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歐羅濕淋淋地抬起頭來，一時語塞：“我……”

    “不要否認(rèn)，如果不是他，你怎么會變成現(xiàn)在的樣子呢？”

    西歐羅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當(dāng)然，但是——”

    鏡子里的人嘴唇微動：“你害怕他，你恐懼那身黑色，你畏懼他在哥譚的威名?！?/br>
    西歐羅咬著牙：“我沒有，我只是，只是不想去做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想象一下我是怎樣直接教訓(xùn)他們的，或許會讓我感到一時的快樂，可我真的做不到，你或許可以罵我懦弱，但……”

    他痛苦地抹了抹臉，彎著腰久久不語。

    而鏡子里的人卻咧開嘴巴，昂起頭哈哈大笑起來。

    “那你的痛苦呢？只要有一秒你還清醒著，你的心臟將永遠(yuǎn)被烈火灼燒，你的痛苦發(fā)自靈魂深處，無可救藥?！?/br>
    西歐羅滑落在地，蜷縮成一團(tuán)：“不……不！如果凱瑟琳和薇薇安知道我做了這些事情，她們會害怕的?！?/br>
    鏡子里的投影冷漠地說：“可是她們已經(jīng)死了?！?/br>
    “而這個荒謬的世界還活著?！?/br>
    “蝙蝠俠是你的良藥，他的痛苦將治愈你?！?/br>
    *

    多虧了及時到達(dá)的復(fù)聯(lián)和正聯(lián)成員，他們暫時從小丑化的西歐羅手上抱住了哥譚核電站。

    但他們還是沒有抓住西歐羅。

    甚至可以說，是西歐羅不知道為什么暫時收手，在場的人和哥譚市的人才免于遭受一場核爆炸。

    在西歐羅從空中消失之前，他留下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只要經(jīng)歷了足夠糟糕的一天，任何一個人都會發(fā)瘋，我可以證明?！?/br>
    面對這種近乎于開戰(zhàn)宣言的話語，所有人都覺得有些毛骨悚然，他們都能夠想象出他還要掀起多少場腥風(fēng)血雨。

    只有斯特蘭奇面露微笑，若有所思。

    漂浮在空中的法師玄妙地嘆了一口氣，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幽幽地說道：“毫無疑問，他已經(jīng)陷入了劣勢，小丑的意識在虛張聲勢?！?/br>
    托尼對此翻了個白眼。

    布魯斯則有些惱火，他抱著手臂，站在一旁，冷冷地說道：“他踐踏的是我的城市?！?/br>
    斯特蘭奇雙目緊閉，只有胸前的阿戈摩托之眼散發(fā)著幽光，看起來神秘莫測。

    他語氣凝重：“相信我，如果西歐羅輸?shù)袅诉@場戰(zhàn)役，整個宇宙都無法幸免?！?/br>
    浩克重重一拳砸在地上，水泥塊四濺：“浩克討厭他！”

    托尼壓抑住心中的焦慮，冷靜地問道：“那我們現(xiàn)在到底能做些什么？”

    斯特蘭奇：“無事可做。”

    所有人：“………”

    斯特蘭奇：“以你們能力的級別，根本無法對此施加任何影響?！?/br>
    “………”

    斯特蘭奇繼續(xù)說道：“不過我可以給超人一個建議，這次萊克斯盧瑟惹出了大禍，趁著國會和白宮對哥譚的空前重視，你們可以試圖將盧瑟繩之以法，他小丑雇傭的交易記錄，相信你們不難拿到?！?/br>
    盧瑟串聯(lián)了杜姆還有哥譚一眾反派，一邊試圖將西歐羅從至尊圣所里引出，一邊謀取他的能力，但沒想到弄巧成拙。

    至尊圣所的防守法陣過于強(qiáng)大，西歐羅本人的能量也過于驚人，即使通過空間通道，杜姆也無法將他挾持到過遠(yuǎn)的地方，范圍也就在紐約市、紐約東面的大都會、紐約東南方的哥譚市之間。

    ——紐約是復(fù)仇者的大本營，并不合適。而自從上次事件過后，超人加強(qiáng)了對盧瑟的監(jiān)控和重視，而且以超人的能力，大都會一旦發(fā)生了任何異常，他往往能第一時間趕到現(xiàn)場。

    而哥譚就混亂很多，所以盧瑟雇傭了小丑，來拖住蝙蝠俠的腳步。

    但小丑卻敏銳地察覺到了其中微妙的地方。

    他讓小丑女和其他反派制造了一些案子，對蝙蝠俠聲東擊西，自己卻主動尋找起了盧瑟的目標(biāo)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