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配好壞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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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家每逢此時也是最為忙碌之時,安里正要管顧秋稅之事,家中的租稅和佃戶向安家租借農(nóng)器等事便由李錦繡和內(nèi)知財叔打理。 安桐找李錦繡把收許家的糧一事與李錦繡一說,自然少不得被盤問。知女莫若母,李錦繡很快便猜出了她是想與許相如打好交道。 “讓娘幫忙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何以忽然要與她好好相處了?”李錦繡問。 安桐早便想好了措辭,她認(rèn)為此言絕對不會讓李錦繡懷疑:“阿娘,我以前雖然和許相如產(chǎn)生了不少嫌隙,并且我好幾次都在她手底下吃了虧,可我并非小肚雞腸之人,自然不能總是記恨著過去之事不是?” 李錦繡看著她:“你不是小肚雞腸之人嗎?” 安桐氣得鼓起了兩腮,直到李錦繡打趣她:“是娘記錯了,我們家的桐兒心胸寬闊,小肚雞腸之人是那許相如?!?/br> 安桐還是好氣:“阿娘,我很是認(rèn)真的呢!” 李錦繡如此才正襟危坐:“嗯,你說的很有道理,雖然許家那小娘子令你受了多次委屈,可我也欣賞她的不卑不亢和不屈。你不及她能沉得住氣,也不及她聰慧,你在她那兒吃了苦頭也是活該的。” 安桐開始懷疑自己是否是李錦繡所生的,難不成因為許相如是女主,所以連她的娘親都要被許相如所折服了? 李錦繡摸了摸下巴,道:“你可知許家那小娘子何以也敗給你幾次?” 安桐生怕李錦繡又給她埋了陷阱,于是仔細(xì)想了一番,有些不確定:“她、她不是敗給了我,是敗給了安家?!?/br> 李錦繡笑道:“你還有點自知之明,說明還不算太愚鈍。不過也是,我李錦繡的女兒,怎能完全生的跟你爹一樣呢,好歹有一樣像我之處。” 安桐確定她是李錦繡生的,至少在“自我欣賞”的評價上,她們都不知道謙虛為何物。 “許家小娘子是個聰明人,她知道若不能讓你討得一些便宜,你必然不會善罷甘休,如此一來便不知是你與她之間的事情,安家必然也會介入。許家不過是下等戶,如何能與安家作對呢?” 安桐被李錦繡的這一番話說的胸悶,敢情她跟許相如針鋒相對、你來我往地過招這么多年,還都是許相如讓著她的結(jié)果?不,她相信這一切都是執(zhí)筆之人添加在女主身上的! 看出安桐心情低落,李錦繡撲哧一聲笑,道:“當(dāng)然,她也非沒有在你手下吃過悶虧,畢竟你性子活潑,常常能出其不意。她那樣的性子,正巧被你所克制,只是若許家是和安家不相上下的大戶人家,恐怕你還是會被她所壓?!?/br> 安桐一點也沒被安慰到,她懨懨地道:“阿娘,往事莫要再提了!” 許家的田花了近十天才收割、打谷完畢。而安家也安排了收糧之事,不過良田的糧價自然不能跟下等田的一樣,畢竟在結(jié)實跟口感方面也還是有些許差異的。 良田的糧按米價的七成收了,下等田的則是按六成。不過和李家糧鋪有些許不同的是米價不按本州府的價格來定,而是按邊防之地的州府的糧價來定。 江浙、淮南兩路一直都是糧價較為平穩(wěn)的地方,只要沒有發(fā)生天災(zāi)人禍,糧價便不會有多大的變動。而湖南、福建、廣南等路,因地廣人稀,對糧食的需求不多,糧價十分低賤。將糧食買去這些地方,顯然不劃算。 只有在邊防等欠缺軍糧之地,糧價才比別的地方高。 大戶人家要么囤著糧食等天災(zāi)發(fā)生,好趁機(jī)大賺一筆;要么通過別的渠道賣到邊防、受災(zāi)之地,以賺取差價。 若只是普通的百姓,或是做點小本買賣的小糧鋪,自然不可能聯(lián)系到那樣的渠道,而安家則正好有安家先輩留下的人脈,這么些年,安家也基本靠這條渠道,將安家多余的糧都賣了出去。 不過這并不是安里正負(fù)責(zé)的,他與安桐的二叔父當(dāng)初分家之時便已分好了在安家的職責(zé): 安里正為里正,同時也是下一任族長,將要負(fù)責(zé)族內(nèi)的大小事務(wù)。安二叔則負(fù)責(zé)安家售糧之事,如若他做的不好,族內(nèi)自然有人能接替他的位置。 兄弟倆同心,如此才使得安家這個大家族在沒有人當(dāng)官后依舊能屹立在桃江縣十幾年不倒。 安桐從前并不知道這些家族的內(nèi)務(wù)之事,可如今李錦繡似乎也有意讓她接觸,免得將來對家中的內(nèi)務(wù)一點也不了解,反而被族人或是她的夫婿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把家產(chǎn)瓜分殆盡了。 安桐在消化了這些活了兩世才知道的事情后,也就越發(fā)理解江家為何不敢也不會提出退婚了。她為前世的自己的天真而懊悔,又下了決心日后要對安家之事上心。 安家的底蘊(yùn)給了安桐一些底氣,可她只要想到出了桃江后,還有一個皇親國戚站在女主的那邊,心里頓時又七上八下的。 那個皇親國戚趙惟才雖然只是一個郡王,可連皇帝的親子都未受封爵的情況下,他一個皇帝的侄子卻受了封,可見這位郡王多么出眾。 這么一對比,安家似乎又不算什么了。 “所以還是得當(dāng)好人、對許相如好??!” 安桐帶著這樣的感悟,拿著賣糧的錢到了許家。 許家的院落有些熱鬧。安桐遠(yuǎn)遠(yuǎn)地便看見了許王氏和許相如正在敲打著什么,走近了一看便發(fā)現(xiàn)她們正在舂米。 許相如踩著碓機(jī)的木桿,使得石碓一下又一下地重重落在谷物上,將谷物的外殼敲脫,而許王氏則在前面拿著器具偶爾將石臼里的谷物勻開。 許王氏的活比較輕省,踏碓則需耗費(fèi)大力氣,安桐過來時,看見許相如的額上貼著幾綹發(fā)絲,健康的肌膚上透著紅。這本該壯力干的活,卻落在了許相如的身上,說來也真是令人唏噓不已。 安桐趴在許家低矮的院墻上注視著許相如,她似乎在很早以前便發(fā)現(xiàn)了,若論肌膚的黑白程度,無疑她和許相如是不相上下的。 可村中之人不以肌膚的黑白來定美丑,所以在眾多懷春的少年心目中,她似乎已經(jīng)敗給了許相如,是否說明她即使變白了,也不一定能比許相如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