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她跳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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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小言一言不發(fā)地跟著蔣蘭蘭離開了。 結局就是,一整天下來,褚和光滿腦子都是宋小言最后對他露出的那個表情。 他簡直就是個傻逼! “光哥光哥,早上那個時髦小姑娘你不要了?”江小龍戳了戳褚和光的手臂,卻被褚和光一巴掌打開。 江小龍生怕他后悔一樣:“光哥你不要,那我可就追到手了,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漂亮的姑娘?!?/br> 褚和光悶聲說道:“漂亮是漂亮,小心把自己一輩子搭進去?!?/br> “搭進去我也愿意?!苯↓堎v兮兮地笑。 宋小言一整天都有點心不在焉。 她沒想到,小道長居然和她一樣是龍溪高中的學生。據(jù)蔣蘭蘭說,還是整個高中的混混頭子,最讓她接受不了的是,在她眼里一直仙風道骨的出家人,竟當街調(diào)戲起女同學來。 想到自己也曾經(jīng)也被他這么戲弄,宋小言整個人都不好了。 沒想到,放學后褚和光卻找到了自己。 今天的夕照非常美,金色的陽光灑在望龍?zhí)稛o波的水面上,就像在群山之中鑲嵌了一顆黃寶石。西邊天空絢爛的晚霞,染紅了大片天幕。 這一刻整個天空像是被望龍?zhí)兜纳输秩玖艘话?,望龍?zhí)队窒袷翘炜疹伾耐渡洹?/br> 天與水遙相呼應,叫人一時不察便看癡了。 褚和光也不知在這里等了多久,從一棵樹上跳下來,攔在宋小言面前擋住她的去路:“言言,我錯了?!?/br> 宋小言不想理他,推著自行車繞著他走。 褚和光也不攔她,只是耷拉著腦袋跟在她身后。 宋小言被他跟煩了,皺著眉頭問:“小道長,你可不可以不要跟著我了?” 褚和光一雙眼睛亮了起來:“言言,你是不是還不知道我的名字,才一直叫我小道長?都怪我沒告訴你,我叫褚和光,衣者褚,和光同塵的和光?,F(xiàn)在我都把名字告訴你了,你是不是可以原諒我了?” 宋小言嘆氣:“褚和光,你是不是對每個女孩子都這樣?” 褚和光被問到這個問題呼吸一滯。 這姑娘算是問到點上了,他對人一直是這種態(tài)度。實際上,直到早上被宋小言撞破之前,他也沒意識到,自己會害怕被宋小言誤會。 換作以前,他哪管別人怎么看他。 他一聲不吭,就見宋小言抿了抿自己的嘴唇,推著自行車加快了腳步。 “言言!”褚和光立刻追上去,拉了拉宋小言的胳膊。 沒想到宋小言為了避開他,居然一不小心把手里的什么東西甩了出去。只聽“撲通”一聲,那東西就落進水里,在水面上泛起一圈圈漣漪。 “我的鑰匙!”宋小言下意識驚呼。 話音剛落,只見身邊的少年一頭扎進水里,像一尾魚一樣潛了下去。 望龍?zhí)兜奶端苌?,一眼望下去都看不到水底?/br> 宋小言等了一會兒,一直沒見褚和光上來,急得眼淚都掉下來了:“褚和光,你聽得到嗎?快上來,我不要什么鑰匙了。你再不出來,我……我……” 就在宋小言想要去找人的時候,少年的身影驀地從水中央扎了出來,濕透的白襯衫緊緊貼在他結實的身上。 他一抹自己的臉,笑著舉起手里的一串鑰匙,向宋小言招了招手,然后奮力朝她游了過來。 “你不要命了嗎?”宋小言眼眶都紅了,一把奪過他手里的鑰匙,“不就是一把鑰匙嗎?沒了可以再配,潭水這么深萬一你上不來怎么辦?” 褚和光坐在岸邊的草地上,脫下自己的鞋開始往外倒水:“你哭什么?我水性好著呢,肯定不會有事的。再說了,你那么希望我活著回來,我就是想出事也難呀!” 宋小言見他還油嘴滑舌,一下子轉(zhuǎn)過身去不理他。 褚和光就不明白這姑娘怎么變臉變得這么快,前一秒還為他哭得慘兮兮的,后一秒居然就甩臉子給自己看。 他歪了歪自己的腦袋,把耳朵里進的水也給倒出來了。 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腦袋也進水了,要不然別人冷著張臉,他心里怎么還美滋滋的? “言言,你還生我的氣嗎?” 宋小言聽到他的聲音,搖了搖頭,嚴肅地對他說道:“其實我生你的氣,不是因為你喜歡秦琪,可你總不能對每個女孩子都這種態(tài)度?!?/br> 褚和光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你說什么?” “秦琪……” “秦琪是什么人?” 宋小言蹙起了眉頭。 褚和光突然明白過來了什么,把自己的兩只腳塞進球鞋里去:“我知道了,你生我的氣不是因為我喜歡別的女孩子,而是因為我讓你以為我是個道士,還騙了你答應當我媳婦對不對?” 宋小言不明白褚和光的臉色為什么突然這么難看,但他說的都對,只有點了點頭。 “呵?!瘪液凸饫湫α艘幌拢瑥牡厣险玖似饋?,往前走了幾步,忽然回過頭說道,“當我從來沒和你說過這些話!” 褚和光離開之后,一直躲在后頭沒出聲的村長才虛咳了一聲,顯示了自己的存在感。 他在村口的時候就瞧見宋小言了,前幾天他兒媳送宋小言去上學時,順便去縣衛(wèi)生站檢查了,果然和宋小言說的一樣懷了孕。 沒想到還沒走上來,就碰見剛才那一幕。 “真是好看的小姑娘到哪里都招人喜歡啊?!贝彘L看著宋小言,仿佛看著自家菜地里水靈靈的小白菜。 宋小言也見到村長了,她把鑰匙揣進口袋里,情緒似乎不大高。 村長笑著說道:“你不用擔心,那孩子在水里就跟魚一樣,什么地方還能淹得死他?就是去年谷園村有個閨女溺在河里,也是他下水找的人?!?/br> 宋小言認真道:“不是有句老話么,淹死的都是會游泳的。誰也不能仗著自己厲害鋌而走險,不然老天爺都拉不回來。” “是是是。”村長點頭附和,他現(xiàn)在覺得只要是從宋小言嘴里出來的,無論是什么都對。 兩人沿著望龍?zhí)兑恢蓖遄永镒撸匕兜木爸潞芎?,整座村子幾乎都是圍著望龍?zhí)抖ǖ摹=瘘S色的波光之中,村子里黃土壘成的,外表看上去有點粗劣的房子,看起來也別有幾分意趣。 剛說到水的事情,村長就想起了谷園村那一段河道的事情,順口囑咐宋小言道:“你上學經(jīng)過谷園村,可不要在河邊貪玩。那一帶像有了定例似的,每年都要死一兩個人,還都是閨女?!?/br> 宋小言看了一眼波光粼粼的望龍?zhí)?,問道:“那望龍?zhí)赌兀俊?/br> “望龍?zhí)??”村長仔細想了想,嘴里發(fā)出“嘶”的一聲,“你還真別說,望龍?zhí)段疫€真沒聽說淹死過什么人。” 宋小言回到家里,從口袋里拿出那串鑰匙,才發(fā)現(xiàn)鑰匙上纏了幾根水草。 想來是掉進望龍?zhí)独飼r,在湖水里纏上的。宋小言也沒有多想,把水草解了下來隨手扔了。 吃完晚飯后,她一如往常地寫作業(yè),寫完作業(yè)已經(jīng)困得不行,幾乎一沾床就睡了。 淅瀝瀝的雨聲打在瓦片上,夜雨中的望龍?zhí)栋陲L雨的聲勢之中。 “四張機,鴛鴦織就欲雙飛,可憐未老頭先白。春波碧草,曉寒深處,相對浴紅衣。”突然一陣低低地吟唱聲清晰地鉆進宋小言耳朵里。 只見望龍?zhí)兜乃醒耄局粋€穿著紅色裙子,滿頭華發(fā)的年輕姑娘。她似乎也感受到了宋小言的視線,緩緩抬起頭眼中突然流出血淚:“為什么?” 宋小言嚇得心臟跟著抽了一下,一睜開眼天居然都已經(jīng)亮了。 都說一場秋雨一場寒,昨夜的雨讓望龍?zhí)冻晒Σ饺肭锾臁?/br> 飯桌上,趙建英提起著地里春天種下的花生,看樣子馬上就可以收起來,到時曬好了無論是油炸、水煮,還是鹵都是一道美味。 宋小言也跟著開心,吃飽了飯就騎著自行車上學去了。 到了教室,蔣蘭蘭把語文課本立在面前,裝作背書的樣子,縮在書本后面和宋小言說話:“言言,你知道嗎?最近,學校里有個傳說。說是只要在每個月農(nóng)歷十五的晚上,穿上一身紅色衣服,到河里走一圈,就能讓對方死心塌地地喜歡上你。” 宋小言還沒說話,周圍幾個女同學就說道:“不會吧?哪有這么神奇?” 原來她們幾個都沒再背書,而是豎起耳朵聽兩人說話。 蔣蘭蘭說道:“有沒有用我怎么知道?不過,我聽說我們學校里,有好幾個女生偷偷地去了?!?/br> “要是真的有用就好了,那我豈不是可以等著發(fā)哥來娶我了?” “那我要金城武,吳彥祖,還有古天樂!” 蔣蘭蘭受不了了:“你們就做夢吧!” 幾個女孩子笑鬧成一團,直到坐在講臺上的班主任陳老師重重地踢了下講臺,她們才互相吐吐舌頭安靜下來。 蔣蘭蘭又躲在書后,用胳膊肘捅了捅宋小言:“言言,要是你有喜歡的人,你會這么做嗎?” 宋小言被她問的愣了一下:“喜歡的人么?” 蔣蘭蘭點點頭。 宋小言道:“蘭蘭,其實有的時候,就算互相喜歡,也不一定能在一起的?!?/br> 蔣蘭蘭的臉一下子塌了下來,整個人趴在桌上,像沒有骨頭似的:“言言,你真的好喪??!” “誒,有嗎?”宋小言無辜臉。 蔣蘭蘭點點頭,不知道想起什么,一下子滿血復活:“我要是有喜歡的人,一定要和他在一起。不過,我和你說,這事千萬不要讓陳老師知道,陳老師最討厭男女同學談戀愛了,被她知道了一分面子都不會留給你的!” 結果,下了早自習,宋小言就被陳老師叫到辦公室,意味深長地問道:“小言,我聽說我們年級的褚和光為你跳湖了?” 為她???? 跳湖了??? 表面平靜,強行微笑的宋小言最終還是使用了好學生特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