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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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小伙子你身手不錯啊。”康成眼里的戒備消了下去,毫不吝嗇的夸獎,“鎮(zhèn)定程度遠(yuǎn)超普通人!” “一般一般?!苯菓褔N瑟挑眉。全然忘記自己剛剛腿軟的根本站不起來的模樣。 “不過,你跟傅先生是什么關(guān)系?”康成又問。 “你猜?”江星懷笑了,“猜對有獎?!?/br> 康成看了兩眼猜不到,說是父子,傅衍又沒那么老,說是兄弟,江星懷又太小了。 “濤子你說?!笨党蓪と咏o了雷鵬濤。 “???我猜啊。”雷鵬濤長得方方正正的,這會兒抓了抓頭,笑起來配著酒窩有點(diǎn)憨。 他看了看傅衍的女士粉色開衫毛衣,又看了看江星懷身上碎花帶兔耳朵的衛(wèi)衣,疑惑了一會兒,忐忑猜想:“……姐妹關(guān)系?” 第29章 “別笑了?!备笛軣o奈嘆氣, 單手?jǐn)r在笑瘋了的江星懷和窗戶之間, “小心頭。” 江星懷抱著他的胳膊嘎嘎嘎的笑個不停, 樂的一句話都不說不出來。 “這小子平時練槍練傻了, 說話有時候有點(diǎn)詞不達(dá)意?!笨党梢残€不停,看著后視鏡朝他們道歉, “真對不住,你們別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江星懷連連擺手,笑到最后氣都喘不上來。 “對不起對不起。”雷鵬濤臉也紅了,但還是笑著,酒窩羞澀。 “倆傻小子?!笨党稍诤笠曠R里看的好笑。 傅衍脫了身上的開衫毛衣, 又去脫江星懷身上濕了大半的衛(wèi)衣:“脫了衣服再笑?!?/br> “等等,卡頭了!”江星懷聲音憋在衣里面發(fā)悶。 “手先出來。”傅衍提著衣。 “嘶——”江星懷剛一伸手, 小拇指上就一陣刺疼。 “怎么了?”傅衍蹙眉連忙扯開衣服,拿出他的手, 看著那露著紅rou的指甲愣了。好半天回過神來, 臉色難看, “什么時候弄的?流血了你自己不知道嗎?” “我給忘了。”江星懷掙扎著脫了衛(wèi)衣,舉著自己的手一看, 這才發(fā)覺疼的不行, “好像就是剛剛那個骷髏頭抓著我的時候弄的?!?/br> 康成一腳踩下剎車, 臉色急變。 雷鵬濤摸到腰間的手槍, 笑容不再。 “怎么停車了?”江星懷話音剛落, 就見康成轉(zhuǎn)過身, 手上拿著槍, 黑漆漆的槍口對著他。 江星懷愣住,下意識看向了傅衍。 “放下。”傅衍擋在了江星懷面前,面無表情,盯著槍口。 “手上的傷口是變異感染體咬的嗎?”康成依舊舉著槍。 “啊?”江星懷反應(yīng)過來,從傅衍身后探出頭來連忙解釋,“不是不是,這是我抓窗沿的時候撅墻上了。” “那腿上的呢。”雷鵬濤忽然開口,目光死死的盯著江星懷腳踝。 “什么?”江星懷低頭一看,他腳踝處有條很淺的劃痕,但冒了血。 “變異感染體的指甲同樣能傳播病毒?!崩座i濤開口。 “我……”江星懷慌了,“好像是玻璃劃的?!?/br> “好像?”康成重復(fù)了一遍他的話,面無表情?!澳阕詈么_定一下?!?/br> “我……不知道?!苯菓褦Q著眉,慌亂無措的拼命回憶。 他不知道,他不確定他是被拖出去的時候劃到了玻璃還是……那個骷髏頭抓的。 “不是的?!备笛芾潇o開口,“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大概20分鐘左右,如果被感染,他早已經(jīng)變成怪物了?!?/br> “不是所有人都會在1到10分鐘被感染,在我們搜救的個例中也有一些是在發(fā)熱12小時之后才感染病毒,或者更久?!笨党删o擰著眉,“這場病毒爆發(fā)到現(xiàn)在,我們依舊無法掌握更多的信息,也無法僅憑現(xiàn)在得到的數(shù)據(jù)來判斷這種病毒的潛伏期和危險性?!?/br> 江星懷抓緊了傅衍的后背。 傅衍臉色不變,微微轉(zhuǎn)身拍了拍他的背。 “對不起,他暫時不能進(jìn)避難所。”康成說。 “我們不去了?!备笛苷f。 “鄭博士一定要見到你?!笨党砂櫭肌?/br> “那就讓他出來。”傅衍頭也沒抬,單手環(huán)攏著江星懷。 那是一個保護(hù)者的姿勢。 康成為難看著他:“傅先生,你——” “放下你的槍?!备笛芴痤^,看向他,“你們可以下車了。” 康成還想說什么,卻看見了江星懷嚇得通紅的眼睛。 “……抱歉?!笨党墒栈亓藰?,“我和我的隊(duì)友商量一下。” 傅衍盯著他們,用眼神示意他們自便。 康成和雷鵬濤面帶復(fù)雜下了車。 車門剛關(guān)上,江星懷就彎下腰仔細(xì)的去看那條劃痕,抓著褲腿的手都在抖:“怎么辦……怎么辦……” “沒事。”傅衍蹙眉,抓住他的手,“沒事。” “怎么辦,我不會變成那些怪物吧…”江星懷反手緊攥著他的手,語無倫次,“我不知道,萬一真是被那骷髏頭抓的怎么辦?傅衍,我不想變成怪物,我……我不要,我——” “不會的。”傅衍捧住他的臉,強(qiáng)迫性的定住他,“聽見了嗎,不會的,相信我?!?/br> 江星懷愣了一會兒,開始深呼吸。 “不是餓了嗎?”傅衍拍了拍他的背,“想吃點(diǎn)什么?牛rou干要嗎。” 江星懷搖了搖頭,臉色蒼白。 叩叩——兩聲 車窗從外面被敲響。 傅衍按下車窗。 “24小時觀察期。”康成說。 “什么?”傅衍蹙眉。 “你們需要在避難所外面的臨時駐地等24小時才能進(jìn)入,如果你在這期間有任何變成怪物的跡象?!笨党煽粗菓?,歉意一笑,“對不起?!?/br> 江星懷也笑,笑的很難看。 幾人再次出發(fā),康成回頭看了江星懷一眼,嘆了口氣:“剛剛我不是針對你,你可能無法想象現(xiàn)在的避難所是死了多少人才建立起來的。甚至是完全可以說現(xiàn)在的避難所是建立在我的戰(zhàn)友,我們的同胞的犧牲上的。在這種情況下,我們不會允許任何哪怕0.1%的病毒感染感染的可能性進(jìn)入基地?!?/br> “…我理解?!苯菓腰c(diǎn)頭,聲音很低,“沒關(guān)系。” “疼嗎?”傅衍給他處理著小拇指上的傷口。 “還好。”江星懷憋著眼淚說。 傅衍抬頭,很輕的捏了捏他僵硬的肩膀:“沒事,很快就好了。” 車開出這片高樓林立的區(qū)域,來到遠(yuǎn)郊區(qū)。 很遠(yuǎn)就就能看到一到道銅墻鐵壁。 那是一個又一個巨大的集裝箱,一層又一層橫亙在大地,以此來阻攔著那些瘋狂的感染者。 “這座基地的原身是軍區(qū)訓(xùn)練營。”康成解釋,“病毒陡然爆發(fā),當(dāng)時最先控制住感染的就是軍隊(duì)了,但后來因?yàn)榫仍癖?,犧牲了將近一半。?/br> 車慢慢開近,避難所外停了大大小小無數(shù)輛車子,臨時支起的帳篷,燃燒的火堆,沸騰的熱湯。 還有著或坐或站,面目狼狽,身心俱疲的人們。 巨大的鐵門里面的安全生活與他們僅僅只有一墻之隔。 “都是表面有傷口,但無法確定是不是被感染的?!笨党烧伊藗€地方,慢慢停下車,“這邊有軍隊(duì)巡邏,上面也有狙擊手,任何有感染前兆的的人都會被解決?!?/br> 江星懷看著了眼車窗外,所有人臉上都是驚懼彷徨,悲痛慌張。 他攥緊了手,轉(zhuǎn)過頭,沒看了。 “濤子留在這里,我進(jìn)去匯報任務(wù)?!笨党烧f完就下車了。 雷鵬濤很輕了笑了一下:“我就在后面那輛車?yán)?,隨時找我?!?/br> 車門再次關(guān)閉,車身內(nèi)只剩下了傅衍和江星懷。 不大的空間變得很安靜。 “你會殺死我嗎。”江星懷忽然輕聲問。 傅衍看著他低垂著的頭,手放在了他瘦削白皙的后頸上。 江星懷抬頭看他。 “不會?!备笛芤部此?。 “那我變成怪物了怎么辦。”江星懷苦笑。 “我會殺死怪物,帶你回來?!备笛苷f。 江星懷愣了好一會兒,旋即重重點(diǎn)頭:“嗯?!?/br> “吃點(diǎn)東西吧?!备笛苋シ嘲?/br> “我想尿尿。”江星懷說著轉(zhuǎn)頭看車窗外,“那個小酒窩去哪兒了?” “他叫雷鵬濤?!备笛芡崎_車門,朝著后面那輛車招手,“不要叫別人小酒窩,那樣不禮貌?!?/br> 小酒窩看到指示,立馬下車噠噠噠的跑了過來。 “小酒窩你好,請問附近有洗手間嗎?”傅衍問。 江星懷:“…………” 雷鵬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