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化道
“我想不用太費神”陸銘軒聽后得意一笑,說道:“你知不知道,你打不過的老頭剛才叫我少主,也許這里是我真正的家,我們以后就能在這里...” 言青青聽后噗呲一笑,無情的打斷了他的幻想,接過話茬道:“還少主,這明擺著是把你當(dāng)豬圈養(yǎng)著,養(yǎng)肥了再宰殺” “豬養(yǎng)肥了還有豬rou可食用,養(yǎng)我干嘛?我修為低,rou也不多”陸銘軒跟言青青聊天,感覺身體上的疲憊以全然消失,若是能聊上一天一夜身體估計就能痊愈。 “行了行了”言青青雖然不知道他身體有損傷會不會對道體有影響,可心中還是有些擔(dān)憂,便說道:“你好好休息,等病好了再圖大事” 講完后,言青青轉(zhuǎn)身離去,留下滿臉幸福的陸銘軒獨自臆想。 往后老頭都會來見他一次,媛媛也時常跟來,卻有時帶著哭臉,有時滿臉笑容,但最后都被陸銘軒氣走,她爺爺為何對這個修為跟自己相仿,年紀(jì)也差不多的人如此優(yōu)待,還這么恭敬有加。私底下不止一次問過,可爺爺總是告訴她時機未到不能說。 一連數(shù)月,陸銘軒都是如此,除了在房里轉(zhuǎn)悠,只要一步踏出屋門,老頭就會出現(xiàn),讓他在屋內(nèi)好生休養(yǎng)。這不免讓陸銘軒心中生疑,而在數(shù)月之間,陸銘軒也沒有見過言青青,每次發(fā)問總是被老頭以花言帶過。而自己修為低下,連化道境都沒達到,也不敢與之交手,便一笑而過。 在這數(shù)月間,雖不知為何,可總覺覺得自己正在發(fā)生某種變化,看待人或者事都沒以前那般客觀。沒之前那般鉆牛角尖了,以往自己覺得凡事都要爭輸贏,弄明白,這段時間里他的想法變得絕然不同。 為什么非要爭輸贏?世事那么多,為什么非要弄明白? 言青青于我不過萍水之客,為何要求他人來看我?又何須強求老頭告知我,這些天老人家喂我養(yǎng)我,盡了分內(nèi)之事,如真要謀害我,我也應(yīng)當(dāng)坦然對之,又何以恨之?且世事皆以緣而聚,又以緣盡而散,她,他,它,以此三稱謂便可稱之三界之人,事,物,她本是她,他始終是他,它亦不會因我為不是它。三界事,不可變,不可更,亦不可強求。 陸銘軒送走老頭,如往常一樣坐于床,思量這一切,越想越透徹,可總覺得還是有一層薄膜阻隔著,看似薄弱卻不能觸及。 “是啊”陸銘軒從冥想中退出,長嘆一口氣道:“是我太過小心了,老人如此待我,我數(shù)月間盡將他以歹人待之,等明日我還需向他好好道歉” 陸銘軒剛下床,一道聲音憑空出現(xiàn),但聽著有些虛弱之意:“你終于悟到了” 此聲突現(xiàn),陸銘軒雖驚可沒有之前那般疑惑,這段時日中他無時無刻都在冥想。除此之外,余下的時間都在看下老頭給他的古籍,從里面看過無數(shù)奇珍異寶,各種稀奇怪事,也算是對世界有一個重新的認(rèn)識。此時的陸銘軒雖修為不高,但大多數(shù)人見識于心胸較之,都不如其百分之一。 “前輩是誰,可否現(xiàn)身一見?”陸銘軒起身彎腰鞠躬,雙手抱拳行一大禮道。 四下里無人出現(xiàn),任由他再三詢問之后陸銘軒也不再問,在屋內(nèi)練了一會老頭教的拳法后,他便坐下拿起一本厚厚的古籍低頭閱覽。 “通天圣籍?”陸銘軒剛看一會,聲音再次響起。 “正是通天古籍,這本書里是一位高人所寫”陸銘軒滿臉驕傲的介紹道:“內(nèi)容有各種神通修煉之法,亦有無數(shù)珍寶樣貌,還有...” 未等說完,聲音急促的打斷了他,自顧的道:“翻開最后一頁,有夾層,看看里面的東西還在否?如有就收好,切勿被他人發(fā)現(xiàn)”陸銘軒雖不明,可心中暗想到反正這本書已經(jīng)翻閱數(shù)次,里面每一種事物都了然于心,照他所說,翻閱看看也無妨。 隨手將書翻至最后,發(fā)現(xiàn)并未發(fā)現(xiàn)有何異常,以為是某位高人在與自己玩笑,便不想再理會。忽然,聲音再次說出一陣古怪的言語,古籍忽然發(fā)出淡淡白光,最后一頁古籍一點點鼓起,最后破開,從里面飄出一片黑色物體,像是魚鱗卻又比魚鱗大上許多。那黑色物體出現(xiàn)后在空中盤旋片刻,之后徑直的沖向陸銘軒,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就融入了他的手掌。 “前輩...“陸銘軒十分不理解,這黑色物體到底是啥? 虛弱之聲見黑色物體融入陸銘軒體內(nèi)后,幾乎與陸銘軒同時開口道:“數(shù)月未見,竟將要突破至化道境,可喜可賀,這最后的屏障就由朕給你突破” “不必,世事有因有果,凡是過于強求,會造至因果報應(yīng),到時天會降下神罰”陸銘軒將古籍上的一段稍作修改,以自己的話語道出,也表明自己的想法與顧忌。 “哈哈哈”虛弱之聲聽后,不知為何竟放聲大笑道:“是非因果嗎?但這又有何妨?你不是喜歡言青青嗎,如果你沒有足夠的實力,那又怎么斗得過那個老頭?別說保護她了,自身都難保?” 不知為何,陸銘軒聽到言青青三字,俊臉依舊會紅,之前不想她僅僅是因為沒有人提起她,也沒有見過她,這才導(dǎo)致自己以為可以忘掉她。 沒有一,何生二?又何來三生萬物?萬物本無緣,緣只因己所遇而在,若因一己私欲而忘卻他人才是罪過,才會遭天罰。 他依舊是他,不過他在遇見我后,就會成為我的他或,我和他,那此時他還是單純的他嗎?不盡其理,不享其事,那這些對自己的存在又有何意義? 想起數(shù)月前言青青說的那句“好些休息”,陸銘軒剎那間便頓悟,自己是一,言青青也是一,他們的相遇產(chǎn)生了二,甚至是三。如果他沒有遇到言青青,他的人生可能就在小村里度過,在遇到言青青后,有人因此而死,自己也遭人追殺,這一切又何嘗不是由二生的萬物? 既然命運安排了兩個“一”的相遇,如果自己放棄這段恩怨,事情會就此結(jié)束?答案很明顯,既然言青青是自己的“一”,而這個“一”對自己也是關(guān)懷備至,那自己在此地休養(yǎng),卻不知她的安危,又是何理? 無論如何都要搞清楚她在哪,是否安全。 “還請前輩幫我突破”陸銘軒想透徹了,開口讓虛弱之聲幫助自己打破侄鋯,突破境界,以便有籌碼對付老頭。 “前塵茫茫,恭喜你又悟道一層道,只需多打坐半日便能突破至化道境”虛弱之聲說完便再無他話,任由陸銘軒如何喚之也再不作聲。