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與嬌養(yǎng)妻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8
“那……咱們回禹州城就替阿瓷meimei相看人選吧!婚姻大事輕慢不得,否則選了那知人知面不知心的,受苦的還是阿瓷?!?/br> “相看人選?”不懂她為何突然提起此事,想到阿瓷的確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紀(jì),姜槐點(diǎn)頭:“好,等我和阿瓷商量商量。簌簌,哪天你有了喜歡的人,千萬別為我委屈自己,我不指望你這輩子替我擋在前面,若有合適的,你直言便是,我放你走?!?/br> “阿槐是在趕我了?還是說,不想為我贖身了?” “沒有的事。”姜槐緊張道:“你不要平白冤枉我,你待我恩情并重,我哪是那等狼心狗肺之人?” 簌簌用力握住她的手,“阿槐,我信你。” 暮色四合。 云瓷一覺醒來腦子昏沉,意識到身在何處,咬了咬唇,莫名有些羞惱。阿兄就這么任由她睡在他榻上?她沒在夢里喊阿兄名字吧? 門吱呀一聲響,看著meimei倒在榻上糾結(jié)可愛的小樣子,姜槐心軟成一片,望了眼冰鑒內(nèi)化得差不多的冰塊,走上前來,指腹從她小臉劃過,問道:“臉怎么這么燙?” 見是他,云瓷低呼一聲埋進(jìn)被子,眨眼把自己裹成粽子。 姜槐啞然。 幾年沒見,她家阿瓷竟養(yǎng)成了別別扭扭的性子? 她冷著臉,醞釀好說辭,施行長兄的權(quán)柄:“阿瓷,起來?!?/br> 聽出她聲音里的不容置疑,云瓷乖巧的從被窩探出頭,把自己從胡思亂想里拯救出來。姜槐彎腰為她穿好鞋襪,不解道:“躲什么,和我生分了不成?” 話卡在喉嚨,沒敢瞪meimei,她盯著云瓷發(fā)間金釵,笑意輕輕淺淺的流淌開來:“雖然你長的好看,可也不能賴在阿兄床上別別扭扭不肯下來啊。女孩子舉手投足要大氣,莫要扭捏,學(xué)那小家子氣。” 云瓷眨眨眼,很委屈,反問道:“阿兄你在說什么,我哪有賴在你床上不肯下來?” “那就當(dāng)我冤枉你了,不過阿瓷,女孩子家……” “當(dāng)?不是當(dāng)啊,阿兄分明冤枉我。” “阿瓷?!苯闭J(rèn)真道:“先聽我說?!?/br> “……哦?!?/br> 半刻鐘后。 云瓷臉上紅暈一寸寸淡下去,耐心聽姜槐說完,她輕抬下巴,跺了跺腳,越想越惱,忍著委屈道:“阿兄根本不明白女孩子的心,不僅冤枉我還教訓(xùn)我,這不是欺負(fù)人是什么?不想理你?!?/br> “……”姜槐一度陷入自我懷疑——她家meimei何時膽肥成這樣了?敢沖她跺腳,還不想理她?她說了什么了不得的話嗎?她說錯了嗎?她不疼meimei嗎?她欺負(fù)阿瓷了嗎?阿瓷為何跑開了…… 看著空蕩蕩的床榻,姜槐猛地回過神:阿瓷跑了?完了,她把meimei氣跑了??! 花圃旁,等了一會兒不見阿兄來追,原本只是惱羞成怒的阿瓷這下真的惱了。 她沒想過在阿兄榻上睡,女兒家臉皮薄,她不明白,為何阿兄能針對此事一臉嚴(yán)肅的教訓(xùn)她。 決定不理阿兄的云瓷紅著臉往房間跑,想起阿兄俯身為她穿鞋的畫面,甜蜜涌上心頭。一會惱他,一會覺得他好,反反復(fù)復(fù)就連云瓷都驚訝自己情緒多變。 為什么,為什么一碰到和阿兄有關(guān)的事,她反應(yīng)就變得不正常?這根本不像她啊。 那沒有阿兄陪伴的時候,云瓷是什么樣的呢? 云瓷認(rèn)真想了想,眨眼,什么害羞,什么惱怒,統(tǒng)統(tǒng)不見了。頂著張神情寡淡的臉,清清冷冷地走了。 走出兩步,暗道:阿兄是瘸了嗎?怎么還沒追上來! 再走出三步,疑道:阿兄不會真出事了吧? 想到阿兄可能會出事,云瓷轉(zhuǎn)身朝主院走去。腳步邁開,腦子里突然蹦出捧著書卷的小人兒提醒她:阿兄喜歡女孩子端莊。 于是云瓷優(yōu)雅嫻靜的邁進(jìn)主院,抬眸便看到阿兄不顧形象的抱著腳,呲牙咧嘴喊著痛,“阿兄!阿兄你腳受傷了?”完了,她不該詛咒阿兄瘸腿。 簌簌無語的白了姜槐一眼,對云瓷道:“她啊,不知著得哪門子急,出門把腳崴了。”她神色難掩疼惜,頗為無奈:“阿槐,你是不是看我整日太閑了,三天兩頭受傷,讓我說什么好?這下好了,不僅要熬參湯,骨頭湯也得備上了!” “沒事沒事?!苯币荒樓敢?,“用不了喝那些,不就是腳崴了嘛,小事一樁?!彼窒掠昧?,咔嚓一聲,錯位的骨頭正回來了。 云瓷聽得心肝顫了顫,悔不當(dāng)初:“是我不好,我不該和阿兄任性,我如果不亂跑阿兄就不會受傷?!?/br> 見她眼里含淚,姜槐無辜地和簌簌大眼瞪小眼,簌簌見她腳沒事,干脆撂挑子不干了:“你meimei,你自己哄。” 姜槐嘿嘿笑了兩聲,“放心放心,我meimei,我自己哄,我自己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