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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女配好壞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57

    江晟安心中惴惴不安,他在被人送回衙門的路上,卻又被一伙人劫走了,后來劫走他的人告訴他,在外人看來,他是又趁機(jī)逃走了,所以并不會有人懷疑是他們將他關(guān)在了這里。

    衙門的人在四處搜捕他,可他們又怎會料到浮丘山的深處會有這么一個(gè)地方?而且看樣子這是剛挖的地窖,不過因?yàn)樗麕兹諄矶际窃谶@兒排泄,以至于這兒臭不可聞。

    “你自以為能將邵茹從此事中摘出去的話,她信了,而且她被你傷得很深。”許相如道。

    江晟安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你看,你認(rèn)為的善良、單純又不做作的摯愛,到了這樣的關(guān)頭卻沒有理解你為了她的所做的事情,只相信眼睛看的,耳朵聽到的?!痹S相如覺得有些諷刺,這就是他們所謂的真愛嗎?

    “不、不可能!”江晟安搖頭,旋即又消沉地垂下頭來。

    許相如不知從哪兒找來了一張椅子,老神在在地坐著,而旁人已經(jīng)忍受不住這兒散發(fā)的臭味了,可她卻似乎不受影響。

    直到江晟安回過神來,怨恨地看著她,質(zhì)問她意欲何為,她才低聲笑了笑,道:“我想做什么?我想向你們討債。”

    江晟安注意到她說的“你們”,很快便意會到除了他,還有另外三個(gè)人。只是他不明白她說的“債”是什么債。

    許相如等那三人醒了,才道:“你們醒了?!?/br>
    這三個(gè)人惶恐不安,又忍不住朝許相如叫囂著:“你是何人,竟然敢綁我?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許相如淡漠地道:“馬坤、李狗子,流竄在瞿川,專門打家劫舍的山匪,偶爾在城里做些小偷小摸的勾當(dāng)。”

    二人大驚,不知道許相如是如何知道他們的底細(xì)的。

    許相如自然知道他們的底細(xì),雖然這一世,險(xiǎn)些害死安桐的并非他們,可她無法原諒他們前世的所作所為,今生的他們即使沒有犯下那樣的錯(cuò),可就憑他們本身的罪孽,她要私自處死他們,她也不會覺得自己有錯(cuò)。

    至于另一人,江晟安自然認(rèn)得,那便是被華典指派來抓她的二人之一,雖然后來逃了,不過聽說華典死后,也沒有人去抓他了,他就又跑了回來。

    許相如又怎會放過他?他這么一回來,便直接落入了許相如設(shè)下的陷阱里,被一同綁來了這里。

    “江晟安,安小娘子不欲計(jì)較你犯下的罪過,可我卻不能原諒你做過的事情?!痹S相如道。

    江晟安呼吸急促:“你說什么?”

    許相如似乎想起了前世她看見安桐的尸身之時(shí)的那種錐心的痛,以及深深的恨,無論她活幾世,只要她看見他,她便不可能原諒和放過他。

    好在她這世還能再觸摸到安桐,還能在她的身邊,甚至得到她。

    想到這兒,她對江晟安的恨意又似乎輕了許多。她忽覺折磨他們似乎有些無趣,而且她也不能離開安家太久,萬一安桐這小妮子又趁她不在,跑去采薇居勾三搭四了怎么辦?

    她將這兒交給了身旁之人,道:“你們處理干凈,別留下什么尾巴就好了?!?/br>
    _______

    蔣從毅有些看不懂自家漕使的這個(gè)女兒,說她心善,實(shí)則心狠手辣;說她懵懂可欺,實(shí)則心機(jī)深沉詭計(jì)多端。

    見到她做的事情后,他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向許仁昶稟報(bào)了。不過許相如似乎知道他在擔(dān)心什么,笑道:“你只管將這些事情告訴他?!?/br>
    蔣從毅驚奇道:“小娘子便不擔(dān)心……”

    許相如眨了眨眼,少有的露出了少女的嬌態(tài),她道:“你在我身邊這些日子想必也明白了,其實(shí)我不在乎他的身份地位,既不恨他當(dāng)年拋妻棄女之事,但也不會感激他派你們來尋我。”

    蔣從毅無言以對。他算是看出來了,許相如之前所做的一切不過是讓他認(rèn)為她受了很大的委屈,所以使得漕使的內(nèi)心更加愧疚。

    如今許相如要做的事情做完了,她也就不屑再演戲,也不奢望能利用漕使的愧疚得到更好、更多的東西了。

    他雖然向許仁昶稟報(bào)了許多事情,但也不是全部都如實(shí)稟報(bào)的,畢竟他也挺欣賞許相如這愛恨分明,除了對她好的人以外,她都是一副淡然的模樣的性子的。

    他相信許相如只是離開許仁昶太久,所以還未能感受到他的父愛罷了。若他如實(shí)稟報(bào),許仁昶倒是依舊會認(rèn)回她,可還是否會愿意將所有最好的都補(bǔ)償給她就說不準(zhǔn)了。

    許相如倒是不知道蔣從毅背著她做了這些多余的事情。

    其實(shí)她這輩子的打算就是這樣,盡量減少許仁昶對她過度的關(guān)心和愧疚,如此一來,她的繼母西門柔才不會覺得她威脅到了他們母子的地位,能為許家暫時(shí)解決一個(gè)隱患。

    而許仁昶的書信也在十月的中旬送了過來,他倒是沒怎么在意許相如私下找江晟安報(bào)仇的事情,在他看來,他的女兒險(xiǎn)些丟掉性命,而且如今身上還有傷疤,這種事情他也無法原諒江晟安。

    江家已經(jīng)覆滅,不會有太多人在意江晟安的下落,哪怕將來被人查了出來,江晟安也有逃出大牢的事跡在前,他死在荒郊野外,也不會有人能拿此事動搖他的地位。

    不過他對許相如的愧疚倒也因此而減輕了不少,至少沒有想著將家底掏空給她當(dāng)嫁奩,給她找戶好人家的想法了。

    他在信中說的話不多,不過主旨就一個(gè),問許相如:“你的大仇已報(bào),恩也報(bào)了,何時(shí)回江寧?”

    許相如知道她必須要回江寧一趟,但是又擔(dān)心自己一旦離去,安桐轉(zhuǎn)過頭來就將她忘了——對此她毫不懷疑,以安小娘子這沒心沒肺的性子,準(zhǔn)會將她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