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涅槃劫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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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師尊,師弟至情至性罷了?!辫繁镄Γ骸爸劣谔嵊H,師弟天生地養(yǎng)方得化形,又除了師尊和弟子,并無親緣,不如讓弟子走一趟,去向樂神和女武神提親。畢竟,人族有言,長兄如父?!?/br> 飛蓬沒意見的點點頭,重樓瞥了瑾宸一眼也沒說話,帝俊自是頷首,瑾宸便對飛蓬含笑拱了拱手。其身影消失在暗門內(nèi)的時候,飛蓬很敏銳的注意到,對方眸中已無千界時潛藏的綺思,唯一片清澈見底的透徹。 自覺瑾宸一時半會不會回來,飛蓬看向被帝俊拂袖托起的韶陽、冰心,忽然伸出一只手,把冰心猛地拉到了自己身后,捉狹的笑了笑:“我記得,人族有習(xí)俗,成親前雙方不能見面?那么,冰心是不是得先回我神界去?” 不提冰心狂抽的嘴角,韶陽一時無言以對,連帝俊都哭笑不得的搖搖頭:“飛蓬,不帶你這樣當(dāng)面欺負(fù)我徒弟的。” “我哪有?!憋w蓬眨了眨眼睛:“冰心是父神給我定好的副手,她要是和妖皇弟子結(jié)為道侶,以后不見得會久居神界。本將吃了大虧,妖皇竟還不許我為難為難令徒出出氣?” 正在這時,瞧著意欲反駁的帝俊,重樓冷不丁的插了一句話:“神將此言有理,據(jù)本座所知,神務(wù)不能出神界?!彼裕丶壹影嘁嗖豢扇?。 “師尊,飛蓬將軍,魔尊?!辈逶挼氖巧仃?,他已無適才的羞慚,反多了幾分嚴(yán)肅:“關(guān)于這一點,我之前已和冰心談過。而且,我尊重她的選擇?!?/br> 冰心的臉色嚴(yán)肅起來:“是的,將軍?!睆姆毙菓?zhàn)場到天驕大比,她一步步走到如今的位置,最大的依靠永遠(yuǎn)是自己:“我不會為感情放棄事業(yè)。所以,這神將副手的職位,絕不會拱手讓人?!边@個位置象征的,并非到手的權(quán)利,而是更多的機(jī)遇和挑戰(zhàn),會讓自己變得更強(qiáng)。 飛蓬不再說笑,他回眸凝視冰心似水般柔韌的眼神,終是展顏一笑:“很好。”飛蓬轉(zhuǎn)過頭,對帝俊笑了笑:“那么,就這么說定了,冰心和韶陽怎么著,單看他們自己吧。” “一言為定。”帝俊對飛蓬點了點頭,又拍拍韶陽的肩膀,灑然而笑:“為師幫你準(zhǔn)備聘禮去?!彪S其言語,青衣一閃而逝,現(xiàn)場只剩下韶陽、冰心與飛蓬、重樓。 飛蓬無奈的揉了揉額角,重樓瞇了瞇眼睛,瞧著韶陽和冰心相視而笑、毫無戒備,干脆運轉(zhuǎn)空間法術(shù),把他們隨手丟入了神界,至于落到哪里,倒也沒去注意。左右,以元老的實力,在神界出不了事。 第158章 “重樓?”想心思的飛蓬反應(yīng)稍微慢了一步,等回過神,兩位朋友已經(jīng)被重樓丟了出去,而其自己,亦被拉回了魔尊空間的寢室:“你干什么呢?” 重樓撇撇嘴:“別為別人煩心了,我煉化天誅本源,只差最后一步,需要一個人護(hù)法。因為,等成功后,大概有幾天時間會失去意識,這是地皇推測的。”直視那雙純澈的藍(lán)眸,他正色道:“除了你,我誰都不能完全信任?!?/br> “我的實力不夠?!憋w蓬抿起唇角,雖不想承認(rèn),可這是事實。 紅瞳中似是不經(jīng)意的劃過一絲深邃的暗光,重樓勾起唇角:“無妨。你留下來,氣息在我身邊,能夠時刻感受到便是。在我煉化天誅本源的最后關(guān)頭,這應(yīng)該會讓我提前擺脫污濁之力的影響。” “是嗎?”把重樓的眸色看在眼里,飛蓬狐疑的瞧著他:“我怎么覺得,你又是在…唔?” 重樓豎起一根手指,抵在飛蓬的嘴唇上:“別說出來?!彼鄣赘‖F(xiàn)詭秘之意,低聲道:“我只問你,信不信我,飛蓬?”見狀,飛蓬瞪了重樓一眼,但還是點了點頭。重樓則收回手指,斂去笑意又言:“那么,留下來吧。記得把三皇送你的護(hù)身神器,全部激發(fā)?!?/br> 飛蓬表情微微一變,重樓卻轉(zhuǎn)過身,丟下一句話就關(guān)上了門:“不管發(fā)生了什么,都別擔(dān)心,保持冷靜即可。等我成功,會告訴你的。” 被擋在門外的飛蓬并無怒色,他若有所思的皺起了眉頭,靜靜想了一會兒,終是不敢怠慢的激發(fā)了手上所有防御神器。其后數(shù)年,飛蓬獨自住在寢室外的客廳里,不是打坐修煉,便是撫琴撥弦,看似平平靜靜,唯有偶爾響起的琴音,才會流瀉出心頭的些許擔(dān)憂。 因此,寢室的大門突然破開,一道血影閃出,重重撞在防護(hù)罩上,發(fā)出“砰”一聲巨響時,飛蓬反而松了口氣,幺蛾子終于鬧開了。他拖著下巴,看著似是毫無理智的重樓一次次暴擊,被一個又一個防護(hù)罩?jǐn)r下來的樣子,本身魔體又不停發(fā)出虹光時,藍(lán)眸閃亮著晶亮的光芒。 “魂魄撕扯?想不到,天誅一層的魂魄都有這種能力?!憋w蓬實力雖不算多強(qiáng),但源于三皇多年熏陶的眼力見識遠(yuǎn)超于一般元老:“不過,若你一開始就防御了,不該會被天誅殘魂逼入理智盡失,只余魔族占有本性的地步??涩F(xiàn)在,正是我討教一二的機(jī)會?!?/br> 似乎是自言自語,又更像是和重樓說什么,飛蓬站起了身,他看著近在咫尺那雙彌漫血色的眼眸,周身防護(hù)罩竟解去大半,只留下最后對神魂的防護(hù),本身則飛起一拳,砸在重樓眼眶上。 “來吧!”飛蓬凝起的眉眼,盡顯銳氣和倔強(qiáng)。曾經(jīng)的神將,能以高超的武技,和魔尊rou搏戰(zhàn)不分勝負(fù),換成現(xiàn)在的我,又會如何?就讓我瞧瞧,你們始終不愿言明的這份差距,究竟是何等天塹。 事實從來都是殘酷的,被三招放倒在地毯上,飛蓬的藍(lán)瞳有一瞬間的黯淡。他及時再次開啟了防御,把紅著眼的重樓拒之幾米之外??粗鴮Ψ胶翢o理智攻擊結(jié)界的樣子,飛蓬斂起思緒,苦笑喃語:“還好我手里神器夠多,否則就你這幾下子報廢一個的速度,怕是要倒霉。” 對此,重樓自是聽不進(jìn)去的,那雙炙烈的血瞳中,有的盡是占有的的欲望,其余則是嗜血的本能。在地上的飛蓬并不害怕,相反,他凝視做無用功的重樓一會兒,好整以暇的伸出手,隔著薄薄的結(jié)界,擰了一下對方頭頂上的魔角。 在重樓猛地僵硬時,飛蓬彎起唇角,眼眸亮晶晶的壞笑一聲,又突然放開了手,轉(zhuǎn)而掐向其頸間的魔印。重樓的僵硬被打破,取而代之是更激烈的攻擊,帶著急迫與難耐。他抓住飛蓬的手腕,狠狠吻上那雙唇,但始終存在的神器結(jié)界,阻撓了最親密的接觸,令之愈發(fā)焦躁。 被三招放倒的飛蓬,瞧見重樓滿頭大汗怎么都破不了結(jié)界之狀,心里的郁氣總算是消了一些。仗著三皇所賜的神器之力,他輕易從重樓掌中抽回手腕,繼而維持被壓住的姿勢,把玩重樓的頭發(fā),看著一個個吻隔著結(jié)界落下,心底特別想笑。 不知道過了多久,飛蓬才見重樓的動作放慢,眸中有理智漸漸凝聚。終了,重樓長出一口氣,伏在飛蓬身上,低聲道:“抱歉?!?/br> “沒事,反正你算計的很成功?!憋w蓬收斂笑意:“能讓你不惜魂魄受創(chuàng),也要誘敵深入,是天誅吧?結(jié)果如何?” 重樓搖搖頭:“不知道。”飛蓬不解的看著他,他起身把飛蓬拉了起來:“我只負(fù)責(zé)利用分魂,隔空糾纏主魂,以三皇境界的魂力波動,以及你身上神器的迅速消耗,引得三皇發(fā)現(xiàn),再順著線索找上門誅滅天誅?!?/br> “可結(jié)果,只掌握在三皇手中?!敝貥敲奸g露出些許無奈:“至于為何不提前告訴三皇,那是顧忌天誅的占卜能力?!?/br> 飛蓬若有所思的拍了拍神衣,光芒一閃便恢復(fù)一新:“你接著說?!?/br> “天誅的分魂,不止一份?!敝貥茄鄣讋澾^一絲冷冽:“當(dāng)時附在熙夜身上的,是其中之一,我將之毀滅,卻沒有動其他的,是給了天誅一個‘本座只發(fā)現(xiàn)他這一個分魂,余下棋子都很安全’的錯覺?!?/br> 飛蓬眸色一凝:“實際上,一切盡在你掌握之中?” “正是如此?!敝貥枪戳斯醋旖牵骸霸谖议]關(guān)之前,已定時讓暗星動手了。因此,天誅棋子和他這十分之一的分魂,是同時被徹底煉化的。劇烈的痛苦之中,天誅只能選擇利用這個機(jī)會,狠狠給我一個打擊,又或者全力割裂魂魄聯(lián)系,本身沉睡療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