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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詩行在樓下見這兩個人過了很久都沒下來,擔(dān)心,“會不會出事了?” 何姝林聲音懶散, 道:“你覺得能出什么事?” 余詩行覺得可以出的事情可太多了, 比如說把閱覽室里的書全給偷了, 或者這對小情侶在沒人經(jīng)過的小角落里做一些只有在窩里在能做的事情。 何姝林眼睛瞇起,"你很期待在外面"說著整個身子都湊上去, 雙唇觸碰著小女朋友軟軟柔柔的臉頰, 在上面啾了一口。 有點(diǎn)澀情。 坐在后面的一個小姑娘看到這一幕,小臉?biāo)查g變紅,埋在雙手間, 順便也把旁邊男朋友的臉給懟到一邊,非禮勿視。 余詩行:"jiejie,你不覺得你的關(guān)注點(diǎn)有什么問題嗎" 這個女人是泰迪嗎,隨時隨地都能發(fā)/情。 何姝林眼看著小女朋友耳朵紅紅的離開,笑瞇瞇道:“小心點(diǎn),別多管閑事,早些回來。" 余詩行乖巧的應(yīng)下,雖然何姝林喜歡捉弄她,但是正經(jīng)提醒的時候,如果忽視,會吃大虧的。 然而余詩行忘記了一件事,那就是她自己沒有一次聽過林林的勸。 踏上緩緩行駛的黑色電梯上,余詩行能夠很清晰的感知到學(xué)生們的氣息,從剛開始的一接觸就會昏過去,到現(xiàn)在的可以清楚辨別,進(jìn)步了很多。 黃景,葉白······怎么還有一個人 余詩行從來沒聞過這個味道,氣息很駁雜,就像是晚上飯店后廚的泔水桶,酸的苦的辣的咸的全部漚在一起,讓人能把隔夜飯都給吐出來。 走到閱覽室門口,就算不找,一眼就能看到這一男一女兩個學(xué)生,不說長相在人類中是很難得的美貌,更突出的一點(diǎn)就是,大家都圍成一個圈,把這兩人困在中間,不遠(yuǎn)處還有個警察往這里趕。 "這個人真的是人販子看起來比那黃頭發(fā)的男的還要委屈。" "別冤枉好人啊。" "先拍下來發(fā)網(wǎng)上,說不準(zhǔn)是娛樂圈哪個明星。" "我知道孩子不見大家心里都著急,但是隨便污蔑人就不對了。" 李順看到大家都偏向自己,委屈的掉眼淚,大有一種為證清白,可以一死的豪邁之氣。 黃景道:"大兄弟你哭就哭,哭一會,看我一下,繼續(xù)哭,這是什么saocao作。" 李順:"······" 余詩行從人群中擠出來,看到地上的李順,一下子就辨認(rèn)出來那薄雜的氣息是從這個男人身上冒出來的,不管眼前的人是不是人販子,都不能任由他繼續(xù)行走在這個社會上。 黃景看到余詩行過來,眼前一亮,“他就是犯人,不敢肯定!我聞出來了。” 余詩行微笑道:“那這件事你得跟警察說,跟我說沒有用?!?/br> 那個警察剛好過來,警惕地把圍觀群眾給趕走,一臉嚴(yán)肅:“怎么回事?” 黃景很坦然的把自己的猜測徐徐道來,“我覺得他就是人販子,我在他身上聞到了不屬于他孩子的氣味?!?/br> 葉白表示贊同。 警察:“???” 余詩行能看到警察的臉色,從一開始的鄭重變得懵逼,然后眉眼中隱含怒氣。 余詩行看了看樓下坐在長椅上的林林,試探道:“何姝林,這個名字你知道嗎?如果你不知道,你的上級應(yīng)該知道?!?/br> 那個警察神色一變,“我知道?!?/br> 余詩行心想果然起效果,“既然你知道何姝林,對這方面的事情就該有些了解,我們需要先排除這個人的嫌疑。” “不用擔(dān)心浪費(fèi)警力,你一個人來就行。” 也許是余詩行和何姝林在一起時間長了,說話間本能的就帶上了胸有成竹的味道,別人聽到這種語調(diào)和聲音,下意識的就會覺得此人很可靠。 李順看到警察前來,心中喜悅,激動的表示自己無辜,結(jié)果…… 那位警察猶豫了片刻,拿起對講機(jī)講的幾句后,伸出手表示,你們來。 李順:“……”你們灌了什么迷魂湯?! 黃景看到老師三言兩語,就把本該十分費(fèi)口舌的事情解釋清楚,佩服的五體投地,立刻就揪起李順的衣領(lǐng),沒有去問位置,就直接走向一個狹窄的樓梯。 警察名字叫申風(fēng),他只是從前輩的聊天中隱約聽到過“何姝林”這個名字,每次伴隨這個名字而來的是玄之又玄的案件,和神神叨叨算命一樣的線索。 若不是余詩行提出了這個名字,申風(fēng)打死都不會相信,有人隨便一看就知道嫌疑人是誰,并且在不經(jīng)過任何審問的前提下,就能直接把嫌疑人帶去囚禁受害者的地方。 黃景真的不是嫌疑人的同伙嗎?! 余詩行順著樓梯一直走到了一個小小的儲物間,里面有一個巨大的儲物柜,地上和墻面上都有一層黑色的霉斑,隱約能聽到樓道中無名的風(fēng)聲,這地方陰森森的讓人背后發(fā)毛。 申風(fēng)率先一步把柜子打開,里面是個穿著紅裙子的小姑娘,嘴上被膠帶貼著,眼睛上綁著一條黑布,雙手雙腳都束縛著蜷縮在一起,人失去了意識,想來是藥物導(dǎo)致的昏迷。 余詩行看到小姑娘后松了口氣,而后把目光轉(zhuǎn)移到不敢動彈的李順身上。 李順:“……”這個人是想把我解剖么? 余詩行似乎能聽懂他心中的話,微微笑道:“解剖是不可能解剖的,警察在這呢?!?/br> 李順咬牙切齒不敢說半個字,看到小女孩的時候整個臉都白了,倉皇的辯解,“我不知道!就他們干的——從頭到尾我都沒有說一個字,被強(qiáng)行帶到這里,我也是受害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