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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權(quán)臣小嬌妻總是失憶在線閱讀 - 第1節(jié)

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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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名:權(quán)臣小嬌妻總是失憶

    作者:越十方

    文案:

    晏映嫁給了清冷帝師謝九楨,每天都在為迷倒他而努力。

    奈何先生定力太強,晏映再衰三竭,屢戰(zhàn)屢敗。

    終于某天發(fā)現(xiàn),原來先生心里有個白月光,而自己不過是白月光的替身。

    傷透心的晏映怒而離去,不料失足跌倒,重傷昏迷。

    一覺醒來,晏映哪里都正常,唯獨忘了自己的夫君謝九楨。

    世人皆知謝九楨薄情寡幸,獨來獨往,從來不曾把誰放在心上過。

    只有他身邊的人知道,夫人出事后,那人孤絕雙眸中壓抑不住的慌亂和瘋狂。

    為了留住晏映,謝九楨開始漫漫追妻路,可是無論他怎么努力,即便是重新讓晏映愛上自己,一覺過后,晏映又會將他忘得干干凈凈。

    本文又名《我那可愛的夫人為何總失憶》

    《夫人又雙叒叕失憶了我該怎么辦》

    《大人的努力今天也白費了呢》

    總之,這又是一個追妻火葬場的故事。

    慘還是男主慘。

    sc,he,失憶后會有點虐男主,總體上是個小甜文(相信我?。睦锎蟛糠秩硕伎煽蓯蹛?!

    排雷:男主事業(yè)心重,對男女之情無感,傳言的白月光只是路人視角以為的,男主除女主外對任何一人都是理智的一批。有年齡差。架空背景,大亂燉。

    【再排雷,男主跟女主宗族有血仇,但男主不會遷怒女主,接受不了誤入】

    內(nèi)容標(biāo)簽:情有獨鐘 破鏡重圓 甜文

    主角:晏映,謝九楨 ┃ 配角:預(yù)收文《公主和她沒用的男人》求收藏! ┃ 其它:

    一句話簡介:先生今天也在真香。

    立意:無論再來多少次,她都會是映照他一生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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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美人媚。

    青山霧靄,泉澗叮咚。洛都郊外山路上,長長車隊縱行。

    中間一輛馬車金蓋頂,蜀錦簾,四角上墜著占風(fēng)鐸,風(fēng)吹玉振,同泉水交融。

    麟麟馬蹄聲便被攪碎了。

    天際澄清如鏡,黎明時分,天地都是一片墨藍(lán)色,車?yán)镆槐K燈忽明忽滅,將兩道人影映得虛浮搖曳。

    馬車內(nèi)足夠空曠。

    女子跪坐在地,雙手撐在身前,一聲壓過一聲的呼吸急而促,車外鈴音禍耳,她粗淺的意識越發(fā)不清晰,卻怔怔地看到身前有道人影。

    青白里衣,玄色道袍,金線銀勾,修長手指從寬袖中伸出,手中正攥著一本古書,車晃了一下,他絲毫未動,抬手將書撩過一頁。

    晏映腦中混沌,卻沒擋住那搖晃,嘭地一聲撞到了旁邊的車壁上。

    這一撞,她上移視線,看清了那人。

    風(fēng)清遠(yuǎn)山長眉,薄唇輕闔,他垂著眼,長長的眼睫遮掩了滿目深邃,不說話時,便壓著周身寒氣,像是個脫離塵俗的仙人。

    晏映仔細(xì)辨認(rèn)那人的模樣,潮紅的臉頰上如明霞般,點漆黑眸中淌著水光,她輕吟一聲,下意識向前挪了挪,嘴上喚著:“先生……”

    這是她的先生。

    嘉安三年,為了促進(jìn)統(tǒng)一北方的大胤下御各大世家融合,齊心向胤,皇帝下令在洛都組織辦學(xué),所有士族貴胄都要送族中子弟去洛都進(jìn)學(xué),晏映便是其中一個。

    洛都三年,她時常看到那道青衫寡淡的身影,翠松堂前溫潤如玉,講經(jīng)訓(xùn)禮,卻又不親近任何一人,眼中俯瞰世界。

    他怎么會在這?

    她現(xiàn)在又在哪?

    晏映腦中一疼,伸手扶額,卻碰著一手潮濕,她低頭一看,微弱的燈光下,手指上的汗水發(fā)出粼粼的光,還有血色……

    她漸漸失去知覺了,只感覺到渾身潮熱,心頭卻冷得發(fā)怵,為尋溫暖,她伸手胡亂抓去,摸到那段寬袖,像久旱遇上甘露,她膝行向前,環(huán)住那人精瘦窄腰,嘴上喃喃:“先生……”

    思緒交纏,在清醒和沉淪的分界。

    晏映閉著眼睛,捧上那人的臉:“我是做夢么?”

    如是夢,一切就可清楚了,在夢里怎樣放肆都不為過。

    晏映毫無意識地大膽起來,不知何時坐到他的腿上,直直地挺起腰身,曼妙婀娜的身姿本該叫人挪不開眼去,但就那人,偏就一絲神色變化都沒有。

    她眸中迷離,額頭的左邊一道彎月傷痕,是道新傷,血跡斑斑,巴掌大的臉,面容狼狽又妖嬈,勾人的媚態(tài)如調(diào)皮的狐貍般,在這樣一個昏暗的角落,越發(fā)張揚了。

    “你原來是這樣的人嗎?”

    就在她快要俯身抱住他時,謝九楨忽然握住她手腕。他眼眸輕抬,目光似夜色,聲音微沉。

    晏映卻已經(jīng)全無意識了,她只是任由他握著,皓腕上的衣袖滑下,露出白皙手臂,探出頭去,尋找深切的熱烈……

    謝九楨終于皺了皺眉。

    車內(nèi)忽然傳來一聲悶哼,而后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駕車的星沉和鳴玉互相看了一眼,兩人神色迷惘,鳴玉想要挑簾看看,卻被星沉按住手背,朝他鄭重地?fù)u了搖頭。

    里面這才傳來吩咐聲。

    “回城后,先去晏府?!?/br>
    鳴玉和星沉相互看看,也沒問哪個晏府,應(yīng)了聲是,便繼續(xù)驅(qū)趕馬車了,一路上,里面再也沒傳來別的聲音。

    晏府。

    紅日炎炎,曬得人汗流浹背,本該是平靜的一日,晏府上下卻一片兵荒馬亂。

    府中下人腳步匆匆,臉上布滿急色,不急是不可能的,府上二小姐前日去臥佛寺上香,回家途中竟然糟了歹人挾持,生不見人死不見尸,這已經(jīng)過了一整夜了,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晏老爺知道小女出事后,壓下一切消息派人外出尋找愛女下落,一整夜都沒睡,兩眼熬出了黑眼圈。晏老爺?shù)姆蛉耸媸弦詼I洗面,他一邊要安撫夫人,一邊又擔(dān)心女兒,急得眼睛都紅了。

    偏偏這么巧,也不知是哪里抖漏了風(fēng)聲,這一上午,洛都竟然傳遍了晏氏女郎城郊被擄的事,說成什么樣的都有,繪聲繪色,引人遐想。

    大胤皇帝出身草原,對男女之防名節(jié)貞cao本看得沒那般重要,可自昭武帝南遷洛都以后,受中土影響,對此越發(fā)看重,加上晏府的老爺晏道成出自平陽晏氏,是地地道道的中原人,家里發(fā)生這樣的丑事,為保全整個晏氏的名聲,那二小姐回來也會沒命。

    自從嘉安六年昭文帝突然暴斃,太后輔弼幼帝繼位垂簾聽政以來,洛都城就再沒發(fā)生什么大事,晏道成雖然無官無爵,卻也是出自大族,這等風(fēng)韻之事向來是最好的談資,暗處的人都等著看好戲。

    臨近正午,一列馬車悠悠駛進(jìn)都城。

    長長的車隊在西街分開,只剩一輛馬車?yán)^續(xù)前行,最后停在了晏府門前。

    鳴玉看了一眼星沉,翻身下馬,走到臺階上,抬高了下巴對門房道:“去通知你們老爺,告訴他我家大人到了?!?/br>
    門房一看這人如此狂悖無禮,心中也有幾分氣:“你家大人是誰?”

    鳴玉剛要高呼,被星沉拍了下肩膀,便將話咽了回去。星沉一手提著衣擺上前,舉止彬彬有禮,道:“是任中書令兼太傅的定陵侯謝大人?!?/br>
    他溫文有禮地說了一通名稱,門房一聽差點昏厥過去,定陵侯謝九楨洛都城內(nèi)誰人不知?昭文帝駕崩后幼帝繼位,身為天子帝師的他除了太后便是他最大,在洛都可謂只手遮天,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連小皇帝說話都沒他好使。

    這樣的人,他哪敢將人擋在門前呢?

    門房急忙彎身應(yīng)是,轉(zhuǎn)身跑去傳話。

    晏道成正在安撫舒氏,他三十有七,卻還是個長身玉立的俊朗男兒,順著舒氏后背時,聲音溫如細(xì)雨:“菀娘,你放心,映兒一定會沒事的,我已差府中下人去找了,一定會沒事的!”

    他勸著,又像在安慰自己。

    舒氏抹著眼淚,泣不成聲:“我應(yīng)該跟她一起去的,臥佛寺那么遠(yuǎn),我卻讓她一個人去……”

    舒氏自責(zé),晏道成看著也心疼,便握住她的手:“你正生著病,怎么能怪你呢?映兒回來了,見你病倒的話,一定會更難過?!?/br>
    舒氏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神一變,反握住他的手,止住哭泣,認(rèn)真地看著他:“映兒若是回來了,你一定得護(hù)著她!千萬別把她送去做姑子!”

    “你想什么呢!”晏道成板起臉來,“我怎么會這么做!”

    “你不會……可是晏家那邊……”

    晏道成眸色一頓,露出幾分嫌惡來,冷道:“大不了回平陽去,洛都這樣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我也不愿意呆!”

    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的急促的敲門聲。

    “老爺,外面來了謝大人,說要見老爺!”

    二人一怔,都有些不明就里,晏道成看了一眼舒氏,拍拍她的手,轉(zhuǎn)身去將門打開。

    “你說誰來了?”

    “定陵侯……”

    晏道成皺了皺眉,“定陵侯怎么來到我府上?”可看門房也一臉不解,知道他也不清楚,便急匆匆走了出去,他無官無爵,這等人物當(dāng)然該他親自接見,可他莫名就有些犯怵。

    到了晏府門口,他看到門外停著一輛馬車,穩(wěn)了穩(wěn)心神才跨步走出去。在門前等候的星沉看到有人來了,走到馬車前低頭道:“大人,人出來了?!?/br>
    “恩?!崩锩嬷惠p輕應(yīng)了一聲。

    晏道成站在石階上,見人連車都不下,心里有些抵觸,他施施然走過去,彎身拱了拱手:“不知太傅大人光臨府上,有失遠(yuǎn)迎——”

    “晏五爺?!蹦侨送蝗淮驍嗔怂脑?,聲音低厚,似乎夾雜了一點不易察覺的冷酷。

    晏道成一怔,低著頭皺了皺眉,等著那人繼續(xù)說話,可是等了良久,那人都沒再出聲。

    “我路上撿了個東西,似乎是晏五爺丟的,所以特地送至府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