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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果謝銘山卻很不給面子的笑出了聲:“你……重活?噗——” 很明顯是想到了給林?jǐn)?shù)搬那二十公斤米的事了。 林?jǐn)?shù)握著鍋鏟子很想給他腦殼來一下。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敝x銘山盯著林?jǐn)?shù)兇惡的目光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提了。 吃完飯林?jǐn)?shù)也沒急著走,陪鄭黎光邊看電視邊嘮了會兒嗑,一直待到九點,兩人才離開。 “路上慢點啊?!编嵗韫飧诤竺鎳诟乐?。 “您回去吧,別送了,我明天還來呢?!绷?jǐn)?shù)拎著兩大袋垃圾告別。 “你還是別來了,我東西都被你扔光了。”鄭黎光沒好氣地說道。 林?jǐn)?shù)在鄭黎光家巡視了一圈,把他囤的去年的牛rou,過期三個月的咸菜,喝了一半就扔在冰箱里放了半年的飲料,統(tǒng)統(tǒng)扔了垃圾桶,可把鄭黎光心疼壞了。 林?jǐn)?shù)就當(dāng)沒聽見鄭黎光說什么,揮了揮手,溜溜達(dá)達(dá)下樓了。 宿舍區(qū)的晚上安靜得很早,林?jǐn)?shù)二人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見不到什么人了,燈光在兩邊的樹木上鑲了一層金邊,兩人并肩走在路上,穿過夏夜溫柔的霧氣和蟬鳴。 “有煙嗎?”林?jǐn)?shù)問道。 “給?!敝x銘山拿出煙盒遞給他,問道:“心里有事?” “沒什么。”林?jǐn)?shù)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個煙圈。 謝銘山?jīng)]有再問,等在車旁,待林?jǐn)?shù)吸完一支煙,和他一同上了車,開車回家。 自那之后的一個禮拜,林?jǐn)?shù)白天都要去一趟鄭黎光處,陪他打完吊瓶,再簡單做點飯,謝銘山便也陪著鞍前馬后,等到鄭教授身體好了,謝銘山要回去當(dāng)社畜了,林?jǐn)?shù)也該開學(xué)了。 許是路州還沒有從歐洲十四國的疲憊中緩過神來,雖然上班了,卻沒有立即投入到無窮無盡的酒局里,謝銘山也因此能早早回家。 “你這是買什么了?”謝銘山一開家門,就看見客廳里扔著一大麻袋的草。 “高天宇,還記得吧?”林?jǐn)?shù)頭疼地看著這包東西。 謝銘山:“他誰?” 林?jǐn)?shù):“就是那個錄錯分的學(xué)生,為了感謝我給他改分?jǐn)?shù),專門從老家拿來給我的?!?/br> 由此可見高天宇家真的是窮,連送人也沒東西可送,最后從家里割了一麻袋野菜,千里迢迢從河北運到北京,林?jǐn)?shù)看著那一袋草,仿佛能看到他和他八十歲的奶奶蹲在地上割野菜的樣子,想想都覺得辛酸。 “你認(rèn)得這什么嗎?”林?jǐn)?shù)不抱希望地問了一句。 “這不掃帚苗嗎?”謝銘山蹲身撥拉了兩下,笑了:“夏天葉子嫩可以吃,到了秋冬干長老能扎起來做掃帚。北方長的多,估計你們廣州見得少?!?/br> “那你會吃嗎?”林?jǐn)?shù)眼睛一亮。 “會.......吧”謝銘山不太確定地說道:“我見我姐做過?!?/br> 林?jǐn)?shù)等的就是這句話,不管是你會還是你姐會,只要能想辦法把這一麻袋野菜處理了就好。林?jǐn)?shù)高興地拍拍謝銘山的肩膀,道“那交給你了,我給你打下手。” 突然被委以重任的謝銘山:“成……成吧。” 林?jǐn)?shù)高高興興地抓了一大盆掃帚苗去洗,洗完出來就看見謝銘山坐在沙發(fā)上打電話。 “嗯……放點花椒面是吧,我記一下?!敝x銘山還沒換衣服,穿著白襯衫,袖口挽起,露出一截修長有力的手臂,邊記邊說話:“用不用加雞蛋?哦,加一個……然后一次舀一勺,攤在鍋里就行吧,好的好的,我試一試?!?/br> “嗯,我在北京挺好的,別擔(dān)心了。你自己在外面多關(guān)心自己,缺錢就跟我說,我包吃包住的,沒有花錢的地方?!?/br> “行,我知道了。平平和安安怎么樣呀?” 林?jǐn)?shù)猜他是在和他姐打電話,便沒有去打擾,靠在廚房的門框上等他打完電話。 “嗯,是我。”謝銘山的神色突然變得柔和起來,聲音溫柔地說道:“有沒有想舅舅啊?” “舅舅要上班,去不了,等有時間了讓mama帶你們來北京玩,舅舅帶你去看鳥巢和故宮?!?/br> 應(yīng)該是在和外甥女講話吧。 林?jǐn)?shù)看著謝銘山說話時眼角眉梢的笑意猜測著。 “外甥女?”見謝銘山掛了電話,林?jǐn)?shù)笑著走過來,問道。 謝銘山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看出來了?” “那可不?!绷?jǐn)?shù)擠眉弄眼地笑他:“父愛的光輝噴薄而出啊,這要是個小男孩兒你肯定沒這么溫柔?!?/br> “去——”謝銘山拿胳膊肘懟了一下林?jǐn)?shù),撕下手寫的便簽,道:“我問了我姐了,可以拌在面里攤餅子吃,你看行嗎?” “沒問題,你自由發(fā)揮。”不做飯的林?jǐn)?shù)毫無發(fā)言的立場,表示吃什么都可以。 “那就這么吃吧?!敝x銘山取了一個兵馬俑的冰箱貼將便簽貼上去,開始按紙上寫的備料。 “晚上吃餅的話就不蒸米飯了,熬個淮山排骨湯,素炒菠菜,蜂蜜雞翅怎么樣?”林?jǐn)?shù)跟在謝銘山后面進(jìn)了廚房,翻了翻冰箱里剩下的食材,問道。 其實按謝銘山的想法,既然晚飯都要吃菜餅子了,那炒菠菜就完全沒有出現(xiàn)的必要了,無奈林?jǐn)?shù)對吃素菜的執(zhí)念頗深,謝銘山不敢反駁,于是道:“雞翅就不用做了,掃帚苗都有點蔫了,不敢再放了,今天最少要做三分之一,再做菜吃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