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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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粲握住了她的手,低聲威脅道:“不吃,晚上就讓你熟悉熟悉為夫,嗯?” 林紈的面容頓時(shí)變得一紅。 她只得微慍的拾起了筷箸,將那塊rou放在了口中。 顧粲唇畔漾起了淺笑,松開了她的手后,又道:“紈紈真乖,一會兒散宴,為夫先不帶你回府,我們?nèi)ス涔滟せ?。再在伽淮附近擇個(gè)酒樓,你來挑,點(diǎn)些你喜歡吃的,做為給你的補(bǔ)償如何?” 林紈自嫁予顧粲后,已是許久都未出府,聽到顧粲說要帶她去伽淮,心中自是欣喜。 她又向顧粲確認(rèn)道:“真的嗎?” 顧粲的話音帶著些許的寵溺:“為夫怎會騙你?” 林紈的面上露出了笑意。 顧粲和林紈講話的聲音雖低,但上官鸞聽得是一清二楚。 她心道,這個(gè)女人怎么這么多麻煩事? 連個(gè)飯都不能自己吃,還要讓男人哄著來吃。 顧粲恰時(shí)側(cè)身,他看著林紈的小臉頰一鼓一鼓的,為了能去伽淮夜游,便強(qiáng)迫自己吞咽著菜食,未免覺得有些好笑,便又溫聲對她道:“紈紈慢些吃?!?/br> 上官鸞瞥見了顧粲看林紈的神色,她一直都不相信顧粲會喜歡上那個(gè)女人。可當(dāng)他看著她時(shí),眼里分明是濃得化不開的寵溺。 顧粲的眼神,讓上官鸞如墜冰窟。 今日經(jīng)歷的慘事過多,上官鸞的情緒有些失控,她想喝些酒水平復(fù)一下??烧l知,宮女為她倒酒時(shí),卻不慎將酒撒在了她的霓裳衣裙上。 上官鸞怒極,她突地從案前起身,指著那宮女的鼻尖罵道:“你是怎么做事的?沒長眼睛嗎?” 此處的異樣自是被景帝瞧見了。 上官鸞今日是如此的乖張,弄得景帝所有的好興致都沒了,他厲聲問向上官鸞:“平嘉,你怎么了?” 景帝為表對上官鸞的寵愛,平日里就是當(dāng)著其他宮妃的面,也都是喚她阿鸞的。 平嘉是上官鸞的封號,景帝這一喚平嘉,頓時(shí)顯得父女之間生分了不少。 上官鸞覺得心中委屈,忙對景帝解釋道:“父皇,這宮女把酒灑在了女兒的衣裙上?!?/br> 景帝卻并未教訓(xùn)那宮女,反倒是訓(xùn)誡上官鸞道:“你身為公主,怎能如此急躁,就算是那宮女有失,你也不能在殿上就如此失儀。” 鄭皇后剛想為自己的女兒解圍,卻聽見景帝沉聲對趙忠道:“宣旨,平嘉公主行事乖張,苛待宮人,禁足和安宮一月?!?/br> “皇上……這……” 景帝卻沒有理會鄭皇后。 淑妃笑意淺淡,看上去卻是得意至極。 鄭皇后瞧見了她的笑意,暗暗將指甲嵌入了手心中,她暗覺,這一切是不是都是那淑妃搞的鬼? 景帝再無興致,因著淑妃有孕,他擇了李婕妤陪侍,攜其走出了殿中。一眾人紛紛起身,恭送皇帝的同時(shí),也知道,這場宴該散了。 鄭皇后安頓好上官鸞后,喚蔣昭儀今夜來殿,說有話要同她講。 淑妃扶著剛顯懷的肚子,在宮女小心地?cái)v扶下,同上官睿走出了宮中。 太子望著淑妃的背影,神情是掩不住的怨恨。 小順子正在被趙忠訓(xùn)斥,但趙忠訓(xùn)他,是因?yàn)橐曀粲H子。 上官衡看著母親蔣昭儀在皇后的面前,是那般的卑微,眸色竟是難得地閃過幾絲郁色。 顧粲眸中的笑意卻蘊(yùn)得愈深。 隔山觀虎斗,他是幕后cao控這一切的人。 對上官鸞而言,今日的委屈和痛苦才只是個(gè)開始。她仰仗的一切,無非是景帝和鄭皇后給她的寵愛。 他要讓她失了那些寵愛,讓她與父母離心,還要讓她體會到,什么叫做,愛而不得。 到那時(shí),再讓這個(gè)鳳凰從高枝摔落地面,羽翼盡折,零落成泥也不遲。 * 出宮后。 顧粲依照與林紈的約定,準(zhǔn)備讓車夫前往伽淮坊市處。 林紈乘上軒車后,卻因著過于疲累,靠在顧粲的身上睡著了。 顧粲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無奈失笑,他扳起她的小腦袋,讓她靠在了他肩頭處安睡。 他用手指點(diǎn)了點(diǎn)林紈的鼻尖,低聲問道:“小懶鬼,你這么困,我們還怎么去伽淮?” 林紈覺得有人擾了她安睡,她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不滿地嘟囔道:“那就不去了……” 軒車內(nèi)有些顛簸,顧粲攬臂,環(huán)住了身側(cè)女人的纖腰,“好,那就不去?!?/br> 他掀開車帷,命車夫?qū)ⅠR頭調(diào)轉(zhuǎn),回世子府。 林紈這一路,卻做了許多的夢。 她夢見上官鸞要同她搶顧粲,搶的不是前世的顧粲,而是今世的顧粲。今世的顧粲不喜歡上官鸞,對此很是為難。 這令她心里很不舒服。 車夫“吁”了一聲,伴隨著馬的嘶鳴聲,軒車停在了世子府的大門處。 林紈薄汗浸身,四肢酸乏,神色有些蔫蔫的。 顧粲將她貼于額上的濕發(fā)撥開,低聲道:“紈紈,我們到府上了。” 林紈將適才她同顧粲的對話都拋卻在了腦后,她不解地問:“你怎么反悔了?你不是說要帶我去伽淮酒樓吃酒嗎?” 顧粲一聽她要吃酒,神色略有些不悅,他通過香蕓了解到,林紈有酗酒的毛病。便一把將還有些憊懶的小人兒從軒車中抱了出來,聲音故作微沉地問:“為夫何時(shí)同你說過,要帶你去吃酒了?” 到了自己的地界,林紈也便沒什么顧及,她安心地窩在顧粲的懷中,回想著在宴上的事,覺得自己沒有記錯(cuò):“你說過要帶我去伽淮酒樓的。” 顧粲小心地邁過府門門檻,下人們紛紛向他二人行禮。 他微蹙了下眉頭,看著懷中的女人,反駁道:“可為夫沒說要帶你去吃酒。” 林紈突地憶起,適才在朦朧間,她卻是同顧粲說過,不去伽淮了,要回府上。 見顧粲的神色正經(jīng),林紈耐住了笑意,心中起了戲弄之意,“那為何你沒帶我去伽淮,而是又帶我回府上了,你說話還是不作數(shù)?!?/br> 顧粲聽著林紈溫柔卻帶著埋怨的話兒,低首看向了懷中的她,卻見她用手掩面,似是在憋著笑意。 得知自己上當(dāng)?shù)念欞訁s沒做怒,面上也浮現(xiàn)了笑意。 他有意控制著臂彎的力道,將懷中有些虛弱的小人兒抱回了寢房中。 林紈坐在四柱床上后,與顧粲小聲地抱怨著發(fā)上的飾物過多,身上的衣物過沉。 顧粲站在地上聽著她講話,聽得很專注,林紈講完后,他回道:“那日后再有宮宴,你就告病,在家好生歇著?!?/br> 林紈看著面前俊美無儔的夫君,見他如此寵護(hù)著自己,心中自是暖的。 顧粲坐在了她的身側(cè)后,林紈問他:“你對鸞公主是怎么看的?” 林紈這話聽著是平靜,但聽在顧粲的耳中,卻還是覺得,這話帶著股醋味。 比之前世,很多話,紈紈不再選擇埋在心里,而是選擇問出口。 顧粲喜歡這樣直白的她,他如實(shí)回道:“如鸞公主這般跋扈的女子,為夫很是不喜,甚至有些厭惡?!?/br> 她也不喜歡她。 林紈在心中這么說著。 回憶起夢境,林紈用手環(huán)住了顧粲的頸脖。 她很珍惜眼前的這個(gè)男人,她不愿與旁的女人共享他。 顧粲看著林紈帶著笑意的美目,見她難得主親近他,有些束手無策,卻還是故作淡定地問她:“怎么了?” 林紈望著他漆黑如曜的雙眸,回想起在婚前,他曾說過,他絕不會納妾,一生都只有她一個(gè)女人。 她定定地望著他的眼,半晌,終于鼓足了勇氣對他開口道:“你是我夫君。” 顧粲不解。 他伸手摸了摸那女人的螓首,并沒有發(fā)熱,那她又是在說什么糊涂話? 他略有些無奈,卻還是附和她:“我是你夫君?!?/br> 林紈微咬了下唇,似是在向他求證般,聲音細(xì)小地又道:“你是我的,你是我一個(gè)人的,你是我一個(gè)人的夫君?!?/br> 說完,她紅著臉,主動(dòng)地印了一吻在顧粲的唇邊。 顧粲怔住。 鴉黑的長睫輕顫了幾下。 他這才明了,林紈到底是何意。 想不到這個(gè)小女人對他,也是占有欲極強(qiáng),不過這令他心情甚悅。 見那撩撥人心的小人紅著臉欲要逃離此處,他拽住了她的手腕,讓她看著他的眼睛。 林紈有些后悔適才所舉,正要想法子甩開顧粲的桎梏時(shí),卻聽見他嗓音低沉,一字一句地向她承諾道:“我是你的,我是紈紈一個(gè)人的?!?/br> 作者有話要說: 顧憨憨:霸道紈紈愛上我 前三十紅包 第45章 044:小嬌娃娃 顧粲順勢將那害羞的小人兒拽到了懷中, 看著她不住閃躲的眼,又低聲問她:“紈紈可是食了醋?” 林紈被他圈著,動(dòng)彈不得, 她心中自是不愿在顧粲面前承認(rèn)這點(diǎn)。誰都希望自家娘子是個(gè)賢惠不妒的,更有那些個(gè)“明事理”的正妻, 竟是肯主動(dòng)為丈夫納良妾通房。 可她自小,父母感情便是甚好,爹爹林毓從來也沒與娘親提過納妾之事。因著謝容生林紈的時(shí)候,險(xiǎn)而難產(chǎn), 身子也是虧空了不少,所以當(dāng)林紈大了些后,謝容就再?zèng)]懷過身孕。 林毓是林家長男, 謝容覺得是自己誤了林家繁衍子嗣之事, 還曾被陳氏繞著彎地暗諷過。 林紈記得,母親心情低沉了幾日,她陪在母親身邊,母親同她講話時(shí),依舊溫柔。 林毓好不容易從軍營中回到侯府, 按說母親謝容往往都是滿心歡喜,一早便派下人備好酒菜。期待地等著一年中, 一家三口好不容易團(tuán)聚的時(sh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