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人分飾全部反派[穿書]_分節(jié)閱讀_1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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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林稚整理了一下亂得不成樣子的衣裳,一面回想著這幾日的種種,試圖從中找到什么線索。奈何左思右想也還是整不明白他究竟何處出了紕漏。 說沈煥在這么多年的磨練中,眼力,心智都有了長足的進(jìn)步,這他是相信的??伤植皇浅愿娠埖?,哪怕一開始不擅長,演技也在日復(fù)一日的打磨中精湛了不少,若真是他的問題,按照沈煥的表現(xiàn),早該在一開始就爆發(fā)了才對。 他忽然想到系統(tǒng)一聲招呼都不打就消失了,鬧著玩似的想,總不可能是系統(tǒng)跟沈煥告密了吧? 一時理不出頭緒,林稚只得壓下所有的揣測,強(qiáng)打著精神坐起來。系統(tǒng)忽然消失,諸多布置都得重新來過,眼下絕不是睡大覺的時候。 結(jié)果他堪堪坐直了,腦袋便忽然一陣眩暈,腰一軟,一個沒撐住又倒了回去。 林稚:“……” 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菜到了這個地步,又試了一次,毫無懸念地再次軟了下去。 后腦勺還磕在了床頭柱上,震得他本就不大清醒的腦子愈發(fā)地暈得厲害。 但就算是腦子充滿了漿糊,他還是很快地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若只是頭暈就算了,腰酸軟也勉強(qiáng)說得過去,可是這種身體上的,某種微妙的變化是怎么回事! 他記起沈煥的那個突兀的“告別吻”,臉色頓時好一陣青白變幻。 為了驗(yàn)證他的猜想,林稚癱著休息了一會,感到心跳恢復(fù)了正常,又試著起身。 ——這次甚至沒能坐起來,他的表情便因?yàn)橥蝗缙鋪淼拇碳ぐ琢艘凰玻刂氐匕c了回去,目光渙散地望著天花板好一陣失神。 林稚:“……” 他喘了一會,清晰地感受到心底蠢蠢欲動的不可描述的渴望,默默地問候了一下沈煥的親戚。 他在止水峰教給沈煥的可都是正派得不能再正派的功法,這些邪門歪道,他,他都是跟誰學(xué)的! 學(xué)就算了,為什么要用在他身上?! 沈煥這一走便是足足一個月沒見人影。事態(tài)急轉(zhuǎn)直下,他不來,也沒有任何人來。林稚倒是動過把容愚叫過來的念頭,然而魔宮幾乎全是靠著他一個“大乘期”撐起來的,看似勢大,底下卻只有幾個實(shí)力不怎樣的合體期修士,斷層得厲害。 考慮到沈煥那種完全不能以常理衡量的實(shí)力,林稚理智地覺得,還是不要給他送人頭了。 他于是一個人在寢宮里待了一個月。 ——得虧他現(xiàn)在是一個不染塵垢的小仙男…合體期大佬,心理上受不了也可以隨手畫個清潔符解決問題,不至于會出現(xiàn)某些尷尬的情況。他只是身體動不了,一身靈力卻沒被封掉,一個月而已,修真界的時間不值錢,閉個關(guān)也就混過去了。 一個月后,沈煥終于再次露面。那時林稚還在閉關(guān),感到不對時才停了手,一睜眼就看到緊閉的門不知何時已經(jīng)打開了,沈煥立在門邊,仍然是一身黑衣,幾乎要和身后略暗沉的光線融在一起。 眼睛則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他似乎是清減了一些,臉上其實(shí)沒什么表情,然而大約是生來一副溫雅俊秀的面孔,睫毛長而密,顯得目光深邃又明亮,這么面無表情的樣子,也讓人覺得……溫和無害。 林稚不 可避免地晃了一下神,心中唏噓:他以前認(rèn)識的沈煥可不就是溫和無害嘛,要不是因?yàn)檫@,他一個月前哪能毫不提防地讓沈煥走進(jìn)他的寢宮? 刻板印象害死人。 沈煥不緊不慢地走過來,一點(diǎn)不見外地坐在床邊望著他,沒什么情緒起伏地問:“醒了?” ……不,我就沒有睡過。林稚振振有詞地在心里反駁他,面上則很是冷酷地道: “你對本座做了什么?” 沈煥聞言眼底閃過一絲深意,忽而一笑,道:“沒嘗出來么?” 林稚心里“咯噔”一下:“什么?” 沈煥伸手去撫他鬢邊垂落下來的發(fā)絲,林稚時刻記得自己的人設(shè),當(dāng)然就躲了…… ——沒躲開。 久違的反應(yīng)比一個月前還要猛烈,他僵了一下,呼吸不可自抑地急促了幾分,額角登時見了汗。 沈煥慢條斯理地給他抹去額角的汗珠,又把汗?jié)竦陌l(fā)絲攏到耳后,目光有意無意地往下掃了一眼。 ——林稚就很慶幸自己穿得很隆重,完美地?fù)踝×藘?nèi)里的不堪。 這時沈煥才再度開口,聲音低沉了幾個度:“我的血,你不是一直想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