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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皇上有喜了 番外完結(jié)在線閱讀 - 皇上有喜了 番外完結(jié)_分節(jié)閱讀_14

皇上有喜了 番外完結(jié)_分節(jié)閱讀_14

    “平安符在蓋頭里呢,”花凌說著便走到內(nèi)室,將蓋頭從地上撿起來又回到椅子上坐下,“哥哥你要看嗎?”

    “把它拿出來給我看看?!毖鐚佂蝗恢懒俗约菏窃趺粗卸镜牧?,如果他沒猜錯(cuò)的話,這所謂的平安符一定是摻了藥的。

    事已至此,他已然猜出康樂國公府給他下藥及將花凌嫁與他的真正目的。其一,意在拉攏他。想奪得皇位的可不指是他與昭王,除了他二人,可還有兩個(gè)位皇子對這個(gè)位置虎視眈眈的呢。

    不得不說,崇謹(jǐn)?shù)蹖Ψ謾?quán)制衡很有一套。繼后雖有無比的榮耀,但其母族勢力并不能在朝中一手遮天,雖整個(gè)戶部和刑部都是昭王的人,但昭王沒有兵權(quán),沒有兵權(quán)到底是不踏實(shí)的,做起事來難免束手束腳。

    吏部和禮部又在三皇子定王的手中,工部和兵部在四皇子穆王手中。六部已全部落入這三位皇子手中,相互制衡,相互牽絆,已成僵局多年。

    宴寔雖為嫡長子,但身后母族勢力衰微,在朝中又孤立無援,與那三位皇子比起來,簡直沒有成就大業(yè)的可能。

    但昭王之所以拉攏他,還是看中了他背后那衰微的母族勢力。宴寔的母族曾掌握著朝中一大半的兵權(quán),元后薨后,崇謹(jǐn)?shù)塾薪杩趭Z回來一部分的兵權(quán)。又讓宴寔的外祖父一家駐守南部邊疆,至今未歸。

    雖然在這十多年里,宴寔外祖父手里的兵權(quán)在不斷地削弱,在旁人看來不成氣候,但比一點(diǎn)兒兵權(quán)都沒有的昭王還是要好太多了。

    故此,為了那點(diǎn)兒兵權(quán),昭王也要拉攏他。雖然他們之間是有仇恨的,但這世間只有永恒的利益,沒有永恒的敵人。

    況且宴寔到底來說也是嫡長子,若是他日崇謹(jǐn)?shù)壅娓牧⒄淹鯙樘?。不見得朝中會不會有幾個(gè)頑固的老臣跳出來說不符合禮制。他如今拉攏了宴寔,也就等于拉攏了那些頑固的老臣。也是做給旁人看的,朝中人都知道兩人之間的恩怨,現(xiàn)下他放下姿態(tài),主動求和,不也會落得個(gè)好名聲嗎?

    所以,不管從哪方面考慮,拉攏了宴寔他都是不虧的。于是,便有了這場賜婚。

    昭王自然不是傻子,當(dāng)然也知道就算賜了婚宴寔也不會輕易就成了他的人。想必也料到宴寔打定主意不會碰花凌,便在從中推了一把。

    這有名有實(shí)的夫夫可比有名無實(shí)的夫夫要好不是嗎?

    宴寔瞇瞇眼,從剛才的思緒中抽離出來?;璧募t蓋頭是雙層的,這會兒他已經(jīng)用剪子將紅蓋頭的邊順著線剪開了,伸手在里面摸了摸找出了那道平安符。

    “哥哥,給你,”花凌將平安符送到宴寔手上后又絮絮叨叨地說開了,“我娘給我的時(shí)候說這符不比尋常的符,不能戴在身上,只能放在紅蓋頭里。就為了這道符,我特意做得這個(gè)蓋頭?!?/br>
    怪不得昨天他會蓋紅蓋頭。

    宴寔將平安符拿在手中,只是一道普通的符紙,他之前做了防范,拿到那平安符之前便已屏住呼吸,大概看了下后,便將平安符放下。轉(zhuǎn)身出了門外,叫來了慶吉,讓他將平安符拿走。

    這平安符定有古怪,但花凌與慶吉接觸這符沒事,難道說——宴寔想了想,這符里的藥應(yīng)該只會對有內(nèi)力的人才管用。端得是好計(jì)策。他可能不碰花凌,但不能不掀蓋頭。只要他靠近蓋頭,聞到上面的藥,就會中招了。

    待他沒了力氣后,豈不就是讓花凌為所欲為?

    “你先在房中歇息,我還有要事要辦?!毖鐚伈幌肱c花凌再待在一處,就算圓了房也不能改變什么。

    沒過多久,啞嬤嬤便端著一盤水果進(jìn)來了。

    “你這裝乖賣巧的本事使得是愈發(fā)爐火純青了?!币坏郎n老的聲音在房中響起,聲音不算大,但足以讓花凌聽得清清楚楚。

    再看向那啞嬤嬤,雖還是精瘦精瘦的,但脊背挺得板直,哪里有半點(diǎn)駝背的樣子。

    花凌拿了一顆葡萄塞進(jìn)嘴里:“這不還是嬤嬤教得好?!被璧穆曇粢膊惶?,彼此都壓低了聲音,就怕被旁人聽到。

    啞嬤嬤道:“下一步想干什么?”

    “我還沒想好,不過也不急。再怎么說我才剛剛成完親,先讓我舒舒服服地在哥哥面前待一陣子再說。不過嘛——”說到此處,剛才眼中還滿是溫柔的花凌眼神一變,流露出一股嗜血的光芒,“宮里那個(gè)老閹奴活得真是太久了?!?/br>
    啞嬤嬤自然知道他說的是連貴公公:“可是留著他將來會有用?!?/br>
    “不了,”連帶著聲音都變得陰冷無比,“他欺辱我哥哥,就該死!”

    啞嬤嬤點(diǎn)點(diǎn)頭:“那此事不需你親自動手?!?/br>
    花凌剛要說話,啞嬤嬤又接著道:“宮里養(yǎng)著的那些人可不是讓他們吃白飯的,你若想早點(diǎn)兒被王爺發(fā)現(xiàn)就盡管瞎折騰。”

    花凌被啞嬤嬤后面的話說服了,為了哥哥,只能妥協(xié)了。只是哥哥去哪了呢,也不說帶著我,看來路漫漫其修遠(yuǎn)兮啊。

    此時(shí)的宴寔正在同江清月在大理寺看早上從城西池塘里撈出來的那具尸體。

    “仵作已經(jīng)驗(yàn)過,確認(rèn)是溺水而亡無疑?!苯逶略谝慌缘?,“岸邊沒有打斗的痕跡,我們還在岸邊發(fā)現(xiàn)了他的衣服和鞋子?!?/br>
    宴寔將衣服和鞋仔細(xì)查驗(yàn)了一番,又仔細(xì)看了眼這人的尸體:“此人有些眼熟?!?/br>
    江清月道:“此人并不是之前失蹤的那兩個(gè)人,乃是個(gè)江湖人,人送外號‘奪命煞星’,身上背了十三條人命,是官府通緝的要犯?!?/br>
    “清月,”宴寔從地上站起來,“你怎么看?”

    江清月回答道:“按照現(xiàn)場所留下的痕跡來看,是自殺。但我總覺得此事沒這么簡單,他身穿夜行衣,說明昨晚一定是有要事去做。如果他身上有傷口,那可以解釋為是他昨晚所做事情失敗了,被仇家所殺??伤砩弦惶巶诙紱]有,衣服也沒有破的地方,這就可以看出他昨晚的事情應(yīng)該是辦得很成功的。如果是這樣,又為什么突然想不開去自殺呢?”

    “查,”宴寔邊走邊道,“將他何時(shí)到的皇城,住在何處,都與誰來往,死亡當(dāng)天又見了哪些人做了什么都要一一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