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配好壞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49
她死了,他能得到的好處是最直接的,便是在不損害自己的名聲前提下,和她解除了婚約,又可以另娶他人。 可讓安桐有些不解的是,江晟安雖是縣尉之子,可他真有能力布置這一切? 她記得江晟安是被人害死的,如此便可說明,若江晟安無強大的手段,他若是殺了她,必然不可能安然無恙。 又或是喜歡江晟安的人。 可安桐除了許相如外,并不知道還有哪些人是對江晟安有意,甚至可以為了他而殺人的。 江家的可能性不大,畢竟他們是最希望安桐嫁入江家,好讓他們通過安桐來得到不少好處的。安桐一死,婚約解除,他們江家只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許相如—— 安桐闔眼,心中百轉(zhuǎn)千回,最后只能將此念頭狠狠地摒除。 她在想,前世殺害她的人的目的僅僅是為了破壞她和江晟安的婚約嗎?后來安家發(fā)生了何事,她也不知道,只能通過只言片語來揣測她的爹娘受了罪而已。 思來想去,她倒是想起了一個留意了很久,卻一直沒有頭緒的人來——那個在詔獄里,被郡王趙惟才折磨致死的女人。 那個女人是為了她,所以害死了江晟安。她自問沒有什么有這般大能耐的閨中密友,所以那是誰? 安桐沒想明白,但是隨即想到,那個女人為了她而害死江晟安,難不成那女人認為她的死和江晟安有關(guān)?她若是有證據(jù),那她是否可以以此來推導,江晟安的確是前世對她下手的人? 在付出了頭疼一陣子的代價后,安桐依舊沒能得到什么結(jié)果。不過她已經(jīng)有了可以提防的對象,這倒是一件好事。 只是這個提防的對象,在得知安里正大動肝火后,便又上門來認錯了,并且上門的不僅僅是他,還有江縣尉和江高氏。 花朝節(jié)那日,安心在回來后便把東塢發(fā)生的事情稟告了安里正和李錦繡,他們自是十分憤怒,畢竟江晟安當時邀請安桐去賞花,可卻不曾想是去給人當猴兒耍了,這如何能不動怒呢? 江晟安當時也沒太把安桐當回事,畢竟安桐那潑婦罵街的模樣很是膈應他,他把此事拿回家與爹娘一說,他們自然理解他。 不過理解歸理解,他此舉會觸怒安家卻也是事實。出于大局考慮,江縣尉當即便勸了他一同來服軟。 父子倆商量好了,先聲奪人,讓安里正知道安桐的無禮之舉,讓他們知道是安家教女無方,江晟安再以疲憊受傷的模樣出現(xiàn),如此一來,他們再服軟道歉,安家必然便不好再追究。 江縣尉也知道安桐在安里正心目中的地位,正因如此,他才感到高興,安桐越重要,她嫁到了江家,對江家的好處便越多! 江高氏在邊上指責安桐平日在外赤腳,讓人看了她的腳,很是不雅。又說她拋頭露面,參加雅集也不戴帷帽,這才讓人評頭論足了去…… 在安里正和李錦繡要發(fā)怒時,江縣尉又輕聲斥責了江高氏,隨即笑容可掬地道:“世侄女自幼便如此,你何必現(xiàn)在拿這些事來說?” 安里正和李錦繡憋著一股氣無處發(fā)泄,最后安里正道:“道芳兄,我安德就這么個女兒,我將她當成掌上明珠。我不求她知書識禮、溫柔體貼,我只要她過得快活便成。你要說我教女無方,我也認了??晌沂菬o論如何都不會拘著她、不讓她到外頭去見人的。你若是不滿意這門親事,退了便是!” 江縣尉板著臉道:“德兄!這等天性活潑、率真的小娘子,我也恨不得生一個好捧在手心疼著呢,我怎會嫌棄她入我江家的門,怎會不滿意這門親事?!都是無知婦人的胡說,你們可不能放在心上!況且這門親事是我們的先父定下的,是我們倆家交好的證明,豈能因一點小事便要退婚?我們江家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提出退婚的,還請德兄放寬心!” 不,你提出來吧,你退吧! 你不提,我們提,你答應退吧! 安里正、李錦繡和安桐心中紛紛叫道。 江家不肯退婚,安家又沒有更好的法子,最后又是只能口頭上批評了一下江晟安以外,此事還是這么不了了之了。 不過此番江晟安還帶了禮物來,他拿出幾個錦盒,打開一看,里面躺著一支支做工精細的簪子。有白玉簪、翠玉鳳首簪、金簪、銀簪等諸多名貴的簪子,一看便知價值不菲。 安桐推了:“我喜歡木簪,這些簪子雖然看起來很貴重,可不適合我?!?/br> 安桐總是往地里跑,常常會遺失了木簪、飾物。木簪遺失了并不可惜,且木簪的簪首能雕刻許多花樣,不似這些珠玉簪子那般嬌貴。 “小桐,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嗎?”江晟安輕聲細語,他面色有些蒼白,眼睛頂著兩個黑眼圈,看起來因為此事而內(nèi)疚不安了許久。 不,我并不打算原諒你!安桐心想。 可隨即她想到,江家只有江道芳一個當縣尉的,領著八品的俸祿,他還得養(yǎng)一大家子,甚至聽聞外頭還有外室。如此一來,江晟安還能拿得出這么貴重的東西,這錢想必便是當“二地主”時榨取的吧! 于是她收了這些珠玉簪子。江晟安眼底閃過一抹不屑。 江晟安找了機會從安家抽身離開,隨即到了與邵茹約定的地方。 張婆婆家那邊有許家,江晟安不能和邵茹再在張婆婆家相會,故而特意挑選了遠離浮丘村的一處廢屋。 這屋子本是一個寡婦住的,她剛嫁進門沒多久便死了夫婿,后來又趁著屋子離村子遠而與人幽會。后來被村里的人知道后,沒多久,她受不了那些辱罵,便跳河自盡了。 寡婦死后,她也沒什么財物,加上這屋子靠近那條又荒又臭的河,沒人會圖這屋子。而且此處死了不少人,無人敢住,也無人敢來,這屋子便徹底空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