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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演技實在是太好了,顧卿木著臉被她攙扶著站定在旁邊的房間。 趙韞玉心虛的在她背后摸了摸鼻子。 主動的打開門鎖。 視野開闊,一個男人被捆著縮在角落,面無表情的盯著她倆。 昨天顧卿叫的聲音有點大。 他被迫聽了一夜的墻角,心中滋味難明。 顧卿的腿還是軟的,走路一飄一飄感覺隨時能上天。 她讓趙韞玉松開自己的受,朝著男人走了過去,蹲下身。 “為什么要推我?”顧卿淡淡道,“當(dāng)時明明是可以一起逃的。” 她的嗓子很明顯的告知別人,昨天是多么一個荒唐,糜爛的日子。 譚舟死死地盯著她,半響瘋狂、急促冷漠的笑起來,笑著笑著眼淚飆出來,不可置信又難以想象。 “居然是同性戀,同性戀哈哈哈哈哈哈,難怪在學(xué)校那么多人追求你你都拒絕了,我以為是你要求太高……” “啪!” 顧卿甩了甩手,冷淡又疏離的看著階下囚。 “為什么推我?” 她眼底的陌生終于叫譚舟害怕起來。 譚舟掠過她的臉頰,望向站在門口,背著陽光的紅衣女人。 “她是那只鬼吧?!彼讨樕系拇烫?,故作不屑又蔑視的說,“當(dāng)初公寓鬧鬼的那個,是不是她?” 顧卿平靜的說是。 “你出賣了身體,與魔鬼做了交易?!弊T舟抵了抵后牙槽,“那我能不能把身體出賣給你,換一次活命的機會?” 第59章 “你想用身體買自己一命啊, 這個意思?” 她低著頭,伸出手慢慢擦著十指,調(diào)侃似的帶著鉤子:“很抱歉, 我不需要, 但是……” “可以給你個機會,回答我:當(dāng)初你見到我的第一面, 心里在想什么?” 譚舟急促的喘著氣,趴在地上像只狼狽不堪的野狗,眼前陣陣發(fā)黑,險些沒聽明白她在說什么, 在失控的幾分鐘內(nèi), 他終于抓住了那一縷靈感,當(dāng)機立斷道:“久別重逢, 甚是歡喜?!?/br> 文縐縐的, 仿佛比情話還要美, 他聽見顧卿帶著笑意的聲音說, “你很聰明?!?/br> 眼前一晃——那是顧卿站起身的動作,猶帶著幾分遲緩, 很快的,身邊多出了一只手扶著她。 “你累了。” 很溫柔的女聲,似在勸慰:“沒關(guān)系,我不殺他?!?/br> 她們的聲音遠去了,伴隨著“哐”的關(guān)門聲。 沒有上鎖。 房間中,重歸黑暗。 譚舟咬著牙, 閉上眼,慢慢移動到墻邊,磨蹭著粗大的,充滿力量感的繩子。 趙韞玉扶著顧卿站在小窗戶邊。 “看見了嗎?”趙韞玉柔和的嗓音,比清泉玉石還要輕盈。 “他不信你?!?/br> 這是一扇窗戶,里面看不見外面,而外面能將房間內(nèi)部的所有動作都看在眼里。 顧卿閉了閉眼睛。 “阿玉……別逼我?!?/br> “我逼過你嗎?” 窒息的沉默在兩個人當(dāng)中圍繞,昨晚還是親密無間,曖昧的、信任的、欣喜的,在短暫的對視中,裹挾著另外的,帶著炙熱又無端的冷漠,若有若無的,將兩個人包裹在其中。 也許從趙韞玉出基地的那一刻開始,橫在兩人當(dāng)中的,就不在是彼此兩人,充滿試探的意味,如暴風(fēng)雪驟然降臨。 把十秒鐘化成千分之一、萬分之一的沖動,而時間無限延長,延長到趙韞玉眼底乍起陰冷,嘴角一向勾住的弧度微微往下壓,但她沒有任何粗魯?shù)膭幼?,扶著顧卿的那雙手,更像是親昵偏愛的肢體動作。 漫天的火光,火燎子將一切吞噬,難以忍受的熱風(fēng)鋪面而來,從四面八方迎來,又從四面八方散開。 顧卿眨了眨眼。 “你……不會在吃醋吧?!?/br> 她笑嘻嘻的,立刻靠在趙韞玉并不寬闊的肩頭,溫?zé)岬暮粑缬鹈槁榘W癢的掃過脖頸。 “我的朋友你都認識呀?!彼p松、愉快的說,“他不是我朋友,什么都不是?!?/br> 從他新生歹念,推她進喪尸群中的那一瞬間起,他跟顧卿的因果便了了。 譚舟就像一個辛勤勞作的紅娘,在不經(jīng)意間把顧卿跟趙韞玉的紅繩連接在一起,從此密不可分。 這就是她欠譚舟的因。 然而因果于她們來講,從不在金錢的算計上。 “你以為,這果這么好還的嗎。” 顧卿撒嬌搖了搖她的手,又湊過去,在她淡粉色的耳垂上,輕輕的咬了一口。 “我是你的?!?/br> 都是你的。 * 上午七點,幸存者基地。 “滴,病人大出血,快!” 封閉的手術(shù)室里,臨時組隊的醫(yī)生戴著眼鏡,額頭沁汗,神色疲倦;護士來來回回,一邊擦一邊遞去鑷子,極力鎮(zhèn)定下來。 他們在昨天,收到領(lǐng)導(dǎo)消息,務(wù)必保住一個早產(chǎn)孕婦,至于因何早產(chǎn),更是諱莫如深。搭建的草臺班子,cao刀的醫(yī)生就是異能者,異能把他的特質(zhì)發(fā)揮更甚,處理這些更是游刃有余,之前作業(yè)在實驗室里,臨時抽調(diào)做手術(shù)。 劇烈的撕痛將人劈成兩半,洛冰半睜著眼睛,渾身發(fā)冷,她恍惚的看著醫(yī)生。 嘶啞的問:“喬榛呢?” 沒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