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再怎樣也是以前，別多想啦?！憋L(fēng)望北道。

    “嗯。”姜讓不打算想什么，在人界長大的人的想法不是他想得明白的。

    他把風(fēng)望北的手從他脖子上拉下來：“我教你怎么用靈力幻化出衣服?！?/br>
    “好啊。”

    半個時辰后，風(fēng)望北給自己弄出了一套寬袍大袖——出于人類審美。

    靈界的人在服飾上很有個性，穿什么的都有，有布衣裳，有金屬鎧甲，有貝殼串成的裙子，有的甚至只是在身上纏了一截樹皮。

    風(fēng)望北問姜讓：“靈界有沒有不穿衣服的人？”

    他看到過，但他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因為他的眼睛有毛病，會直接看到別人的原形，有時也會順便把別人的衣服給看沒了。

    “基本上都穿。上古時代的人大概不怎么穿衣服?！?/br>
    “嗯?！笨磥盱`界和人界一樣，都逐漸發(fā)展出了越來越多的規(guī)矩。

    有了自己的衣服后，風(fēng)望北把斗篷裹回姜讓身上，幫他系好系帶，再戀戀不舍地摸了摸他的頭發(fā)，然后非?？酥频赝碎_兩步，道：“把姜有期放出來吧?！?/br>
    “嗯？”

    “之前還沒和他聊完吧？再和他聊聊?！憋L(fēng)望北嫌自己丑，也不愿意熟人看到他丑，但不介意在陌生人面前丑，雖然和姜有期認(rèn)識有幾天了，但基本上也還和陌生人差不多。

    最關(guān)鍵的是，現(xiàn)在正是姜讓“脆弱”的時候，人形能更好地安慰他，能幫上更多忙——毛球干不了啥，只能用來捂手。

    兩人回到地面上。

    姜讓把姜有期從黑傘中拎出來。

    姜有期又被摔了一次，他惱火地從樹葉堆中爬起來，然后他看到了風(fēng)望北：“什么怪物！”他被嚇得跌回了地上。

    “……”風(fēng)望北很不服氣，“那個觸手怪羅魚明明比我更丑?！?/br>
    姜有期迅速地瞥了風(fēng)望北一眼，然后堅定地低下頭，盯著地面：“不，還是你丑?！?/br>
    “……不，是你眼神不行?！?/br>
    “你的聲音——你是那只黑鳥？難怪你一直不變成人，原來是因為太丑了?！苯衅谑酋o人，是水生動物，他能欣賞人形，也能欣賞魚形，羅魚是條丑魚，但畢竟是他同伴，看習(xí)慣了就也還好。

    風(fēng)望北不跟他廢話了，抱起胳膊，開始“審訊”：“你們的老窩在哪里？”

    姜有期抬手指了個方向：“那邊山上有個山洞……”

    居然這么簡單就招了？風(fēng)望北有點失望。

    他抓住姜有期的胳膊，把他提起來——大概因為姜有期是鬼魂的關(guān)系，倒也不重。

    風(fēng)望北拖著姜有期飛起來，去找那個山洞。

    姜讓跟在他們身后。

    穿過密林，來到姜有期所指的山上，峭壁上的確有個山洞。

    難怪姜有期要叫蠱雕來接他，原來是他上不來。

    山洞有點像窯洞，里面有好幾個串連在一起的房間，收拾得還不錯，不過這里已經(jīng)沒人了。

    “這就是你們的老窩？”

    “是我們的一個據(jù)點?！?/br>
    “之前蠱雕是在給誰傳遞消息？”那人當(dāng)時應(yīng)該在這兒，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離開了。

    “我不知道?！苯衅诘?，“除了石虎、羅魚和孟雕，我和沒見過其他人。剛才孟雕也說了，他們并不信我。你要是想利用我抓他們，那是不可能的。”

    他說的石虎是倀虎的名字，而孟雕便是先前那只蠱雕。

    “你們來這邊是想做什么？”

    “把走丟的羅魚帶回去，順便打聽石虎的消息?！?/br>
    “倀虎已經(jīng)死了，蠱雕知道這事，他死之前我們和他聊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