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這男孩怎么知道這么多,連沐府夫人的護衛(wèi)都知道出身…… 還來不及細想,大夫人身后走出兩名男子,一身布衣下的肌rou鼓起的手臂顯示著練武人的強壯,突出的太陽xue顯示有著極好的內(nèi)家功夫。 不錯,傍晚那幾個黑衣人也沒怎么交過手,現(xiàn)在這兩人,看起來剛好可以涌來練練手了。 “大夫人說不出我有什么錯就要關祠堂!可沒那么好關的!”清歌渾身一抖,似松骨般全身震,左手輕輕往前送,右手手掌朝上,對著走上前的兩個男子,四指往內(nèi)動了動,上吧。 兩男子雙拳一握,拳如鍋大,他們可是江湖出身,對于打架什么的最興奮了,憑著一身過硬的內(nèi)家功夫,自視甚高,看著眼前纖小瘦弱,眼含輕蔑的少女,不禁動了怒氣,全身肌rou漲了起來,其硬如石。 樹梢搖擺,星辰閃動。 古語有云,雙拳難敵四手。 四個鍋大的拳頭帶著獵獵的風聲,壓力無比的朝著清歌壓了下來,旁邊的人都看的一驚,這樣的拳頭,這樣的力道打下來,大小姐肯定要被砸得稀爛了! 再看清歌,站在原地,眼神定定,紋風不動,似呆滯了一般。 怎么,給嚇傻了嗎?也是,這么厲害的內(nèi)家高手,他們都看了有些害怕,那拳頭可不是一般人承受的起的! 一直坐在旁邊隱藏氣息的男孩眼眸從未離開過清歌,此時見她一動不動,忽地站了起來,難道她真的被嚇到了?手指瞬間緊緊握住劍柄,連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是隨時出劍的姿勢! 院子中緊張的氣氛漸漸濃烈,都為院中的少女擔心。 就在四個拳頭要過來之時,瞬間清歌的手緩緩動了起來,她一只手如靈蛇一般,扣住王力的手腕,另一只手梭得扣住王力的肩膀,來勢緩慢,去勢凌厲,輕輕的一甩,王力巨大的身軀狠狠的砸在了墻上,破爛的院墻飛起厚厚的灰塵。不待眾人反應過來,借力助跑,輕巧的身子在空中如蝴蝶飛舞,躍上張武的脖子,雙腳用力的一扳,王力的脖子被擰得一抽,骨節(jié)錯開,頓時渾身抽搐倒地! “要想關我,就得拿出讓我信服的理由!”清歌一腳將張武的身子踢開,冷冷的道,內(nèi)家功夫以硬為主,她就用太極,以柔克剛。這道理,誰都懂,關鍵是看有沒有本事用的好。 這兩人和她比,還差得遠呢。 霎那間,院內(nèi)靜得可怕,風刮過帶起滿地的沉靜。 所有人眼睛都眨了又眨,一個眨眼不到的時間啊,素來是廢物的大小姐沐清歌竟然解決了兩個內(nèi)家高手。 那看起來又慢又綿的動作,竟然把人甩了出去,砸在墻上動也不能動。 太不可思議了,這簡直是一擊必殺啊。 眼前面容沉靜,眼神凜冽,彎下的背直了,膽小的眼被自信的光芒取代,絕色的容顏在這一刻綻放開來,嘴不點而含丹,眉不畫而橫翠,柳眉鳳眼,顧盼神飛,美目流盼,靈秀天成,雙眼間的光華璀璨,墨發(fā)迎風飄揚,如霧般的迷蒙,滿身氣度,鳳翦龍翔,粗糙布衣難以掩蓋。 還是那個說話聲音都可以小到難以聽見的大小姐嗎? 方晴兒似被那拳頭嚇得如嬌花般往沐宗佩懷中一縮,眼眸卻不住的往院中看,一面還瞄著大夫人的神色,見她氣的渾身發(fā)抖,嘴角扯出一彎得意的笑容,好,好,沐家越亂越好,這樣,她才有機會。 風聲藏著暗沉的殺氣,彌漫在整個院中,每個人都各藏心思。 “老爺和夫人都在這里。”一陣急急忙忙的腳步響起,小院的門口出現(xiàn)了萍兒的身影,身后緊緊跟隨著一人。 “大少爺,老爺就在這里!”萍兒的聲音滿是焦慮,她剛才聽說大夫人老爺都到大小姐的院子里來了,想來大夫人這些年對大小姐的虐待,這次肯定是也不會讓大小姐好過,正急的團團轉(zhuǎn),準備到院外來看看情況,大少爺竟然站在院外,她趕緊喊出來,大少爺一直對大小姐很好,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一直站在外面,但是這聲喊叫希望還趕得及,別讓她們再欺負大小姐了,小姐實在是太可憐了。 清歌抬眸望去,只見黑漆漆的院門之前,走進一個男子,男子的年紀大概不會超過二十歲,臉如雕刻,五官分明,豐神俊朗,眉目間帶著武將特有的豪氣,卻不顯粗獷,雙眼炯炯有神,面容上帶著一抹文官的儒雅,此時一雙英氣的眸中帶著點點焦急,步履輕巧,看的出內(nèi)功極好,步伐快而不響。只是身上的衣袍有些發(fā)皺,帶著污臟的印記,似是急急忙忙趕回來的。 腦海中飛快將原主沐清歌的回憶翻開,眼前的這個男子正是沐府的大少爺,沐長風。 “老爺,夫人,晴夫人,舅爺?!逼純旱椭^飛快的喊著,腳步碎碎的移動到沐清歌身邊,小臉上的擔憂毫不掩飾,拉著清歌手問道:“大小姐,大小姐,你沒事吧,她們有沒有又……”說到這里,萍兒眼睛轉(zhuǎn)得看了一眼大夫人,雙眼都是害怕的眼神,生生將話吞了下去,只著急的繼續(xù)問道:“你有沒有受傷,大小姐……” 她雖然是大小姐的丫鬟,可是根本就是個雜役丫頭,根本沒什么時間照看大小姐,大小姐自醒后也變得有些怪怪的,讓她不要來照顧,她怎么想都還是不放心,偷偷的來看下,還好,大小姐沒有什么生病受傷的樣子,就是性子和以前完全不同了,感覺冷冷的,但是自信了許多。 清歌不自然的將手扯出,做殺手多年,就算后來做了傭兵,她還是不太習慣和人有親密的肢體接觸,不然也不會叫萍兒不要來她這,習慣了一個人獨居,容不得別人總是入侵自己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