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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過經(jīng)紀人所說的近幾天的熱搜,伊爾腦海中的迷霧逐漸被撥弄開,怪不得那天顏鹽也在。 怪不得那天,她重新回去的時候,是顏鹽來開的門,甚至還有膽量將她拒之門外。 原來是要這個。 那大概就是曲鶴突然不去了,轉(zhuǎn)而變成了顏鹽去參加節(jié)目的原因。 曲鶴還真是傻,手里有這種把柄都不知道去鬧,還把顏鹽當朋友。 餐廳的人這會基本上已經(jīng)走光了,飯菜也基本上涼了,突然就有種委屈涌上了心頭,憑什么呀? 那些有后臺的人不用實力就可以走的穩(wěn)穩(wěn)當當,像她這種要什么沒什么的人,連吃飯都是殘羹冷炙。 正想著,腦袋卻被一包從天而降的面包正中紅心,她條件反射的將之抱在懷里,眼前的人幾乎將她嚇了一個后退。 “冷…冷導師…” “餓了的話就拿這個墊墊,只不過可能沒有早上三明治好吃。”冷語冬,是有所指的拍了拍伊爾的肩膀。 “謝謝冷導師?!币翣柟郧傻馈?/br> 冷語冬無所謂的揮揮手:“謝就不用了,別恩將仇報就行?!?/br> 伊爾腦子突然就轉(zhuǎn)開了,頓時起了一身的冷汗。 她知道了。 冷語冬導師知道是她了。 不對。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什么都沒做,只是和經(jīng)紀人交換了下情報而已。 經(jīng)紀人那么聰明,應該不會做的太明顯,不會查到她頭上的。 況且,這是實情,她又沒有撒謊,也沒有做錯什么,不用慌。 她只是想再在節(jié)目組留下來一段時間罷了,和顏鹽目的是一樣的。 憑什么顏鹽可以,她伊爾就不可以? 好好安撫了自己一通,才攥著面包,臉色煞白的回了寢室。 “真遺憾?!崩湔Z冬握著手機,口里說著遺憾,臉上卻全是幸災樂禍。 說了一句:“按原計劃行動?!?/br> 而后也匆匆走向了寢室的方向,畢竟她還要去幫著接個人呢。 嘖,這角色可真像那個什么‘小紅娘’。 甫一進電梯,就見顏鹽已經(jīng)等在了電梯里面,冷語冬差點兒張口就唱:叫張生—— 好在眼睛捕捉到了另外一個人,硬生生的剎住了車。 眼神一瞟道:“她怎么在這兒?” 尤莘雖惱這人舉止處處跟自己不對付,但思及自己在娛樂圈的位置,悻悻的又閉上了嘴。 “尤莘上樓拿點兒東西,與咱們順路?!?/br> 顏鹽是先和尤莘認識,而后尤莘才成為臨時導師的,況且現(xiàn)在是在私下里,稱呼起來也便直呼其名。 冷語冬皺皺眉,不滿溢于言表,道:“她就沒其他工作?” 這話還不是對著尤莘說的。 卻著實戳到了尤莘的痛腳,沒工作怎么啦,現(xiàn)在這不就是工作嘛! 誰都跟你們一樣呢,忙的這個工作接那個的,連個休息時間都沒有。 這邊有人帶顏鹽上樓,她下一個工作催的又緊,索性按停了電梯,道:“我還有工作,就不去了?!?/br> 臨出電梯,還是不放心的囑咐道:“你最好知道你該做什么?!?/br> 微瞇了眼眸,明晃晃的威脅。 尤莘眨了眨眼睛,確信電梯門關(guān)嚴實了,瞬間就換了一副面孔:“她敢威脅我?” 顏鹽嘆了口氣,敷衍的點頭,都說娛樂圈處處精明,怎么她身邊的都是傻子呢? 尤莘被安排的房間和唐棠的離的不遠,倆人一路走過去,能明顯感受到唐棠房間的與眾不同。 僅外觀面積,就大了至少一點五倍。 唐棠也是剛剛沖過澡,換了身運動服,準備迎接接下來的個人特訓時間。 聽聞敲門聲還愣了愣,猜測到某種可能后,唇角還是漏了絲笑容。 卻裝模作樣的冷著臉開門,道:“你不和我一個組,來我這里做什么,應該去找尤莘——” 話已經(jīng)出口,眼睛也看到顏鹽身邊的尤莘,心情當即跌落下來,冷哼一聲,道:“有事說,沒事別耽誤我訓練?!?/br> 尤莘也懵了,這咋還牽扯到她了?? 顏鹽好好的態(tài)度來找唐棠,劈頭蓋臉一頓沒好臉色,這叫什么事兒? 她本身脾氣也不小,反正這兒也沒攝像頭,當即就要拉著顏鹽走,順便刺回去道:“敲錯門了而已,說得好像誰不用訓練似的,走,顏鹽去我屋?!?/br> 顏鹽連話都沒來的及說,還被尤莘扯了一個趔趄。 唐棠瞅準了時機,哐嘰又把門甩上了。 舞蹈教練聞聲出了訓練室,見唐棠陰沉著臉不知道在干什么,了然卻不點破道:“別偷懶,過來訓練?!?/br> “好?!?/br> 傷心也只存在了那么一會兒,畢竟三位教練有的是辦法讓她無暇分心。 跑神? 是戒尺不夠疼,還是訓練量不夠大? * “呦,這歉道的挺好挺好?!崩湔Z冬始終覺得不放心,出門了又上了電梯回來看看,剛好就撞上這段拉扯。 忍不住鼓掌道:“恭喜恭喜,喜提新的貼身教練?!?/br> 顏鹽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手還被人拉著,不著痕跡的掙脫后,倒退一步道:“尤——導師,您先去忙,我是來找唐PD道歉的。” “那倒不必了,估計人都開始訓練了,你就別打擾唐PD了,還是快去跟你新教練去訓練去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