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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時正光明正大的把這幾縷發(fā)絲按回海洛頭上,聽見這話微微側(cè)頭,顯然是對旅人送馬的事很是不解。 “是你要的?!焙B逖院喴赓W,“哭著要的?!?/br> “……”蕭時,“我這就給送回去?!?/br> “送不回去了。你昨夜直接掏出十倍的價向那人買馬,對方怎么制止,你都無動于衷?!焙B逭f,“怕你反悔,今天凌晨時分把馬送過來后,就慌忙離開菲國繼續(xù)他的旅程去了。” 海洛想了想,補充了一句:“離開的時候,他笑得很快樂?!?/br> 蕭時語塞。 算了,買就買了吧,她還沒騎過馬呢。 抱著樂觀的態(tài)度,午飯之后,蕭時去庭院中看馬,不得不說心中對這未見的馬懷著一點小期待。 一分鐘后,她沉默地看著眼前的驢——一只灰色的小毛驢。 小毛驢甩動著尾巴,鼻子在草地里拱動得十分歡樂,見有人來了,也不怕生,鼻孔翕張,居然露出了具有人性化的不屑表情。 蕭時:???鄙視我?? 蕭時冷冷一笑,和面前的毛驢開始大眼瞪小眼,毛驢勝在種族天賦,兩只眼睛瞪如銅鈴,絲毫不落下風(fēng)。 蕭時率先撇過頭,苦著臉揉揉發(fā)酸的眼睛,向安靜跟在她身后的管家問道:“這就是我買的……馬?” “是的。這只馬可是南方國家特有的品種,在菲國很少能見到。”管家不忘真情實意地吹一波彩虹屁,“小姐您的眼光真好。只是這馬血脈高貴,不愛搭理人,得請專業(yè)的馴馬師來□□才行?!?/br> 像是為了驗證此話一般,毛驢甚是蔑視地昂起高貴的頭顱,哼了幾聲。 蕭時:“……你哼啥呢?” 琢磨一會兒,她叫人拿一根胡蘿卜過來,特意囑咐要挑一根看起來就很美味的。 仆人雖覺得奇怪,但也沒閑得去問原因,依照小姐的話,選了一根橙亮亮,散發(fā)著果蔬微甜清香的胡蘿卜過來。 蕭時把胡蘿卜往毛驢面前一攤。 毛驢頓覺心律不齊,蘿卜的香氣宛如愛情的費洛蒙,吸引著它迫不及待地湊過去。 在小毛驢快樂地靠近時,蕭時毫不留情地轉(zhuǎn)過身,高高拋起蘿卜,同一時刻,整個人也高高躍起,緊接著手臂用了十二分力氣向前揮去,胡蘿卜在空中受擊,飚出一道凌厲的直線。 完美的發(fā)球。 兩腳落地,蕭時很是滿意的點點頭。 管家仍在一旁感慨著此馬性子又烈又野,還有一雙冷漠的眼神,實在是難以馴服。 聽上去不是在說驢,而是在說一個高貴冷艷的俊男。 下一秒,這只高貴冷艷的駿驢以離弦之箭沖了出去,四條腿撒得飛快,長如板磚的臉上是可見的猙獰,最后四只蹄子狠狠一躍,張大嘴巴叼著了旋轉(zhuǎn)的胡蘿卜。 管家:“……” 是狗嗎?! 蕭時拍拍手,確認了:“驢,的確是驢。” 她可沒有騎驢上街的愛好,便甩手把驢養(yǎng)在了庭院中,一日三餐喂得飽飽,隨它去。 兩天后,傍晚時分,蕭時舉著鐵在莊園里亂逛時,毛驢忽然出現(xiàn)了。 毛驢睜著眼睛,四肢僵直,一動不動不地望著她,看上去有點嚇人。 蕭時莫名覺得這目光讓人不適,她朝食盆里一瞧,中午放的草和蘿卜已經(jīng)被吃的一干二凈,只剩一片枯萎的葉子黏在盆底。 蕭時下意識摸摸口袋,離開索雷后,以防發(fā)生什么出乎預(yù)料的情況,她將從商人那里買來的剩下的兩樣?xùn)|西一直放在身上。 兩樣?xùn)|西一個是只能放煙花的小火箭炮,一個是伸縮自如可自動變大變小的鐵棍。 蕭時當(dāng)時瞅著這棍子,越看越眼熟,心想這不就是金箍棒嗎? 雖然沒真貨那么厲害,但用處不少。變小后藏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用作防身武器。 說起來最有用的還是海洛給的匕首。之前殺汾西的時候,刀身被腐蝕了一小塊,今天海洛說是要重新做一個給她,就沒了蹤影。 在走之前,海洛鄭重其事地抓住她胳膊,眼里透著化不開的陰沉:“明天凌晨我就會回來,你千萬不要亂跑,絕對不要走出這個莊園?!?/br> 蕭時見海洛心情不佳,大大方方地給了一個擁抱。笑嘻嘻地眨眨眼睛,讓她放心:“行行,我可聽話了?!?/br> 最后海洛紅著兩只耳朵離開時還摔了一個跟頭。 “話說回來,那刀究竟是怎么做出來的?”蕭時考慮到海洛體質(zhì)的特殊性,甚至猜測過是不是用她的骨頭做出來的。不過當(dāng)她膽戰(zhàn)心驚地去問時,海洛只是沉默著搖搖頭,隨后告訴她是用怪物的骨頭做出來的。 至于是什么怪物,海洛沒有說,不過似乎很危險,也比較難以尋找。 蕭時對海洛的實力信心十足,但還是有些擔(dān)心。她將杠鈴放下,抬頭看著一望無際的天空,心中浮現(xiàn)些念想,情不自禁地嘆口氣:“早點回來就好了。” 那毛驢像是聽得懂人話,拿鼻子拱她,蕭時見它伏下身子的動作,居然生出了幾分受寵若驚的感覺。 “你要讓我騎上去?” 小毛驢不答話,但那姿勢無論怎么瞧都是要讓她上來的意思。 蕭時驚奇地摸了摸它的毛發(fā),很不要臉地想著莫不是她美好的心靈和靈魂讓動物生出了親近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