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飼養(yǎng)手冊_分節(jié)閱讀_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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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著外人的面尚且如此,秦弋不消多想都能猜到小狗平常的時候是什么處境。 小狗嗚咽了一聲,躲到了秦弋的身后,他知道自己以后要完蛋了,但是現(xiàn)在,眼前的人還在,能躲一時是一時。 “這位大媽,我有事要問你。”秦弋冷冷地開口。 張主任這才注意到小狗身邊的男人,逆著門外的光,看不清他的臉,只知道他很高瘦,身上帶著冷峻的氣息。 “你哪位???是你撿到他的?”張主任清了清嗓子,“他平常就不聽話,愛亂跑,腦子又有問題,什么都亂說?!?/br> 小狗很想爭辯一句“我沒有亂說”,可是一想到秦弋剛才的警告,他硬是忍著沒有開口。 “他是腦子不好,但不是精神病,還不至于滿口胡話?!鼻剡f。 第5章 秦弋花了二十來分鐘了解了一下小狗的情況,他是一年前被送到這里的,這個老福利院專門接收一些被市里的新福利院淘汰的孤兒,因為時常有領(lǐng)導(dǎo)會去新福利院視察,像小狗這樣的成員,顯然很容易會被注意到,誰都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如果不是秦弋在小狗的衣服口袋里看到這家福利院的簡陋名片,他也根本沒辦法找到這里來。 如果不是秦弋住的別墅區(qū)在市中心之外,方牧也也不會有機會跑到那里。 據(jù)張主任說,小狗當(dāng)時是暈在一個胡同里,被人發(fā)現(xiàn)以后送到了市里的福利院,待了沒幾天,連檢查都沒給他做,就直接送到了這里,說是過段時間就會把他安排到特殊中心去,結(jié)果過了很久都沒有動靜,再去跟他們提,他們也只是踢皮球似的推諉著不當(dāng)一回事,嫌麻煩。 張主任還說小狗在這里待了一年,什么都沒想起來,跟別人也不合群,昨天更是不懂事地跑了出去。 秦弋對“不合群”、“不懂事”這幾個形容詞持懷疑態(tài)度。 他知道小狗已經(jīng)錯失了最佳的治療時機,如果當(dāng)時市里的福利院能帶他去醫(yī)院做個檢查,或者立刻幫他找找家人的線索,說不定他不會變成這樣。 狗是多簡單的動物啊,你對他好一點他就能全身心地喜歡你,偏偏有些人連最基本的尊重都做不到,自以為是地欺凌和高高在上地俯視,充滿惡意。 “他叫什么名字,你知道么?”秦弋問。 “知道啊,叫方牧也。”張主任說完,怔了一下,然后躲開秦弋的目光,突然沉默下去。 “怎么知道的?”秦弋繼續(xù)問。 “就……”張主任翻了翻桌子上的報紙,掩飾道,“就那么知道了唄?!?/br> “他當(dāng)時身上是不是有什么東西?”秦弋盯著張主任,“不然你們怎么知道他的名字?!?/br> “一把長命鎖,刻了他的名字?!睆堉魅物@然是被追問得不耐煩了,“又不值幾個錢,后來丟了,憑那么一個掛件也找不到他爹媽的,問什么問,我們也是比對過失蹤人口的好嗎?” 誰知道是丟了還是被你們收走了,秦弋不想再說話了,跟這些人探討責(zé)任心和同情心根本就是浪費時間。 “你還有事沒有?沒事的話可以走了,其他的事不用你多管。”張主任起身,朝秦弋走過去,伸手要去拉他身后的小狗,“趕緊給我過來!” 小狗抖了一下,想往秦弋的另一邊躲,卻被張主任抓住了手臂,一把扯了過去,她滿臉憎惡和不耐地抬手要揪小狗的耳朵。 小狗害怕地閉起眼,他不止一次被揪耳朵了,好像那是他恥辱的象征,也是人們發(fā)泄的出口,不屬于人類的耳朵和尾巴總是會遭到不同程度的虐待。 他很想很想反抗,但是他很害怕,他也知道自己要是反抗了,后果可能會更嚴(yán)重。 可是耳朵并沒有被揪住,他聽到了秦弋的聲音。 “從現(xiàn)在開始,方牧也我要了,你再敢碰他一下,我明天就送你進監(jiān)獄?!?/br> 方牧也是誰?小狗睜開眼,他看見秦弋抓著張主任的手腕不讓她碰自己的耳朵,小狗好像對方牧也這個名字有印象,可是別人沒這么叫過他,總是“喂”,“傻狗”,“笨蛋”地稱呼他。 我叫方牧也嗎?方牧也是我嗎?這個是我的名字嗎? 張主任愣了幾秒:“你什么意思?威脅我是嗎?” 秦弋沒再廢話,把小狗拽到自己身邊,打了個電話給律師,讓他過來辦一下手續(xù)。 律師是秦弋的朋友,之前一直替秦弋處理公司經(jīng)濟范圍內(nèi)的事,沒想到今天要來這鳥不拉屎的郊區(qū)幫秦弋收養(yǎng)一個……一只……嗯……一位男孩。 鐘漁推了推眼鏡:“你怎么了?公司最近要走慈善路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