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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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閉谷常年透著一股陰寒之氣,天空灰蒙蒙的,壓抑又低沉,隨時可能下雪。 季滄笙回過頭,仿佛什么都沒看見似的,繼續(xù)手頭的動作,認(rèn)真而仔細(xì),將那長發(fā)梳得一絲不茍。 他的指尖被凍得微微泛紅,越發(fā)顯得那雙手慘白得像死人。 眾人氣沖沖的來,見到這幅詭異的景象,一下子沒猜明白這人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不敢輕舉妄動,只好干瞪眼圍了一圈。 季滄笙的手法不算很好,畢竟他連自己的頭發(fā)都理不好。他簡單挽了個發(fā)髻,沒裝飾任何飾品,松手時帶起一縷發(fā)絲,看上去有些依戀。 直到他微微側(cè)身,眾人才發(fā)現(xiàn),這白發(fā)人身后竟也有一只魔蝶! “這是……天元上仙!” “何等不孝!竟將自己的師尊也煉成活尸!” 眾人義憤填膺,聲討此起彼伏,恨不得斬之而后快。 季滄笙緩慢起身,眾人立刻噤聲,迅速地退了開,卻轉(zhuǎn)念一想,此時他們都是修為盡失,捉拿一個季滄笙又算得了什么? “天元仙尊,對不住了!” 人群中,數(shù)人突然暴起,各持武器襲過去,季滄笙不緊不慢地向前走了一步,不見絲毫的慌亂。 “噔——” 聲聲悶響,將襲來的人震飛出去,那具活尸——前天元仙尊,依舊是那慈眉善目的五官,卻已眼底青黑,唇色發(fā)烏,雙目緊閉卻行動靈敏,很快便將動手之人掀翻在地。 直至此刻,眾人才覺不對。 幽閉谷之內(nèi),連鳥獸蛇蟲都無法生出靈智,可謂一點(diǎn)靈氣也沒有,活尸身后的魔蝶之契為何未斷? 為何這活尸會不受幽閉谷的影響? “此處不是說話之地。” 季滄笙一襲黑衣,如那幽冥之中飛出的冥蝶,虛幻縹緲?biāo)频?,緩緩穿過眾人,走下石階。 無一人敢攔。 幽閉谷內(nèi),眾人不是那活尸的對手,幽閉谷外,眾人更不一定能捉拿天元仙尊了—— 一旦離開幽閉谷,便可cao縱那遍布天元門的活尸,又怎么將他制裁? “不能讓他出去!” “以何攔之?” 眾人目眥欲裂,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季滄笙帶著天元上仙離開幽閉谷。 轉(zhuǎn)眼便跌落人世。 隨著季滄笙一步步路過,那些活尸像是受到感應(yīng)一般,身后魔蝶所散發(fā)的紅光更加妖異明顯。 眾人不得不警惕地跟在這二人身后,想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天元門四季常青,此時卻滿目破敗,再加上那供奉的先祖與魔蝶,越走越是觸目驚心,直至天元臺附近,眾人已止不住憤怒了。 “天元仙尊,回頭是岸啊!” “天元仙尊乃護(hù)天下蒼生之尊,他已迷失了本心,又怎稱得天元仙尊?” “還請歸還……我門派先驅(qū)之仙體?!比巳褐?,忽然有人跪下了。 “北女上仙,您這又是何必……” 四位掌門思量片刻,也是一同躬身:“還望歸還我門先驅(qū)之仙體?!?/br> “掌門!” 不少上仙義憤填膺。 季滄笙置若罔聞,縱身跳上了天元臺,掃身席地而坐。天元上仙并未因?yàn)槌闪嘶钍碥|僵硬,一并落了上去,護(hù)在了季滄笙身后。 眾人七嘴八舌,說什么的都有,有罵還,也有祈求,一時間吵鬧不止。 忽然,有一人驚呼道:“為何天元仙尊落座天元臺,沒有天地靈氣勾連?” 嘈雜的人聲瞬間安靜了下來。 眾人向天元臺上之人看去,天元臺作為溝通天地的媒介,所承認(rèn)之人在其臺面之上,可以見到如絲如縷的靈氣,若傀儡的牽線,仔細(xì)查看并不算難。 可此時的季滄笙身周干干凈凈,一絲一毫的靈氣都看不見! “他不是天元仙尊!” “天元仙尊在哪里?!” “妖孽!你對天元仙尊做了什么!” “我自然還是我。”他平靜的聲音傳到每一個人耳邊,“至于天元法則,也已傳承?!?/br> “不可能!天元仙尊的繼承,需要上仙界上仙的知曉與承認(rèn)才能真正繼承,你若不是天元仙尊,只有一種可能,那便是天元法則收回了你的繼承資格!” “對!他做出如此惡劣之事,早就不配天元仙尊的名號了!” 季滄笙淡淡看向人群中鬧得最厲害的幾人,他幽深的眼眸中甚至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幾具活尸突然從腳下的泥土中暴起,將那幾人拖了下去。 這變故實(shí)在太快,被拖下地底的人甚至來不及發(fā)出驚叫,就徹底地離開了人世。 “你……你這個魔頭!” “好惡毒之人!” 眾人不禁膽寒,此人如此草菅人命,今日一行見得他的本面目,怕是再也回不去了。 “不能讓他這樣任意妄為!” “今日,我便是戰(zhàn)死,也要與你同歸于盡!” 剩下的人各自祭出法器,同時向這方襲來。 可就連他身后的天元上仙,竟然也一動未動。 眾人并未發(fā)現(xiàn),那黑衣之下因稍微劇烈一點(diǎn)的動作便從皮膚中滲出的鮮血。 季滄笙早已是強(qiáng)弩之末,這些年所負(fù)的傷對他的身體造成了不可逆轉(zhuǎn)的傷害,再加上他體內(nèi)的詛咒,與強(qiáng)行cao縱煉成這尸陣,他幾乎是一具活尸都cao縱不動了。 路已鋪成,接下來的事情,可就要交給你了啊。 在眾上仙與四大掌門聯(lián)手所成的誡法落下之時,忽然,天元臺前閃過一道白影。 數(shù)道結(jié)界層層而立,將無數(shù)道致命的法術(shù)阻攔其外。 青年一襲白衣勁裝,手執(zhí)白面鍛扇,一如往日里那翩翩公子,護(hù)在了天元臺之前。 “你、你不是去了極北之地……” 簌簌幾道白光隨后落下,護(hù)在天元臺四角,四人背向天元臺中央的人,面對二十幾位修為遠(yuǎn)高于他們的上仙,堅(jiān)定無比,沒有絲毫動搖。 “你們、你們這是想要維護(hù)這個叛徒,反抗上仙界不成!” “師尊……”花不語扶起季滄笙,潔白的衣袖轉(zhuǎn)眼便沾染了暗紅的血跡。 “為何……要回來?!?/br> “迷途知返?。∧銈冞@樣,讓二十二上仙怎么辦?讓上仙界怎么辦!” 眼見這幾位千萬年難得一遇的天才倒戈,眾上仙無不惋惜,試圖以理勸說。 但他們話未說完,便被打斷了。 “天元仙尊座下弟子,玉蝴蝶?!?/br> “天元仙尊座下弟子,折花?!?/br> “天元仙尊座下弟子,白歌?!?/br> “天元仙尊座下弟子,七汝。” “今日迎戰(zhàn),誓死保護(hù)天元仙尊?!?/br>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