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成了皇帝白月光_分節(jié)閱讀_112
意識模糊不清,江池睜不開眼,有什么聲音傳入了耳中。 “阿池怎么樣?!钡造愕穆曇羯硢。偷偷某脸恋?,像是老式的鼓風機,嘎吱嘎吱的響著,“他已經(jīng)昏迷了三天?!?/br> “所有法子都試過了,內(nèi)服外敷,本以為藥浴有用,但結(jié)果顯示藥浴并無太大用處。”遲勛說出了癥結(jié)所在,“給公子吃的藥只能勉強讓公子不吐血,接下來可能還會出現(xiàn)不可預料的后遺癥。” “比如?!钡造愕穆曇艉芾潇o,目光晃過江池,盯著那蒼白的臉蛋,心緒開始翻涌。 “視力退化,也就是失明,耳聾,這都是可能會出現(xiàn)的狀況。”遲勛閉著眼,里面盛滿了自責與愧疚。 “阿池還有多少時日。”翟煦的脊背挺得很直,從窗口落下的陽光砸在他身上,模糊的光影泛著刺眼的光芒,顏色變得透明,僅僅一瞬間的事情。 遲勛沉默著,翟煦也沒催促,久久,遲勛艱難的開口,聲音有些滯澀,“短則十幾天,多則兩月有余。” 翟煦的脊背忽然垂了下來,鬢角泛白的發(fā)絲,那一瞬間,翟煦似乎老了很多,“你下去,朕想陪陪阿池。” 第103章:昏迷 遲勛轉(zhuǎn)身,步伐微頓,“皇上,還有一法子,只是……” “說?!钡造沩拙`放的耀眼希冀,揉碎了滿室的絕望。 “過于冒險,至今沒人成功過,僅此一例,還是古籍上查到的?!边t勛神色凝重,面對翟煦的濯濯目光與碾壓而下的氣勢,遲勛終是開口,“換血之法,以其余人之血換到公子身上,半成概率能緩解蠱毒,或者痊愈。” “換血之法。”翟煦低喃著這四個字,遲勛感覺那股子寒意愈發(fā)深沉,解釋道,“顧名思義,換血之法便是將他人之血換到公子身上,也就是說公子需要一邊放血一邊將血弄入公子身體?!?/br> “如何確定人選?!钡造愕穆曇艉茌p,在短短的時間內(nèi),翟煦已經(jīng)想好了后路,若是失敗了,他陪著阿池便好。 “兩廂血液滴入水中,若相容融合即可?!?/br> 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不斷傳來,聽到后面,江池急躁的不行,心里焦急的厲害,翟煦說出那幾句話的瞬間,江池就知道他打的是什么算盤。 換血之法,在古代這般的醫(yī)療水平之下,不用說,江池知道不行,況且按照翟煦的意思肯定會親自來,江池決不答應,另外遲勛所說的鑒別方法,不就是滴血認親,這種方法不可信。 另外,成功的概率偏低,說是最后的法子,不過是并行險招,做最后一搏罷了。 江池不愿,他不想因為他讓翟煦也陷入到絕境當中。 眼睛像是被糊了般,怎么也睜不開眼睛,江池費力的想要把握身體的主動權(quán),放在被子上的手微微動了動,江池努力攥住了手,不知試了多少次,久到殿內(nèi)沒了聲音,安靜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翟煦站在床側(cè),半蹲在地上,怔怔的看著江池,虔誠的目光落在江池臉上,他臉上的每一個細節(jié)都烙印在翟煦眼里,翟煦手捧著江池的腦袋,讓江池靠著他。 “阿池,我保證每天都抱著你,你醒來吧?!钡造愕哪樋恐氐模[約間,似乎有g(shù)untang的液體砸在臉上,在臉上留下一條長長的濕痕,江池努力想要睜開眼,下一秒,再次卷入無盡的暗影中。 整個空間像是小黑屋般,他看不見自己,也看不見別人,這里,好像只有江池一個人,寂靜無聲,聽見的是他心臟跳動的頻率與輕喘的呼吸聲。 江池抱著自己的膝蓋,虛空之中,翟煦低喃著,“阿池,阿池?!?/br> 江池蹭的站起來,眼前出現(xiàn)了一扇門,門縫微微打開,愈擴愈大,江池看見了翟煦高大的身影,他背對著他,江池奮不顧身的撲了過去,牢牢抱住了翟煦的腰身。 “阿池?!庇|及臉頰的真實感,江池睜開眼睛,是翟煦放大的臉,滿臉憔悴,眼睛通紅,臉上有了胡子,細細散散的落在那里,貼著他的臉時扎的有點疼,江池一點也不在意,像是蠢貓那樣,將自己埋在翟煦懷里。 “我睡了多久?!苯匾怀雎暎韲祷馃愕奶?,翟煦端來溫水,遞在江池嘴邊,江池喝的很慢,大部分的溫水都灑了下來,但是吞入喉間的溫熱,江池的喉嚨確實好受很多。 “五日了?!钡造憔o緊摟著江池,幾乎不給他喘息的機會,江池知曉翟煦心中的焦慮與不安,任由他摟著,比起翟煦,江池的力道有過之而不及,短短五天時間,江池掙扎著,像是一條失水的魚,在太陽的曝曬中變得焦躁。 無盡的可能打磨著他的信心,一點一點的消磨。 江池很怕等到他離開的那一天,短暫而綿長的時日,那么長又那么短。 “遲勛是不是來西越了,我聽到他的聲音了?!辈恢^了多久,翟煦松開了江池,江池趴在翟煦懷里,連動都未曾動一下。 翟煦摸著江池的腦袋,“遲勛來了,就在你昏迷當天?!?/br> “真巧,要不是遲勛,我可能都見不到阿煦了,真幸運?!苯孛黠@感覺翟煦將他摟緊了點,江池無聲的蹭了蹭,“我開玩笑的。” “嗯,阿池是開玩笑的?!钡造阏f的特別認真,江池眼睛一酸,將腦袋鉆了進去。 無聲的哽咽,江池吸了吸鼻子,扯出一抹淡笑,“我餓了,想吃東西?!?/br> “好,用完膳就吃藥?!钡造阋话逡谎鄣幕卦?,唯獨不變的是翟煦的姿勢。 “藥肯定很苦,吃完藥后我要吃甜的,糕點最好了?!苯夭亮瞬裂?,盡量忽視那通紅的眼睛,翟煦果斷拒絕,”不行,阿池近段時間要戒掉糕點了?!?/br> “那蜜餞總行了把。”江池莫名委屈,扯著翟煦的衣衫一動一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