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宴宴蜷動的指尖微微曲起,身體像被車子碾壓過似的發(fā)脹,其間還摻雜著莫名的酸痛。 下體的痛感無比強烈。 宴宴想起殷離口中的生孩子,害怕得指尖都跟著扭動。 她不要,緊閉的雙眼,眉輕皺。 身體蜷縮著,弓著腰,像個小蝦米。 白瓷般光潔的皮膚上是遍布的紅痕,是一副濃墨重彩的漆畫。 皓白的手腕固定在金邊籠的柱子上,不再是冷硬的鐵鎖,接近皮膚的環(huán)處是毛茸茸的材質(zhì),掙扎也不會帶來痛感。 宴宴睜開眼睛,有些無妄的端凝著頭頂,閃過一絲茫然。 這個涌動的小房間,漆黑一片,沒有陽光,沒有土壤,唯一透亮的就是頭頂那盞昏黃的小橘燈。 宴宴有些僵硬的起了身。 身下的毯子換了一張,花紋怪異,像齜牙咧嘴的怪物。 眼下她多了些權(quán)限,只有手腕被固定著,牽出的鏈條很長,足夠她在房間里晃蕩。 宴宴沒有衣服。 光裸著身體在暗處游蕩,走出那個金邊籠,被壓制的痛感才消弭不少。 這里像個囚牢。 生銹的鐵門橫隔在眼前,接近頂端的邊界陡然多出一塊長方形狀的凸起。 可以掀開,像一個鐵蓋似的。 沒有如愿以償?shù)目吹剿^的陽光。 宴宴喑啞著,絕望茫然的聲音在更黑的邊界回響。 她搖著頭有些驚懼的后退著,全身失去力氣般,癱坐在地。 突然失了語。 殷離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 小姑娘滿臉掛著淚,整個身體都在顫抖,蜷縮成小小的一團。 羸弱又無助。 他將手里大捧的玫瑰花放下,走到她面前,蹲下。 指尖觸及著嬌嫩的肌膚,想要擦拭掉殘骸的淚,覺察到她冷厲的排斥和后怕時,滯凝了半晌。 不由分說的繼續(xù)撫摸著,擦去她所有眼淚。 “想出去嗎?” 殷離問她,眼睛里多了絲妥協(xié)和退讓。 宴宴有瞬間的茫然,小臉微仰,像是凝望著一個不曾相識的陌生人。 殷離半蹲著仍舊高出許多,擋著宴宴想要飄向更遠處的目光。 她偏過頭,有些遲鈍,像是失去了思考的意識。 殷離那句話掀開的波瀾被轉(zhuǎn)移到另一邊的玫瑰花上。 沉默良久。 最后,宴宴乖順的點了點頭。 “想離開這里是有條件的。” 宴宴有一瞬間的茫然,迷晃的眼神在殷離冷冽的臉上游走。 “宴宴,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殷離勾起人嬌俏的下巴,色氣十足,帶著侵略性的眼神游蕩在她赤裸的身體上。 順從,臣服,麻木…… 還有什么? 宴宴想了想,在心底搖搖頭,這些其實簡單的。 只要給他cao就行了。 她有些賭氣似的拋開所有。 殷離得寸進尺,也不遑顧及宴宴情緒和狀態(tài)。 他對她沒有把握,向來占據(jù)上風的態(tài)勢在宴宴這里少之甚少。 現(xiàn)在有了立場,便開始發(fā)揮商人本性。 宴宴虛晃得朝他張開臂膀,牽動著手上戴著的鐵鏈,發(fā)出清脆的撞擊聲,臉上也跟著生出一股軟糯勁,撒嬌似的。 像最開始那樣,沒有戒備,一臉懵懂的樣子。 要殷離抱。 突如其來的靠攏讓他有些無措,反應過來,就將人抱了起來。 手掌拖著她光裸的臀rou,無端端生出了些旖旎。 “殷離?!?/br> 宴宴下巴擱在他的肩頭,有些悶悶不樂的喊著他的名字。 殷離在心底笑她不會演戲,卻又樂在其中的接受著這種裝腔作勢的靠近。 “嗯?”輕柔的,轉(zhuǎn)瞬的愛撫和應答。 “玫瑰花?!?/br> 她指著地上那束孤零零的花,在殷離懷里蹭了蹭。 她不喜歡玫瑰。 卻想要撿起它,借此來掙脫這場有預謀的主動索求。 因為比起殷離,宴宴更愿意靠近那些帶著刺的美艷物什。 殷離將人抱的更緊了,像是要揉進骨血,宴宴的腰被他掐著往懷中抵。 硬物隔著布料抵著宴宴嬌弱的花xue。 “別亂動。”殷離額角泛著青筋,顯然是忍到了極致。 宴宴被嚇得顫顫巍巍。 主動的環(huán)上他的脖子,貼著他的臉,小心翼翼的害怕極了。 殷離單臂抱著懷里的人,彎下腰將玫瑰撿了起來。 有些調(diào)弄,眉腳輕挑。 “喜歡玫瑰?” 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宴宴收腹著臺詞。 只能含糊的應和。 殷離笑了,抱著人往里走。 宴宴看著開合的門,僅留有一道縫隙,卻離她越來越遠,伸出的手被殷離拿著玫瑰的臂膀打了下來。 片刻。 宴宴又躺在了那張花色怪異的地毯上。 殷離撐著手,將人環(huán)在臂膀間。 “寶貝,你連演戲都不會,怎么和我斗???” 殷離撫弄著宴宴的眉眼,感知著他指腹見突兀的溝壑和粗狂。 宴宴顫抖的身體,跌進他被yuhuo焚燒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