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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會了,剛剛遇上魏意jiejie了,跟她聊天了?!?/br> 裴松溪淡淡嗯了聲,她一向對別人的事情很少評價:“不敢在家待了,所以來找我?” 郁綿臉頰悄悄紅了紅:“有點……我先說了,你會生氣嗎?” 裴松溪笑了笑:“不生氣?!?/br> 其實家里那邊,她是準備說的,可是好像一時半會還沒想好怎么說。最開始想的是通知他們一下也就算了,可是又覺得這么平靜的方式,似乎顯得對郁綿不太重視。 郁綿還有點發(fā)愁的樣子,裴松溪忍不住捏了下她白皙柔嫩的臉頰:“不用緊張?!?/br> 她們開車回家。 門一開,坐在沙發(fā)上的丁玫把電視關掉,在逗鳥的裴林默也停了下來,都默契的看向她們。 剛好碰上裴之遠下班回來,他手上提著禮盒,朝郁綿晃了晃,還悄悄對她眨了下眼:“給你帶禮物了,要不要看?” 郁綿想起之前讓他幫的忙,接收到他的信號:“哦,是那……看,我想上去看?!?/br> 裴之遠點點頭,雙手插在西褲里,把禮物遞給她:“你先回房間看,我喝點水,等下來找你。” 裴松溪沒多問,只等郁綿抱著禮盒上樓,才在沙發(fā)上坐下了:“你們想說什么,直接說吧。” 丁玫先開口:“松溪啊,你生氣歸生氣,可別動手啊。” 裴林默也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對啊,姐,你平時對我兇就算了,綿丫頭還是個小姑娘呢,你可別太兇了。” 裴松溪輕輕攏了下眉,有些似笑非笑的:“你們想的太多了。” 客廳里安靜了幾秒。 “你都知道?” “一個女騙子!把自己吹的天上地下絕無僅有!” 裴松溪輕輕揉了下額角:“小點聲,別吵?!?/br> “你也太平靜了吧?” “你覺得郁綿說的那種人真的不是騙子嗎,你放心嗎?” 裴松溪無奈的笑了下:“別吵了。我對自己很放心?!?/br> 裴林默丁玫:“……” 沒聽錯吧??。?! 裴之遠差點嗆到,被這巨大的信息量整的有點懵。 可他就是覺得姑姑這語氣怪怪的,他又想起上次拍了下郁綿的腦袋,就飛來兩把雪亮的眼刀,告訴他不許動手動腳…… 裴松溪輕輕舒了一口氣。 現在跟那次在郁家的情況還是不同的,家里現在只有同輩人,多多少少也少了一些壓力。 她特意避開郁綿在的場合,就是想多給他們一點緩沖的時間。 她不想有人對郁綿說些什么。 丁玫:“禽|獸?!?/br> 裴林默:“人渣?!?/br> 裴之遠:“……佩服!” 丁玫一把抓住裴之遠的頭發(fā):“你個臭東西,你佩服什么呢,你還想跟你姑姑學習不成?” 裴松溪這么不愛笑的人,卻被逗笑了,冷清神情如冰雪消融:“你們這一個個的,什么意思?” 丁玫只以那種意味深長的目光看著她,有好一會沒說話;裴之遠不敢說話,揉著被親媽揪亂的頭發(fā);唯有裴林默,膽子大的上天:“你實話實說,從一開始,你是不是就計劃給自己養(yǎng)個老婆?” 裴松溪慢慢皺了眉,耳垂卻有點紅:“你胡說什么。” “我胡說……裴松溪啊裴松溪,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怎么就對這么點大的小姑娘下手了呢?” 丁玫也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裴之遠想說話,又不敢說。 他好像也沒在意太多……他只是忽然在想,以前郁綿都叫他哥哥的,這以后他該叫她什么呢,難不成要叫小姑父?! 裴松溪微微抿了下唇。 這種反應卻比她想象中來的更好。 他們認為這是她的錯,是她逾越界限,是她的責任……其實也沒什么不好。 她不在意這些責任與壓力。 其實她何嘗不曾考慮他們擔心的這些問題……就連綿綿昨晚那么逼著她,她也真的……做不下去。 她有時會想自己是不是有罪的,就是有錯的。 可這是個無解的問題。 丁玫看著她的神情,輕輕嘆了一口氣:“好像也不能勸你什么?,F在家里的事也都是你說了算的?!?/br> 裴林默還是一副看人渣禽|獸的表情看著她:“你什么時候下手的?大學?還是更早?” 裴松溪涼涼的看他一眼:“你成天在想什么?她大學畢業(yè)以后,最近?!?/br> “可是你們這個年紀差距啊……不是我說,”裴林默笑起來賤兮兮的,“你以后還那啥的了嗎?” 裴松溪隨手抓起桌邊的抹布,兜頭蓋到他臉上:“你滾吧。” 裴林默陡然被蒙了頭,哇哇怪叫了兩聲,被裴之遠拖著帶走。 丁玫嫌棄:“呸呸呸,現在家里男人沒有發(fā)言權,你們出去吧?!?/br> 等客廳里安靜了,她神情陡然嚴肅起來:“松溪,你和郁綿的事情,是認真的嗎?” 裴松溪也斂了笑意,緩緩點頭:“當然。大嫂,我怎么可能拿這種事情開玩笑。我跟綿綿,不會分開了?!?/br> 丁玫有些憂慮的看著她:“可是你們確實之間有著太大的年齡差距,而且她……她在你身邊長大,以后……” 裴松溪垂下眼眸,唇角弧度卻溫柔:“我知道,我都知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