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今天也在艱難求生[穿書]_分節(jié)閱讀_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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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少年也不理他,轉(zhuǎn)身幾步就到了小男孩面前,朝他伸出手:“還能站起來嗎?” 小男孩低頭看了看自己臟兮兮的手,沒有說話。 白衣少年就笑了,也不知他是怎么弄的,手腕兒一抖,就變出來一件大氅,灰白絨毛的領(lǐng)子邊,看起來就軟絨絨暖乎乎的。 他伸手一抖,就用大氅將小男孩整個兒裹了起來。 脖子處一圈毛絨絨將男孩大半張臉都掩住了,小男孩耳尖地聽見旁邊有人竊竊私語:“啊,是一位仙修呀。” 仙修。 那是什么? 他茫然地咀嚼這個陌生的詞,身體卻陡然騰空而起,他下意識要掙扎,后背卻被人不輕不重地拍了拍,清潤溫和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不要亂動啦?!?/br> 白衣少年是單手抱起他的,長期營養(yǎng)不良的小男孩輕飄飄的,隔著大氅抱著,都覺得骨頭硌手。 小男孩被他拍得僵直了身體,緊緊抿著唇,一言不發(fā)。 這個姿勢讓他和少年極為靠近,他一抬眼就是少年精致的側(cè)臉和如玉的耳垂,那膚色白皙又細(xì)嫩,一看就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矜貴慣了的。 肚子忽然咕嚕嚕的叫了起來,長時間未進食終于讓腸胃開始抗議。他一瞬間屏住了呼吸,羞恥得恨不得立刻挖個洞鉆進去。 白衣少年也聽見了這聲音,有點兒憐惜,抱著他快步走進一家早食鋪子里,找了個吹不著風(fēng)的位子坐下,利落地點了一堆吃的。 吃食做好送上來還需要時間,白衣少年又不知從哪里變出一張雪白的帕子,又找店家討了一碗熱水,倒水浸濕了帕子,溫柔細(xì)致地替他擦拭小臉。 擦完了臉又擦擦手,最后少年手指點點,施了個小術(shù)法。普通人承不住太多靈力,他便只能用靈力凝出一團軟乎乎的云朵似的小白團,讓男孩抱著暖手。 吃食很快被送了上來,米稠rou香的粥,剛剛出籠的小rou包,雪白的饅頭,一碟子素菜炒rou片。 很常見的吃食,他每天在這里徘徊,能見無數(shù)次。 氤氳熱氣飄散在眼前,他隔著這朦朧的霧氣,小聲地問:“你叫什么?” …… “知弦?知弦——!”室友爽朗的嗓音忽然響起,聽起來似乎很激動,“你的配音獲獎了哎!人家叫你報個名字上去呢!怎么說,你要報真名嗎?” “啊?”被吵醒的沈知弦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還沒完全清醒過來的他,根本沒反應(yīng)過來室友在說什么,“什么名字?” 室友恨鐵不成鋼:“你之前投稿的配音拿一等獎啦,主辦方要公布獲獎信息了,問你要放真名呢還是要披個小馬甲?。俊?/br> 沈知弦打了個呵欠,終于想起來這么一回事。 他側(cè)了側(cè)頭,倦倦地將腦袋埋進被子里,開啟播放了一整夜的藍(lán)牙耳機從他頸邊滑落,在沒電自動關(guān)機的前一刻恰恰好放完循環(huán)單曲的最后一句。 “……三愿如同梁上燕,歲歲長相見?!?/br> 悠然婉轉(zhuǎn)。 他便在被窩里悶悶道:“披個馬甲。就叫歲見吧,年歲的歲,相見的見——替我回復(fù)去,我還要再睡一會……” …… 各種亂糟糟的事情,紛亂錯雜的回憶片段。 夢境的最后又是一片漫無邊際的黑沉沉的海,他沉溺在其中,無法動彈,難以呼吸。 沈知弦醒來時,一時都分不清身處何方,視線一片渙散,看什么都是朦朧一片。 呼吸時胸腔里還帶著一抽一抽的痛感,周身酸軟疼痛,像是被人拆了重組了一般。他微微喘息著,忍耐著疼痛,慢慢回過神來,視線聚攏到面前一團人影上。 是四長老。 “四師叔……”出聲時沈知弦才覺嗓子疼得不行,聲音沙啞難聽,像兩片砂紙在互相打磨。 一股子鐵銹味涌上喉頭,他臉色發(fā)白,忍耐了片刻,還是忍不住咳嗽出聲。這一咳牽動了胸腔,心臟又疼了起來,像被人整個兒掏空了一般。 四長老心疼得要命,扶著他艱難地坐起,輕輕拍著他的背,頭也不回地使喚旁邊呆站著的人:“去拿那靈丹水過來?!?/br> 一杯溫?zé)岬乃芸毂凰偷窖矍?,四長老接過,小心地喂著人喝了。 靈丹水順著喉嚨往下,充沛的靈氣浸潤了受過重創(chuàng)滿是斑駁傷痕的心脈,沈知弦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終于覺得自己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