胥猗有些不自在,卻又不想在她面前表現(xiàn)出來,反而微微抬起下頜,讓自己以一種俯視的目光看向徐靜怡。 兩人身高差不多,今天穿的鞋子也沒差多少,倒沒辦法以身高來分出什么氣勢上的勝負(fù)了。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其次,我確實喜歡如琢,如果有機(jī)會的話也不想放過。” 面對這種挑釁,再怎么不想爭風(fēng)吃醋,赫胥猗也只能上了。 “彼此彼此?!?/br> 徐靜怡一直沒去深究她之前和尹如琢具體發(fā)生了什么,才會發(fā)展到這個地步。然而到了現(xiàn)在這種情況,她確實對此產(chǎn)生了一絲興趣。 “最后我想澄清一點,如琢并非純粹是因為覺得沒必要避嫌才和我保持親密的朋友關(guān)系?!?/br> 赫胥猗眉頭一挑,以為她要宣誓主權(quán)或者放放狠話,沒想到她的目光卻是一黯,緩緩道:“在娛樂圈身不由己的事很多,如琢只是想用自己的名頭保護(hù)我——出于友誼?!?/br> “保護(hù)你?用緋聞嗎?” “要知道,染指別人的情婦在圈子里是很不道義的,但朋友沒這個威懾力。更何況對方還是議員,要不是有尹伯父的面子,我可比現(xiàn)在更身不由己?!?/br> 赫胥猗爭勝負(fù)的心態(tài)瞬間無影無蹤,無論是誰——只要是女性,在聽到這樣一番話后都不可能保持淡定。 這就是徐靜怡從不拒絕尹潤松要求的原因嗎? 徐靜怡顯然看穿了她的反應(yīng),輕輕一笑。 “我不是想對你賣慘,老實說,因為如琢我比別人已經(jīng)要幸運很多。所以我真的很感謝她,也真的很喜歡她。我告訴你這些一個是不想你誤會她是個和他人糾纏不清的人,另一個也是想告訴你,只要有機(jī)會我不會輕言放棄?!?/br> 這可是赤·裸裸的宣戰(zhàn),但赫胥猗更好奇另一件事。 “你不會懷疑自己的感情是出于感激,或者是恐懼嗎?” 出于對尹如琢的感激,也出于失去尹家庇護(hù)的恐懼。 徐靜怡沒有因為這些話動搖。 “這不重要,我知道自己的感覺就好??戳四敲炊嗟娜?,到目前為止只有如琢讓我有心動的感覺,這就足夠了?!?/br> 赫胥猗終于明白尹如琢為什么說徐靜怡很理智也很透徹,有這種巨大的壓力在,她確實不可能只憑自己的感情就越過界限。 而尹如琢呢? 為了保護(hù)朋友而背負(fù)“花心”的罵名,也實在讓人無法苛責(zé)。如果祝惜辭陷入和徐靜怡一樣的狀態(tài),她也一定會出手相助。 赫胥猗輕輕嘆了口氣。 “我知道你的目的了,但你不會以為我會因為這些話輕易放棄吧?” “當(dāng)然不是,我只是想告訴你我的想法而已?!?/br> 情敵之間沒有劍拔弩張的氣氛,反倒有幾分惺惺相惜,這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但赫胥猗確實無法對眼前的人生出太多厭惡,也不覺得對方有太多的敵意。 當(dāng)然,這或許也跟兩人都不是宋錦繡那種暴脾氣有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