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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招娣問她:“樹上哪有可能長鴨子的。你還不如畫個蘋果。” 楊璐璐說:“冬天樹上有蘋果嗎?” 楊招娣發(fā)現(xiàn)養(yǎng)孩子是一件痛并快樂著的事情,她在養(yǎng)楊璐璐的過程中,一點點地修補著自己的童年,也是在這個過程中,她飽受折磨。 過年前,樓mama告訴了樓春雨一個壞消息,外婆檢查出來得了癌癥,因為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期了,醫(yī)生直接通知家里人,讓家里人有個準備。 ※※※※※※※※※※※※※※※※※※※※ 小劇場: 齊雅雅:大家好,我是齊雅雅。我又回來了。大家一定很牽掛我,為我能不能獲得幸福牽腸掛肚。 讀者:沒有。 作者:只有少數(shù)幾個。 齊雅雅:好的,看來我連配角都做不好,我還是回去繼承家產(chǎn)吧。 第132章 聽到這個消息,樓春雨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 前世并沒有讓外婆去做檢查,只知道過年后沒幾個月,在做家務(wù)的外婆突然就倒下來了,一下子就沒了。 樓春雨也以為外婆走了是因為腦溢血。但是沒想到這輩子的情況變了,先去做了體檢,檢查出來才知道是得了癌癥。 樓春雨一時之間,分不清楚是好是壞,突然地離去反而更容易讓她接受,她意識到接下去的一段時間里,家里人都不會好受了。 在電話里樓mama還說,這些年老人就是倔強,痛了也不說,也是因為舅舅的漠不關(guān)心,外婆還是為兒子好,怕給兒子造成麻煩,發(fā)作的時候就是自顧自忍著。 樓春雨的mama遠嫁,也就是一年回去一次,過年的時候外婆只忙著生火做飯,沒有談到自己身體的情況,老人不肯開口,不是生活在一起的人就不會發(fā)現(xiàn)。 直到這次,樓春望帶著老人去做了全面檢查,才知道這些日子以來,老人一直倔強的不肯說的事情。 樓春雨也不知道怎么開口安慰mama,醫(yī)生該說的都說了,讓老人想吃點什么就滿足她。 在漫長的沉默后,反而是樓mama開口安慰樓春雨:“老人年紀大了,什么情況都有可能發(fā)生,你自己也要當心身體?!?/br> “嗯?!?/br> 樓春雨不知不覺中走到了小區(qū)的花園中心的亭子里面,坐在亭子山發(fā)呆。 宋西子回家發(fā)現(xiàn)門開著,家里沒人,打了電話給她,她沒接,有種不妙的預(yù)感,開始慌了,以為她出了什么事情,連打了好幾個電話,都一直等到電話那邊自動忙音,都沒有被接起來。 樓春雨還一味沉浸在失落中,直到有人提醒她手機在響個不停,她才注意到放在手邊的手機在閃動,在做最后一次努力,希望喚起她的注意。 她接了電話,接通電話的那刻,明顯聽到宋西子松了一口氣,“你在哪里?” “我在……我怎么走到小亭子了?!睒谴河暌脖蛔约簾o意識的舉動嚇壞了。 宋西子關(guān)上門匆匆下樓,和樓春雨在亭子里匯合。 “對不起,我剛才不是故意不接你電話,我剛才想事情,手機靜音了?!币姷剿挝髯拥哪且豢?,樓春雨先行道歉。 “你還好嗎?”宋西子開始以為樓春雨只是忘記看手機了,靠近了發(fā)現(xiàn)樓春雨的神情很不對。 樓春雨摸摸自己的臉,她那么容易被看穿嗎?“其實有個不好的消息,我外婆得了癌癥。” 宋西子緊挨著樓春雨坐下來,“老人身體還好嗎?” “醫(yī)生說好好休息,想吃什么就給她吃,不用攔著她?!?/br> 那意思就是放棄了。 宋西子輕撫著樓春雨的肩膀,樓春雨小心翼翼地露出脆弱的一面,摟著宋西子的腰,“我和我外婆不親,外婆不喜歡我mama,也不喜歡我,她眼里只有舅舅一家子,我們家里的關(guān)系就像一個單向箭頭,我mama把我家里的好東西拿去給我外婆,我外婆把好東西拿去給舅舅,舅舅收下了這些好處,很理所當然的?!?/br> “不奇怪,每個人都有一個這樣的舅舅?!彼挝髯诱Z氣輕松地說。 “我怎么不知道?”樓春雨根本沒有聽宋西子說過。 “不奇怪啊,因為我們已經(jīng)斷絕關(guān)系很多年了。喬女士以前對她弟弟就很好的,好到我爸爸都生氣了,不過喬女士也是要條件的,不是好到?jīng)]有原則,后來她弟弟賭錢,欠了一屁股債,騙喬女士被什么人設(shè)計了,喬女士就很著急地到處為他奔走,知道真相以后這件事情徹底超過了喬女士的底線,喬女士把她弟弟罵的狗血淋頭,然后我就沒有舅舅了?!?/br> “哈哈,是喬女士能作出來的事情。” “對嘛,喬女士回頭跟說她那時候以為她弟弟真的是被陷害了,如果不是知道真相,可能就把買房子的錢挪去給她弟弟了。到現(xiàn)在她都不能原諒她弟弟,每次家庭聚會,也是有她沒有那個人。” “她好厲害?!?/br> “她說如果她弟弟是個無能的,真的賺不到錢,她也就認了,惟獨不能接受賭錢,這個觸碰到了喬女士的底線,而事情發(fā)生的時候,舅舅也沒意識到他自己錯在哪里,還以為喬女士還是會幫她。如果換做你弟弟這樣,你會嗎?” “我會砍斷他的腳,寧可讓他癱瘓在床,我請人去照顧他一輩子,也不會讓他去賭錢?!?/br> 樓春雨說完,宋西子多看了她幾眼,意識到樓春雨可能比的喬女士還要絕一點,至少那時候喬女士沒想過要砍斷舅舅的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